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她的眉眼煞是好看,纯澈湿润含着情。
“皎皎。”
顾致礼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唤了她一声。
他眉目温和而深邃,眸底似有波光流转,“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你的眼睛很漂亮,会说话。”
温清栀一顿,却心跳悄然加快,“什、什么?”
顾致礼弯了一下唇,继续道:“首先,喜欢与否,是你的权利,问与不问并不重要。”
“而让你喜欢,才是我要做的事。”
温柔的声音,缓缓地淌进了温清栀的心底。
她低下眼,咬了一块牛肉,羞怯的声音含糊不清,“你还挺会说……”
“其次,我不问是因为——”他轻顿,“这个问题只会有一个答案。”
“皎皎,你只能是我的。”
他的眸浓黑如墨。
顾致礼清心欲寡无欲无求了十多年,却只要一见到温清栀一眼,自制力就荡然无存。在她的身上,他的占有欲被放大了无数倍。
情到深处时,顾致礼抱着她甚至鄙劣的想过,如果温清栀永远只看着他一人该多好。但顾致礼知道,一朵盛放的花,是藏不住的,他要做的,不是把花折断,而是保护着她绽放。
他从未想过,温清栀会喜欢上别人,也不必想,因为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
所以,没有必要问。
顾致礼话是这样说着,可不过一个小时后,他就光速打脸了。
一如他曾经说过的相敬如宾一样。
烟雾缭绕的温泉池中,却只能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
舒适的泉水浸没温清栀的腰肢,她的背部贴着坚硬光滑的石块,身前是挨的极近,压迫感十足的男人。
顾致礼眸中情.欲潋滟,他俯身轻咬着她的耳畔厮磨,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温清栀眼前又开始蒙上一层水雾。
比水好像还要热的掌,一只握在她的腰上,一只缓缓向上摩挲着,每落到一处就好似激起片片酥.麻的电流。
粗粝的指落到背部,温清栀小脸酡红的喘.息,眼睫轻颤不止。比那件紫色吊带还可怜的布料被勾起,顾致礼恶劣的威胁着她,嗓音哑的不像话。
“皎皎,说你喜欢我。”
口是心非,什么没有必要问。他恨不得听一万遍温清栀说喜欢他,一亿遍都不会腻。
*
下午放纵加晚上放纵的结果就是,温清栀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而且可能是两处地点的缘故,睡过一觉之后她腰酸腿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起。
不是工作久了的劳累,温清栀咬牙坐起来。
这完全就是纵.欲过度!
顾致礼摊牌了之后,人也不装了,变着法的折腾她。她都可怜兮兮的哭着求饶了,他还按着她的后腰,说什么,哭大声些。
气的温清栀恨不得咬他。
温清栀越想越头脑发热,直接就下了床,然后猝不及防的腿软袭来,她噗通一声就摔到了地上。
听到声响的顾致礼,几乎是下一秒就推门而入了,而后就看见了呆坐在地上的温清栀。
她好像还没反应过来,顾致礼皱着眉快步走过去将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仔细检查了一番,“摔疼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致礼刚说完就对上了温清栀凶巴巴的瞪着他的眼神,看了两秒之后她的眼眶就红了,哭闹着扑进顾致礼怀里,“顾致礼,你禽兽!”
“呜呜…我屁股好痛……都怪你,都怪你!”
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木地板上,当然很痛。
顾致礼任由她在怀里哭闹,甚至还笑了起来,嗓音温柔宠溺,“嗯,都怪我。”
控诉一番的结果就是,顾致礼充当了她的一切工具人,温清栀红着脸咬牙后悔着说她已经好了,不用了,但还免不了被人“伺候”着穿上衣服。
折腾一番下来,温清栀终于安静下来,害羞的低着头吃午餐,顾致礼夹给什么,她就吃什么,看都不看人一眼。
温清栀想,还好下午就要去东京了,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好色之徒!
然而,顾致礼就像是有读心术一样,下一秒清凌的声音就响起。
“下午我陪你去东京。”
温清栀:?
她抬头,诧异又疑惑的出声:“你陪我去?可是……公司呢?”
顾氏已经发展到不用总裁也能自力更生了吗?
“而且,我要在东京待一个月呢。”
甚至比一个月还要久。
顾致礼知道她会错了意,但看着她极力推拒的模样,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嗯,我陪你。”
他面不改色的道:“顾氏集团在东京也有产链合作,正好借此机会可以扩宽一下海外市场。”
“还能陪皎皎。”他微笑,“一举两得。”
见他说的这样认真笃定,温清栀一下就当真了。她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解释道:“不是,顾致礼。我的比赛是封闭制,就是你去了,也有可能都看不到我几日。”
“没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
温清栀就是不懂商业上的东西,也知道海外市场不是这样拓宽的。
她很认真的在劝说。
顾致礼被可爱到,用指腹蹭了蹭她柔软的脸颊,唇边笑容渐盛,“骗你的。”
“虽然我很想一直陪着你。”
闻言,温清栀松了一口气。她差点以为顾致礼真的要搞“从此君王不早朝”那一套了。
温清栀笑着宽慰他,“没关系呀,我们可以经常打电话。”
顾致礼一顿,笑着应下,“好。”
*
下午四点,温清栀和顾致礼准时到了机场,贺嘉音和成瑜已经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