“闭嘴!”池高男黑了脸,把书扔在摊子上,“你胡说。”
话毕,他用余光偷瞄萧云谏的脸,只见人脸上带着笑意,还跟老板说:“确实是本好书。”
老板笑道:“那客人,你要不要来一本?”
萧云谏面色温柔,伸手搂池高男腰肢,“我们有一本了。”
池高男脸又羞又臊,“滚!”推开萧云谏大步走开。
萧云谏在后面追着他。
老板大喊,“喂,客人来一本啊,打折,真的是很好的书,保证你性福一辈子。”
池高男小脸通红,闷头往前走,脑子里一遍遍回忆《生息体疗》里的动作。
仔细想想真的像是那种姿势。
可恶!
既然是房中之术,那姜文公干嘛要给他练习!
这些人没一个正经的。
“池公子,别气。”萧云谏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嗓音温柔,但池高男感觉他好像在嘲笑自己。
池高男一脚跺他脚背,“池你大爷,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看见你。”
萧云谏脚背吃痛,眉头微蹙,但也知道现在不能跟人儿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指着旁边的客栈,“阿男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池高男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你叫我什么?”
“阿男。”萧云谏露出笑意。“你不是不喜欢我叫你池公子吗?”
池高男握拳,“谁说我不喜欢了?”
萧云谏笑道:“早上我叫你池公子,你把洞口外面的小草都拔光了,方才我叫你池公子,你更生气,还骂脏话。这不就是不喜欢吗?”
说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不可能承认,池高男怒眼瞪他,“昨晚的事你给老子保密,要是你敢泄露出去,我杀了你。”
话毕,池高男大步走进客栈,“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饭菜拿上来,再来两壶酒。”
萧云谏也跟进客栈,温声道:“不要酒,来两杯风露茶。”
店小二回答,“好嘞,客官稍等。”
池高男大喝,“就要酒,烈的,越烈越好!”
话毕,瞪了萧云谏一眼,“男人不会喝酒,垃圾!”
萧云谏:……
眼见劝不了他的阿男,萧云谏改策略,偷偷收买店小二,让他说酒卖没了。
所以,最后吃饭的时候,是没有酒的,池高男看萧云谏那副淡然的模样,猜到他在搞鬼,就更气了。
这只是睡一觉而已,就管上了,将来还得了!
饭毕,二人索性在这家客栈住宿。
池高男站在柜前,“掌柜的,开两间上房。”
掌柜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他笑了笑,“好嘞,两间天字房,五十个铜板。”
池高男把一快碎金给对方。
掌柜收下碎金,将房牌给池高男,“客官,您二位的房在楼上。”
池高男拿了自己的房牌先上楼。
萧云谏也跟着上楼,随后,斜眼瞄了掌柜的一眼。
只见,掌柜的在店小二耳边嘀咕,店小二点头走了。
上了楼,池高男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走进去,正要关门,萧云谏用手挡住了。
池高男警惕,“你干嘛?”
屁股还疼。
萧云谏和他对视,眼底寄托着叫人看不清的神色,几息后,他才道:“好好休息。”
话毕,转身走了。
池高男感觉他想说的话不是这句,又或者,自己期待的话不是这句,总之,有点失落。
到了晚饭时间,店小二把饭送到厢房。
饭毕,池高男来到游廊上消食,眼睛时不时瞄萧云谏的房门。
里面亮着灯,但是门一直紧闭。
在游廊上站了近乎一个时辰,池高男略有困意,选择回屋睡觉。
没一会睡着了,但睡得很浅,他心里似乎存有某些期待。
半夜醒来,屋子漆黑,逐渐适应黑暗后,池高男下床,来到窗边,侧头看隔壁房间。
没有灯光,说明萧云谏也睡下了。
池高男忿忿握拳,嘀咕,“一.夜.情的渣男!”
“嘭!”他带着怒气地双手关窗,几乎是同时,有颗脑袋从窗底蹿出来,那人脑袋被窗户夹在中间。
池高男吓得一惊,用力关窗。
那人扭着脖子伸头上来,“别动。”
此人戴着黑色面罩,身着黑衣。
来者不善,池高男大喊,“有……”贼。
话未尽,他后颈被刀手砍了一下,立即晕了。
池高男瘫软在地,骂了句,“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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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高男悠悠醒来,入目是狭窄的空间,好像是马车?
他爬起来,忽地一阵摇晃,他脑袋撞在了墙上。
与其说是墙不如说是木质的隔板。
许是听到了撞击声,有人掀开帘子伸脑袋进来,“池公子,醒啦。”
这人络腮胡,年龄约在三十岁左右,嗓音粗糙,奇怪的是他两边脸颊至耳朵都是红的,像是被人扇了几大巴掌。
“你是谁?”池高男握拳,做出攻击的姿势。
“我是张大虎。”王大云挠脑袋,讷然,“昨晚我们见过,你看。”他指着脸上的红印。
原来是被窗户夹红的,池高男警惕不减,“我不认识你。”
张大虎呲牙笑着,“我是主子的侍卫,主子叫我把你送回京。”
池高男:“你的主子是谁?”
张大虎拍脑门,“哎哟,你瞧我说话没头没脑的,我主子是安陵王,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
池高男收回拳头,掀开车帘,望了眼前方,和后方,没有马车,也没有其他人。
他急声问:“萧云谏人呢?”
张大虎坐回车夫的位置,“主子有事,叫我先送你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