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作为徐家这一辈的继承人,22岁就全面接手鹤东,为人疏离淡漠、手段狠厉,上位后短短六年就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
对了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逢秋是害怕的。
她甚至庆幸他新婚夜出差了,这样可以让她晚一点面对自己已经结婚这个事实。
可是忽然想起先前那个带着颜色的梦,逢秋脸颊瞬间红成小番茄,她扯了扯毯子,一下子盖到自己脸上,竭力把那些暧昧的幻想从自己脑袋里赶出去。
第2章 描金
今天周末,白日在家里休息一天,晚上七点,逢秋换上一件淡蓝色刺绣吊带礼服,代替徐清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晚宴设在一个五星级国际酒店,逢秋被徐清的司机送到酒店门口。
黑色卡宴缓缓绕过喷泉花坛,在门廊边停稳。
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下车拉开后座车门,逢秋提着裙摆走下车,黑色丝绒细跟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哒。
“谢谢。”逢秋朝司机点了下头,声音柔软。
司机笑,“太太客气了,那我先离开,希望太太今晚在宴会上玩得开心。”
宏伟漂亮的酒店门口,陆续走进上流社会光鲜亮丽的男人和女人,里面觥筹交错,昂贵的水晶吊灯下纸醉金迷。
经过门口,逢秋把手中的黑色哑光描金邀请函递给戴着白手套的侍应生。
“徐太太,请进。”侍应生态度尊敬。
逢秋抿了抿唇,走进宴会厅。
一时间,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逢秋身上。
女孩一袭淡蓝色长裙,腰间的铃兰花刺绣素雅温柔,她皮肤白皙,身材柔美漂亮,精致的小脸上化着淡妆,浓密的乌发盘在脑后,用一只银质发卡固定。
她身上的气质温柔、恬静,仿佛一团风吹的白棉,和纸醉金迷的庸俗格格不入。
有人窃窃私语:
“卧槽好美!这哪家的小千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仅你不认识她,恐怕这里逢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她是虞家十七年前走丢的亲闺女,三个月前才找回来。”
“怪不得长得那么好看,虞勉然年轻的时候不就是南城第一美人吗?她女儿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愧是虞家的小千金啊,这小脸蛋儿水灵灵的,这要是我女朋友,我能稀罕死。”
“她不可能是你女朋友,人家早在三个月前就嫁给香港那位了,你想要她,除非跟徐清抢女人。”
“嫁给徐清又怎么样?这香港富太不是那么好当的,你看看她一个人来这里,不言而喻,要是徐公子重视她,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南城?”
“哼!徐清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折腰?徐家是厉害,她嫁过去不还是守活寡?”
“这也不一定,人家说不定能在外面包养一个小白脸?”
“她敢吗?虞家把她接回来又怎么样?最受宠的不还是那个养女?说实话,我看她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徐清娶了这么一个女人,无非是为了那张脸不会拖累徐家的基因罢了。”
“你说的有道理。”
……
听到这些诋毁的话,逢秋敛了敛眉,抿唇不语。
她安静地站在长桌旁边,细白的指尖托着一杯红酒,慢慢抿着。
上流社会最不缺的就是捧高踩低和墙头草,没一会儿,就有一个身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走到逢秋身边。
一双混浊的眼睛暧昧地扫过女孩白皙的皮肤,挑眉玩味地说,“逢小姐,你好,我叫裴墨回,香港人。逢小姐,我很欣赏你。”
说着,男人的大手暧昧地碰到女孩白嫩的肩头。
逢秋立刻皱眉,后退一步,“裴先生,请你自重。”
裴墨回就是个纨绔子弟,听到这话,讥讽地笑,“逢小姐,联姻夫妻都是各玩各的,别那么认真嘛。更何况,你老公可是在新婚夜就抛弃你了,说不定他现在正躺在哪个女人床上呢,你又何必为他守身如玉呢,我也很会疼人的。”
“我和我老公的事,跟你没关系。”逢秋漆黑的瞳孔顶着男人丑恶的嘴脸,一字一句地说。
裴墨回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打脸,当即冷了脸色,字字句句像刀一样,“小贱人,你装什么装?就凭你的身份,能嫁进徐家,想必在床上不少发·骚吧,一个婊子装什么处女?难道你在徐清身下发·骚的时候还要装第一次吗?”
长这么大,逢秋第一次听到这么难听的话,她攥紧手指,愤怒地瞪着裴墨回,“你闭嘴!”
“哼!被我说中了?”裴墨回靠近逢秋,用他那恶心的声音嘲弄地说,“逢小姐,别不承认,你就是个小|骚货!”
旁边有人看到裴墨回靠近逢秋,立刻鄙夷地说:
“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勾引男人了?”
“真不要脸!眼光也不好,勾引裴墨回,她也不怕得病!”
听到这些毫不留情的话,逢秋眼眶发酸,指甲都钳进了手心里。
为什么人会有这么残忍的恶意?
被裴墨回一闹,晚宴上的人看逢秋的眼神都有点瞧不起,甚至拍卖会开始的时候,都没有人坐在她身边,仿佛她是什么恶心的病毒一样。
逢秋攥紧手指,敛眉沉默。
她告诉自己再忍一会儿,不要跟这些人起冲突,没意义。
五分钟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逢秋作为徐清的太太,不仅代表自己,还代表了徐清在外的形象。
这种场合,她必须得往外砸钱。
好在结婚后,徐清就给她一张无限额的黑卡,足够应付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