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栀顿时觉得耳廓泛热,她觉得被顾致礼抱着的姿势极其没有威慑感和信服力,推着他想下去,“顾致礼你放下我,我自己可以走!”
温清栀在他怀里推搡着,蹭的顾致礼压下去的燥热又翻涌而来。他手臂收紧,声调有些严肃:“安分些。”
温清栀愣了一下,好在楼梯很短,她反应过来时,顾致礼已经抱着她打开了她的房门。
房门打开又合上,房间里没亮灯昏黑一片,只有隐约的稍许月光洒进来。
温清栀感觉自己被轻柔的放下来,双脚终于着地,但是没有光亮的屋子以及身前不太正常的男人都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温清栀捏紧了手心,佯装着镇定:“到房间了,我要睡觉了,顾致礼。”
“嗯。”顾致礼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温清栀真觉得他喝醉酒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明明还是那副端正守礼的模样,可偏偏让人感觉到危险、侵略性十足。
她下意识的舔了下唇,皱着好看的眉头去推他。顾致礼沉默着也不反抗,顺着她的力往门外退去,只是幽深的视始终落在她生动多姿的脸上。
就在温清栀刚把开门拉开一条缝隙的瞬间,手骤地被扣住,天旋地转间门“啪”的一声彻底关上,温清栀被摁在了门上。
顾致礼骨骼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的掌控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抬高越过头顶,另一只手缓慢的摩挲着抚到她纤软的腰肢上,迫使她贴向自己。
温清栀脸红了个透彻,她真的生气了,却被高大的男人禁锢在怀里,挣脱不开。
“顾致礼!”她杏眸圆张,愠怒的抬头看向他,连生气起来的声音,都像是在撒娇一样。
顾致礼呼吸渐沉,往常清冷的神色不复存在,眸中晦暗不明墨色翻涌。
他不会让温清栀的话落地,还象征性的“嗯”了一声。
温清栀又试着挣脱了一下,她正欲张口说话,手腕处一松,下巴倏地被迫抬高,炙热的冷檀香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滚烫的唇瓣猛地吞没了她所有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柔软潮湿的触感覆在唇上,温清栀大脑一片空白、思绪昏沉,连反抗都不记得了。
第一次欲望战胜了理智,顾致礼发了昏肆意吞吻那朝思暮想的唇瓣,发了狠的碾磨着,一如他想象中那般柔软甜腻。顾致礼再也记不得从小背到大的克己复礼、君子端方。
他认了,不想忍了。
温清栀被死死的桎梏住,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等她意识稍稍回笼,试图推搡男人坚硬的胸膛,然那犹如蚍蜉撼大树的力气,顾致礼半分未动,却惹得这个吻的更加粗重,霸道的几乎吞噬了她所有气息。
温清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松开的,只记得她喉间空气匮乏,意识模糊。再有记忆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两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她胸前快速的起伏着,顾致礼靠在她耳畔呼吸急促又沉重,灼热的气息喷洒与她交缠,鼻息口腔沾染的满是他的冷檀香。
顾致礼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的清楚。她眼尾泛着潮红,纯净的眼眸中被欺负的水雾氤氲,一片茫然。唇瓣也红,微张着辅助她呼吸,被他磨的好像有些肿了,却更加娇艳欲滴。
那个荒唐的仲夏夜之梦,在这个夜晚悄然成真。
“皎皎。”顾致礼浸染着欲色、暗哑缱绻的声音传入耳蜗,他试图缓和:“我们谈谈。”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1?。
顾致礼第一次听到她的小名时,脑海中就浮现出这句诗。她确实是明月,是一轮满月,温情婉约,美好皎洁。
勾的他觊觎,妄想独占月亮。
——
(1)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出自诗经的《陈风·月出》
第23章 “我要和你退婚”
然而,顾致礼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温清栀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呼吸清浅安静的过分。
一种不安慌乱感油然而生。
蓦地,一滴潮湿的触感砸到手上,顾致礼惊慌失措的望去。
平日那双乌润纯净的眼里此刻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的滚落,一颗一颗像珍珠般砸下。
顾致礼彻底慌了,心脏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窒息与无措感在灵魂深处翻涌。
“对不起,我的错。”他身体紧绷着连动都不敢,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别哭。”指尖微颤着,想替她拂去眼泪。
却被“啪”的一声打开,温清栀的眼神是顾致礼从未见过的冷漠还带着一丝害怕,她说,“欺负我很有意思吗,顾致礼。”
“不、不是。”顾致礼想解释。
没有要欺负她的意思,可偏偏就是把她惹哭了。
温清栀不明白为什么顾致礼今夜和白天完全变了个模样,她说什么他都不听,赶他离开也无动于衷,甚至、甚至还把她摁到门上。
那种被死死禁锢住,无法反抗的感觉,让她到现在都在惴惴不安。温清栀的手腕很疼,腰窝很疼,下巴很疼,嘴巴更疼,委屈又愤怒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大脑。
“你不能仗着在京城,就这样对我。”温清栀轻而易举的挣脱束缚,盯着他又不敢直视飘忽的闪开,眼眶再次湿润起来。
她说话时唇瓣更痛了,委屈的不行,说话不假思索:“我要和你退婚。”
顾致礼心脏猛的一缩,密麻的刺痛感袭来,他慌乱不知所言:“不要退婚。”
“全是我的错,我不该欺负你,不该惹你哭,不该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