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和弯了弯唇,干净的指尖戳了戳小西柚的屁股,小家伙立刻喵了一声,转过身仰起小脑袋瓜看着梁嘉和,浅茶色的小圆眼傻乎乎的,看起来是那种被一只小鱼干就能骗走的猫。
“我印象中我表哥不是很喜欢小动物,以前我们在柏林读书的时候,我那时候养了一只黑白边牧,有一次我要临时回国一趟,就让我表哥帮我看几天他都不愿意,最后还是阿暮哥帮我看的。”梁嘉和道。
刚说完,徐清就端着一只白瓷小碗走过来,坐到逢秋旁边,把碗递给她,“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女孩说想喝乌鸡汤,还要徐清亲自做。
老婆都指定他了,徐清自然不会让保姆去煲。
逢秋尝了口,眉眼弯弯,点了下头,“好喝,谢谢。”
“不用谢。”徐清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赶紧喝吧,厨房还有一些。”
“乌鸡汤?表哥我也想喝。”梁嘉和眼巴巴地看着逢秋,真是开眼了,他表哥结婚后简直跟被夺舍了似的。
徐清:“自己去厨房盛。”
梁嘉和屁颠屁颠地去厨房盛了一碗,喝了几口,惊讶地看向徐清,“表哥,你厨艺真好。”
徐清敛眉没搭理他,专心照顾逢秋喝汤。
梁嘉和瞅着对面的俩人,萧惠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在他表哥这里,逢秋确实就跟一只宝贝小金蛋似的。
梁嘉和比徐清小了三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徐清的性格,没结婚前为人疏离淡漠,永远都是一副性冷淡的样子,行事干净利落,手段狠厉无情。
在柏林读大学的时候,不是没有女生跟他表白过,可是人家女生刚鼓足勇气来到他面前,“我喜欢你”还没说出来,就被这人一个冷淡疏离的眼神震慑住,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描述那种眼神呢?梁嘉和想了想,就跟蒙着一层透明的薄雾似的,看似什么也挡不住,可是往前走才发现,雾里根本没有路。
梁嘉和很早就在想,他表哥这种冷情的男人,到底一个什么样的女孩才能穿过薄雾走进他心里。
即使现在,梁嘉和仍然好奇为什么是逢秋,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也没有过学长学妹的关系,甚至她都没有接触过徐清年少轻狂的时期,可就她就这样近乎鲁钝幼稚地走进了徐清的心里。
爱情这种事,真是让人一头雾水啊!
??
晚上九点半,逢秋躺在床上,被徐清搂在怀里。
半睡半醒间,她搂着他的脖子含含糊糊地问,“你为什么……会同意我养西柚啊?”
说完,她就睡着了,白皙的小脸贴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卷翘的浓睫在眼皮上落下一小片灰色的阴影。
徐清敛了敛眉,宽阔的掌心依旧轻拍着女孩的后背,深黑的瞳孔看着窗外的蓝夜,眸光深不见底。
须臾,男人垂眸看了看怀里的女孩,她睡着了,穿着淡紫色的花边睡衣,领口有些乱。
他低头吻了吻女孩的前额,深邃的眸中似乎沉默着很多心事,敛了敛眉,声音低沉温和,“因为是你,秋秋。”
夜色如水,黎明转瞬即逝。
第二天是周六,逢秋和徐清都在家。
早餐后,逢秋接到顾之月的电话,对方刚杀青一部电影,约她一起去逛街。
逢秋答应了。
此时,徐清正在庭院里的玫瑰花丛中剪花。
十分钟后,他便提着一篮子粉玫瑰走进来,粉色中间夹杂着一朵小小的白玫瑰。
这只小白玫瑰是之前从湖景小区搬来的小玫瑰苗开的。
他一走进客厅,逢秋就小跑过去,白净的小手帮他提篮子,弯眸笑得好开心,“辛苦了,mua。”
踮脚吻了吻男人的下颌。
徐清笑,摸了摸她的发顶,故意说:“老婆客气了,我是给我们小朋友摘的。”
逢秋:“……”
真是个坏男人!
夫妻俩一起把玫瑰插进一只装水的宽肚窄口的白色陶瓷花瓶里,这只花瓶是徐清去法国出差时买的,花了十几万。
最后还剩六朵粉玫瑰,徐清除了刺,把枝颈剪短,仔细别进女孩的发带下,很好看,跟个小花环似的。
“跟个小花妖似的。”徐清笑了笑,握住女孩细白的小手,举到唇边轻吻一下干净葱白的指尖。
逢秋抿了抿唇,指尖挣脱男人的大手,细白的指腹轻轻摩挲他微凉的薄唇,弯唇坏坏地说,“我要是妖精,肯定第一个吸干你的精气。”
“好,随便吸。”徐清把她抱到自己大腿上,搂住她的腰轻轻把她摁到后面,后腰隔着他的掌心抵着桌子,他低头吻她,在双唇间低声道:“但是不能去找别的男人吸,你是我的。”
逢秋笑,咬他嘴唇,“我才不要你听你的话。”
徐清也笑,炽热的掌心伸进她的衣服里,故意让她难受,看着女孩咬紧唇瓣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才不紧不慢地吻着她的唇问,“听不听?”
逢秋身上是有些反骨的,他越这样她就越不听话,“不听不听不听。”
然后去咬他。
搂着他的肩膀在他脖颈上咬出许多牙印。
不过这对徐清的杀伤力不大,在房事中她经常这样,不开心或者是难受了就朝着他的乱咬,她怀孕前徐清已经习惯了每天自己身上有几个小牙印。
两人闹了会儿,最后以逢秋的的求和告终。
徐清的占有欲很严重,他什么事都可以让着她,唯独这种事不行。
她是他的,别人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