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逢秋一千万拍下。
第二十件拍品是《心脏》。
巨大的画作被推上台,逢秋下意识蹙了蹙秀气的眉心,白皙的指尖捏紧手中的黑金拍卖手册。
徐清侧头看向逢秋,女孩抿着唇,眉眼烦躁。
他伸出手握住女孩圆润的肩头,温热宽阔的掌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逢秋转头看向他,声音很低,欲言又止,“徐清……”
“没事秋秋。”徐清把她搂进怀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逢秋靠在男人宽阔紧实的肩膀上,清澈的目光看向台上那幅红色的画作。
穿着旗袍的拍卖师介绍完《心脏》后,宣布起拍价是四百万。
仅仅一分钟,这个价格就涨到一千五百万。
大多数人都是想拍回去讨好萧惠,萧惠的背景虽然不干净,但他几乎掌握了全国一半黑色势力,另一半掌握在香港梁家。
“三千万。”后排响起一道儒雅邪气的声音。
大家一听是萧惠出的价,虽然摸不准是为什么,但也不敢再追价。
就在一锤定音的前一秒,徐清平静地追了三千万。
“徐先生出价六千万,萧先生,您还要追吗?”拍卖师问。
萧惠勾唇笑了笑,“一亿。”
徐清再次追加六千万,一亿六千万。
“徐先生加到一亿六千万,萧先生,您还要追吗?”拍卖师礼貌询问。
萧惠靠着背椅,“我放弃!”
在场的人心惊胆战,徐清和萧惠的背景不相上下,这两人对上,旁人没有一点看热闹的心思,不被殃及池鱼就谢天谢地了。
拍卖会结束后,工作人员和徐清的助理办理交接手续,徐清和逢秋先走。
“逢小姐,留步。”干净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陈思绵叫住逢秋。
陈思绵走过去,朝徐清礼貌地点了下头,“徐先生。”
随后看向逢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酸枝描金雕刻盒子,递给逢秋,“逢小姐,这是萧爷给您的见面礼。”
“我不要。”逢秋第一时间拒绝,她柔软的小手挽紧徐清紧实有力的手臂。
陈思绵推了推眼睛,“逢小姐,收下吧,萧爷可能对徐先生有恶意,但是对您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
逢秋抿唇不说话。
陈思绵只好把东西给徐清,“徐先生,请收下。”
“替我跟你家主子道谢。”徐清收下礼物,声音低沉疏离,黑沉沉的瞳孔看着陈思绵,随后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声淡,“现在离最近从悉尼飞往澳门的航班还有五分钟,祝你们好运。”
说完,徐清牵着逢秋的小手一起离开。
陈思绵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五分钟后,萧惠坐在车里咬牙切齿,“好得很!徐清,他竟然毁了我在澳门的赌场,不就是调戏了他老婆,年轻人心真狠!”
此刻副驾驶上的陈思绵总觉得自己有些无语。
南城雪园。
从悉尼回来后,逢秋请了三天假在家里休息,她最近孕吐有些严重,也吃不下饭,看着人都瘦了。
下午六点,橙红色的夕阳慵懒地穿过客厅透明的落地窗,铺满一室温柔。
壁炉上的一个法式雕刻花瓶里插着一束白玫瑰,乳白色的丝绒花瓣也染上了落日的淡金色,闪着略微刺眼的光。
逢秋穿着一件淡金色纯棉蕾丝裙子,大方圆领短袖设计,柔软的裙摆覆盖在膝盖上方。
女孩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两只细白的小手放在腿上,脸色微白,刚刚才吐过。
保姆送来一碗洗干净的梅子,逢秋吃了几颗,才感觉胃里舒服了一些。
不一会儿,徐清下班回来,刚走进客厅就看到玻璃碗里的梅子。
“又吐了?”徐清蹙眉担心问,脱了外套递给保姆,坐到逢秋身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逢秋点头,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徐清哪能受得了逢秋这个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地把人抱进怀里哄。
好一会儿,怀里传出一声又轻又软的可怜巴巴的声音,“徐清,我想吃剁椒鱼头。”
“好。”
“但是我想吃你做的。”逢秋伸出又细又白的手指扯了扯男人的领口,扯了两下,好像没尽兴,又伸出小手把他领带扯开,抽出来。
完事,还用一双墨染的清眸看他,眨了眨眼,又清纯又无辜,好像刚才做坏事的不是她一样。
“行。”徐清应道,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下厨没什么,他就是怕逢秋吃不下饭。
又抱了一会儿,夕阳完全没入西边的地平线,灰蓝色的珠光前夜慢慢来临。
徐清垂眸看向逢秋,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敛眉声淡,“老婆,先不抱了,我去给你做吃的。”
“我和你一起。”逢秋抱着他不松手。
她又开始耍赖了。
徐清叹了口气,“厨房油烟重,而且做剁椒鱼头需要炒辣椒,会熏到你。”
“没事嘛。”逢秋坐在徐清腿上,白皙柔腻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撒娇似的亲亲男人高挺的鼻梁,声音又软又娇,“亲爱的小徐先生,乖宝宝,宝贝,心肝宝宝,我就要和你一起,一起一起一起嘛。”
她每说一个词,都会停下来亲亲男人的脸,眼睛、鼻梁、嘴巴、下颌,都亲了一个遍。
女孩嘴唇柔软,染着青梅的清甜味,让徐清不可避免地开始心猿意马。
他喉结滚动,大手握住女孩的细腰,低头克制地亲了亲她胸前的那颗浅棕色的小痣。
“老婆,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徐清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