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东集团顶层办公室,孟羽蝶一袭白色收腰长裙,坐在沙发上愧疚地看着徐清,“抱歉阿清,我也没想到昨晚会被人拍到,这些港媒记者真是无孔不入。”
徐清坐在办公桌后,对着电脑,干净的指尖在键盘上移动,神色淡淡,“还有别的事吗?”
孟羽蝶咬了咬唇,“阿清,如果因为这件事给你造成麻烦,我很抱歉。”
听到这话,徐清挑了下眉,移开目光淡淡地看了孟羽蝶一眼,声冷,“如果鹤东的公关团队连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那么他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孟羽蝶离开鹤东集团,坐进保姆车里。
“消息传到内地了吗?”孟羽蝶抽了根女士香烟,优雅地吐出一口烟雾。
小助理点点头,“昨晚先在内地爆出来的,虽然现在所有的词条已经被鹤东集团撤了,但一夜的时间,那个女孩肯定看到了。”
孟羽蝶勾唇笑了笑,“那就好。”
她自导自演的这场戏的真正观众,不是徐清,而是逢秋。
孟羽蝶调查过逢秋,她几乎断定,那样扭曲的人生经历,肯定会导致逢秋性格上的敏感脆弱。
徐清是个很负责的男人,即使娶逢秋是被徐老爷子强制要求的,但已经领了结婚证,他必定不会背叛逢秋。
那么想要这两个人离婚,最好的方式就是从逢秋那边下手。
孟羽蝶靠在座椅上吐出烟雾,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如孟羽蝶所愿,逢秋确实看到了两人的绯闻。
一整夜没睡好,翻来覆去,头疼得仿佛里面有细细的针尖在扎。
一直到早上,逢秋跟老板请了假,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找药。
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逢秋才想起来,退烧药已经没了。
太阳穴越来越疼,喉咙里仿佛被塞了几根尖利的钉子,只是吞咽口水就会疼。
逢秋难受地窝在沙发上,终于忍不住给徐清打去一通电话。
可是忙音之后,并没有人接通。
逢秋又打去两通,依旧是无人接听。
此刻,逢秋又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张照片,心脏越来越紧,胸闷得快要不能呼吸。
眼眶酸涩,逢秋抱住抱枕,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下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光大亮,逢秋迷迷糊糊地听到敲门声。
她立刻醒过来,迫不及待地跳下沙发,脚腕撞到桌角摔倒了就重新站起来。
可是打开门后,门口是隔壁阿姨,端着一盘葡萄。
逢秋清澈的瞳孔瞬间暗淡。
阿姨本来是想给逢秋送点葡萄,来感谢上次她给的退烧药,但看到她一脸苍白,担心地问,“小逢,我看你脸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
逢秋扯了扯唇角,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发烧了,阿姨,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看今天水果市场的葡萄挺好的,就多买了一点给你,已经洗过了。看你发烧挺严重的,家里有药吗?”
“我已经点了跑腿,药很快就能送来,谢谢阿姨关心。”
此刻,鹤东香港总部。
持续四个小时的线上会议终于结束,徐清走出会议室,阮灼安跟在他身边,“徐总,去德国的航班是两个小时后。”
徐清淡淡应了声,董家的秋后蚂蚱不容小觑,事情紧急,徐清必须亲自去德国一趟。
私人手机上显示逢秋的三通未接来电,徐清皱了皱眉,再打过去就是无人接通。
“徐总,出发吧,再晚就要误了航班。”阮灼安提醒。
徐清神色冷遂,到机场后再次给逢秋打了一通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上飞机前,徐清收到一条逢秋发来的信息。
[你好好工作,我等你回来。]
逢秋这次生病,拖拖拉拉足足有三天才好透。
六点下班后,逢秋走进一家酒吧喝酒。
舞池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逢秋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继续喝酒。
忽然,对面坐下一个人。
逢秋抬起头,虞馥雅笑着朝她眨眨眼,声音无辜单纯,“姐姐,你怎么在这喝酒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逢秋毫不客气地反问。
虞馥雅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不会前几天徐公子的那些绯闻是真的吧?姐姐,难道你已经被徐公子甩了?你们离婚了吗?”
虞馥雅看到徐清绯闻的时候简直要高兴疯了,她就说逢秋怎么可能有魅力让那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为她折腰!简直是笑话。
不过,现在逢秋才是一个真正的笑话。
逢秋面无表情,砰一下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
虞馥雅眨眨眼,“姐姐,你这是恼羞成怒了?难道被我说中,徐公子真的出轨了吗?”
逢秋站起身,冷冷地看着虞馥雅,“无论徐清是否出轨,这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
说完,逢秋拿着包离开。
虞馥雅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摸了摸唇。
逢秋,你害怕了是不是?我能抢走你十几年的人生,也一定能抢走徐太太的身份!
拭目以待吧!
﹌﹌
逢秋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阳台上那盆已经枯死的小玫瑰苗。
她每天那么用心地呵护它,浇水、施肥,最后小玫瑰苗还是枯萎了。
逢秋忽然心情不好,直接把小玫瑰苗连同花盆一起扔进垃圾桶。
吃完饭,逢秋洗完澡吹干头发,就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伴随着游戏中的人物一次一次被人爆头,逢秋的情绪也越来越烦躁。
忽然,静谧的空气中响起敲门声。
逢秋抿抿唇,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