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皇帝哦,请原谅我。
辉煌的故事挂满庞大的宫殿,阴翳遮住了九马之道,红色战袍中绣上一缕黄色,绣上一缕紫色,早市般热闹的朝堂,如同天上神仙的纲常律法。如此盛景,已经完全遮蔽了这个仍旧自称天朝上国的国家。
肆意的黄沙偷偷抹去那涌动的河流,柔软的沙混着坚硬的甲胄,不断地嗑着来者的脚底板。云观静静矗立在一座小小的沙丘,望向远方坚守这方天地的巨兽。他疲惫的抚摸着空裂的剑身,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这一路上,他已经碰上了不下三十次地强盗了。
每一个都是麻衣加身,每一个手里握着的,都是卷了刃的,生了锈的,四处都磨了白痕的。
他缓缓的走向那座城池,五十两铜钱过一人。他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五十文铜钱的过路费,签证还要百文来的铜钱,身份确认、安全检查...一系列下来的花费高达了上千文。
他现在手里仅仅拥有着几十两银子。这些钱还有其他的作用,绝对不能浪费在这。云观只得寻找一个守卫薄弱的地方,静静感受着魔素洗刷躯体的感觉,随后轻轻一跃,成功的被抓入城中。
“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少女控制不住自己的嘲笑着他,“谁家好人为了一两多点的银钱强行闯入的啊,你不会烧灵魂烧傻了吧哈哈哈。”
“闭嘴吧你。”云观幽怨的看着牢房外的守卫,不理解自己那么完美的计划为什么会失败,明明那里的守卫最薄弱的样子,但是当他跳上去后就发现,这里的守城军最多,反而其他看起来多的地方守卫却其实很少。
“看守,我认识玉珏公主,能不能放行下。”他看着其中一名守卫,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不信的话可以找公主过来对峙。”
那名守卫撇了他一眼,像看傻子一样,理也不理地转回头去。
这下子空笑得更加大声了:“噗哈哈哈!一个连一两银钱都要‘投机取巧’的家伙还说自己认识公主,你不如试试说自己认识第一代国君的娘亲来的可信。”
云观愣了愣,换了下话术:“我还认识你们初代皇帝的娘亲。”
这下子三个人都大脑空白了,那名守卫继续无视,依旧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另一名守卫却一脸嘲讽的趴在铁柱上,对着他抬了抬眉毛:“喂,傻子,你爸妈,是不是不要你了啊,所以才乱闯的啊。”
云观瞬间起身抓住了他的脖颈,两根铁柱死死嵌入了守卫的脸庞。就在另一名守卫提枪准备刺过来的时候,那么被抓住的守卫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云观揉了揉脑袋,刚刚一瞬,他起了杀意,那种想法就像树根般钻进他的脑袋:“空,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思绪也是,感觉自己完全不像自己了。”
空一脸严肃,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名守卫浑身颤抖着,随后忽然站起身子,从腰间拿下一根鞭子就抽向了云观。这次他没有躲,也没有其他动作。那守卫见状就要抽下第二鞭,却被制止了。
两名守卫看都没看的转向那人,躬身作揖,一动不敢动。
一身青衣,书生气四溢的到处都是,两个眸子轻轻闭着,温润的白玉横笛静静放在他置于身后的左手,右手温柔地握拳,平静的放在身前,一头长长的头发披散着。
与这的气氛形成强烈的反差。
“你就是那名越过城墙,在众多魔法与守卫军的...”他微微转身,背对着云观,身边的女子附耳说了什么,他才再次转身,面对着云观,“在众多魔法与守卫军的阻止下依旧云淡风轻的打倒了所有守卫,然后举手投降的奇人?”
“没办法,过路费太贵了。”
“呵呵,真的?嗯...”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你的身手不错,要到六殿下手...”
“我拒绝。”
他身边的女子在一刹那拔剑抵在了我的脖颈上:“注意自己的身份,强闯城楼的刑罚还没订下来呢。”
“不是关押十天嘛。”空摸了摸下巴。
“别装纯洁了,你不是说我傻吗?”他在心中对空埋怨了两句,随后看向那名男子,“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能制止守卫的鞭子,却找不到我在哪。”
“找死!”那名女子发力将长剑刺入他的皮肤,但是预想中的鲜血没有喷涌。
“剑不错。”他在女子愣神的瞬间拍落了长剑,收到了空裂边上,随后一脚利用监狱的铁柱将刺来的一杆长枪踢断,“这可不像是谈判吧。”
“你似乎不能在这监狱里头浪费时间吧,而且,刑期一到,你还是在外头。”男子抬手制止了女子的再次行动。
“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吧。”
“呵呵,聪明。”男子浅浅一笑,对守卫伸出手,讨要钥匙。
他挥了挥手,女子皱着眉头撇了云观一眼,随后带上了门。
“你似乎知道的不少。”男子先开口了。
“知道的也不多,皇位的争夺估计已经白热化了。看样子即将上任的皇帝不太行啊,是大皇子吧。”云观盯着男子,顿了顿继续说,“相比于一个皇帝,他似乎更像个诡计家和商人...”
“你之前的表现可没那么聪明。”男子打断了他的话语。
“关于这个我也找问题的根本,能先不提吗。”
“嗯,您说。”
“用疫病这种皇宫中基本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来掩饰杀人手法,告诉其他人,战争已经开始。平庸的表现,糟糕的外观,更像是一层保护色,让人放松...虽然说是外形不重要,但又有谁能或者说首先从内在与私密行事入手的。”
“呵呵,继续。”
“当朝皇帝恐怕被架空了吧,弄臣阁下。”
他没有说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个女保镖身手很好,所用剑为行剑制式,用起来却僵硬似工剑,无盔无甲却又紫袍加身,腰间佩戴近乎无瑕的翡翠长命锁,恐怕就是长公主吧。”
“看来珏小公主对您信任的很啊。”
“那么弄臣阁下,你想做什么呢。”
“天鼎需要有人来改变了,云姓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只问几句。”
“您问。”
“伯父他知道吗。”
“是。”
“有几个能活下来。”
“没有。”
“云愁殿下知道一切吗。”
“是的哦。”
“你们对我的态度。”
“愿意帮忙,这也是必须要的。”
“就没有办法留下珏儿吗。”
“这也是问题之一吗。”
“不是,我同意加入,合作愉快。”云观喝了口茶,“对了,这样我也算是六殿下的朋友了吧,送一...”
“当然,弄臣,章昧,字子良。”他端起了杯子,云观思忖了片刻,还是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