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疼的是心脏。
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这就是她的原生家庭。
“虞女士,这就是你对待亲生女儿的态度吗?”后面传来徐清的声音。
男人面色冷峻,走到逢秋面前,不由分说地抬起小姑娘红肿的脸颊,瞳孔深邃。
“伤到眼睛了吗?”徐清看到逢秋眼角有一道小小的红色划痕,有些担心。
逢秋摇摇头,“没有。”
虞勉然没想到她打逢秋会被徐清看到,现在虞氏正站在风口浪尖上,最不能失去的就是鹤东的庇护。
“阿清,你别误会,我只是在教育逢秋,我是她母亲,有权利教育她。”虞勉然道。
徐清冷冷地看她一眼,“生而不养,算什么母亲?”
虞勉然哑口无言。
徐清:“明年我会带逢秋回香港,难道那时候虞女士也要为了养女飞到香港打我太太吗?”
虞勉然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徐总,你真的误会了。”
“我们走吧!”逢秋拉了拉徐清的衣角,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
——
黑色迈巴赫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后座,徐清正在给逢秋的脸蛋儿擦药。
全程逢秋连眉心都没皱一下。
女孩垂着眼皮,靠着车窗,把自己拢成一团,很颓废的样子。
这一幕,很像徐清第一次见她时她的样子。
安静、毫无生气,像一朵夭折的玫瑰。
“以后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徐清拍了拍逢秋的肩膀。
逢秋没说话。
五分钟后,女孩低声道,“我不想和你一起去香港。”
徐清是香港人,鹤东也是香港企业,他来内地只是为了娶老婆,迟早要回香港的。
徐清神色清淡,“你不想去就不去。”
逢秋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含糊不清地小声呢喃,“我想回小城。”
声音很小,她以为徐清没听见。
但是他听到了,清清楚楚。
豪车经过一个绿灯,逢秋趴在车边看着窗外。
一双清澈的瞳孔倒映着夜间璀璨的高楼大厦,她整个人,孤单又失落。
湖回湖景小区的路上,经过花店,逢秋下车买了一株小玫瑰苗。
因为这株小玫瑰苗,逢秋忽然开心起来。
“把它放在阳台上,等它开花后,我就能在家看玫瑰了。”
徐清淡笑,“新鲜玫瑰不要,非要玫瑰苗,有把握养活吗?”
逢秋哼了声,“当然有,你不许看不起我。”
徐清:“我不会。”
路过下一个花店,徐清还是给逢秋买了一大束玫瑰花。
小姑娘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那张漂亮的脸颊上终于出现了明媚的笑容。
这一夜,逢秋睡得并不太好,不是踢被子就是踢徐清。
徐清是个正常男人,有正常的性欲,逢秋这么闹,他不可能没反应。
只是逢秋还没准备好,他不想强迫她。
逢秋睡相太差,徐清咬了咬牙,忍无可忍,抬手在逢秋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冷硬的声音中压抑着欲望,“再不好好睡觉就去睡地板。”
逢秋哼哼了两声,终于老实下来。
徐清松了口气。
她再这么闹,他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继续克制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逢秋还没睡醒,就被徐清的从被窝里挖出来。
“干嘛呀?我困。”逢秋哼哼着往被子里缩。
徐清再次把她挖出来,“起床洗漱,我们今天去小城。”
逢秋倏地睁开眼睛,看着徐清,“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真的,不过你再赖床,错过飞机可就去不成了。”
逢秋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快速洗漱换衣服。
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逢秋朝坐在床边的男人眨眨眼,“徐清,你公司不忙吗?要不然我自己回去也可以。”
徐清声淡,“老婆,今天是周末。”
逢秋:“……”
难道他这么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不应该天天加班吗?
第7章 春都
那座小城离南城不是很近,飞机一个小时才到。
逢秋在飞机上看了一场绚烂的日出。
金色的阳光洒满云层,像是一场温柔的梦。
两人走出机场,就有一个身穿深灰色西装,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迎上来。
“徐先生,太太,早上好。”男人态度恭敬,把一串车钥匙递给徐清。
徐清淡淡点头,“麻烦你了,殷经理。”
“不麻烦,希望您和太太玩得开心。”
徐清:“谢谢。”
男人离开,徐清和逢秋走向一辆拼接灰黑色迈巴赫。
逢秋坐进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看向徐清,好奇地问,“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徐清目光平静,声稳,“嗯。”
“我没见过你哦。”逢秋嘟囔了句。
男人发动汽车,骨节分明的手指控制着方向盘,眉眼冷遂平静。
声音淡淡,“你那时候正在忙着谈恋爱。”
他三年前来过这里,那时候逢秋还没大学毕业,当然,还在和沈泽校园恋爱。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怪,逢秋眨眨眼,脸红微怒,“你怎么知道我那时候正在谈恋爱?”
徐清目视前方,微启薄唇,声冷,“偶遇。”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更没有想到以后有一天会娶她。
逢秋点点头,双手捧脸,趴在车台上,有点小遗憾地问,“你当时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啊?”
徐清第一次无语,懒得搭理她。
“你怎么不说话?”逢秋转头看着他问。
徐清额角跳了下,声冷,“你有跟陌生人打招呼的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