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姓钱的太监也不敢忤逆我!
好歹我爹也是兵部尚书。
那种沾沾自喜的自鸣得意回到了江婉琴脸上,但她依旧故作委屈,“陛下若是真想帮臣妾,就以牙还牙。”
萧云谏指尖轻点桌面,“你仔细说说怎么个以牙还牙法?”
江皇后露出歹毒的笑意,“先砍断池公子一只手,再用刀把他那张狐媚脸划花,臣妾瞧他那一身肌骨也是个魅人的骚劲,干脆再用火把他的皮肤烙出花,阉了他,打断他的腿,看他往后还怎么狐媚人!”
萧云谏眉头微挑,“可还有要补充的?”
江皇后以为奸计得逞,站了起来,“请陛下现在就把他抓起来,让她先给我磕头认错。”
“哈哈哈哈,好,好。”萧云谏大笑鼓掌,忽地眼神狠厉,望着外殿,“钱总管,可有记下?”
钱太监急忙上前,下跪,“老奴记下了。”
还没等萧云谏发话,江皇后使唤道:“那还不快派人去把那个贱人抓起来。”
钱太监微微向后瞥一眼,做了个手势,“动手!”
四个侍卫冲上大殿。
江婉琴笑容还没维持太久,那四个侍卫用剑架在她脖子上。
江婉琴脸瞬间白了,“你们疯了,叫你们抓姓池的贱人。”
四个侍卫不为所动,用看待死人的眼神凝视她。
江婉琴扭头求助萧云谏,“陛下,你快管管你这的这些人,无法无天了这是,本宫是皇后!他们居然敢把刀架在本宫脖子上。”
萧云谏脸色森寒,“池公子是朕的心头肉,谁敢动他,就是在跟朕作对,你可是少见的找死。”
江婉琴脸色发白,“可是他先顶撞的臣妾啊。”
萧云谏唇角勾出邪笑,“就算他杀你,朕也会帮他杀你!动手!”
“我是皇后,我看谁敢动!”江婉琴大喊。
话音未落,侍卫砍断了江婉琴一只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婉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脸上的脂粉好似掉了粉。
萧云谏揉揉耳朵,“把她的嘴捂住。”随后,他又叹了一声气,“这手断得太快了,她还没去给我的宝贝道歉呢。”
钱太监弓背小声问:“那要不要奴才把皇后的手包起来,带她去给池公子道歉?”
萧云谏摆手,“罢了,他身子骨不好,还是不要见血腥,把皇后拉出去,按她方才说的那般一步步给折磨她。”
侍卫把哭得呜咽的江婉琴拖了出去。
钱管家躬身问:“陛下,江家你打算如何交代?”
萧云谏冷哼,“本想把江家这只羊养肥了再宰,现在不用等了,拟一封圣旨,说朕要废除江婉琴皇后之位,立池高男为帝后!”
帝后!
钱太监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小心翼翼抬头,但看陛下没有任何要悔反之意,想必决意已定。
钱太监退下去拟圣旨,暗叹:陛下果然对池公子情深义重,即使当年池公子出卖陛下,陛下还是选择原谅他。
另一边,太极殿。
池高男早已熟睡,全然不知道宣政殿发生的事。
萧云谏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不知道,半夜他睁开眼时才看到萧云谏放大的脸。
此刻的萧云谏睡着了,他睡着的样子很美,像是一幅画。
池高男一直就这样看着,总觉得不真切。
这个人又狠又温柔。
想到被囚禁的那段日子,池高男叹了口气,翻身,慢慢起床。
他站在窗边,望着夜空的月牙,一阵风刮过来,他感觉有些冷,抬手准备关窗,却提不起手来。
“睡不着?”萧云谏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包裹了他,随后他的身体也被对方宽厚的胸膛包裹了。
萧云谏身上的梨花香回来了。
这梨花香在囚禁那段时间是不曾有的,那个时候的萧云谏身上都是血腥味,再次闻到梨花香,池高男有种亲切感,不免勾起美好的回忆。
萧云谏把鼻尖埋进池高男颈脖,嗅熟悉的清香,嗓音柔和,“这几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再过几天你就要成为我的帝后了。”
池高男一惊,“你的皇后呢?”
萧云谏风起云淡地说:“废了她。”
池高男不再深问下去。
翌日,宫里传来江皇后被废的消息,一群大臣跪在太极殿门口,请求萧云谏收回皇令。
还有一群人骂池高男是祸国殃民的妖人,迷惑圣上,淫乱后宫。
他们还不知道江婉琴不仅被废,而且变成了人彘关在冷宫,否则会更加气愤。
萧云谏不在太极殿,早上去上了早朝,一直没回来,应该去宣政殿或者其他地方。
池高男住在太极殿,这些话自然听到了,但是他面色如常坐在窗边,看着一壶煮沸的茶发呆。
太极殿那群人那些话不是说给萧云谏听的,而是说给池高男听的。
等萧云谏回来时,有一个大臣竟然以死相逼,让萧云谏收回废除江皇后的皇令,杀了池高男,不然他抹脖子自杀。
池高男当时站在窗户下看着那些大臣,他也不刻意回避,众大臣也瞧见了他,纷纷指责他。
以死相逼的大臣把刀横在脖子上,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陛下你若沉迷于那妖人这国家迟早要亡啊。”
萧云谏挡在太极殿门口,目光一沉地扫视跪在地上的大臣,他们的脸和名字统统被萧云谏记在了脑子里。
以死相逼的大臣喊道:“陛下,你若不收回废除江皇后的皇令,杀了姓池那个妖人,老臣愿意一死。”
萧云谏嘴角扯出了邪笑,慢慢朝大臣走去,“你想自杀,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