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绵:“……”
完了!
萧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滚一边去!”萧惠忍着怒意对陈思绵说,陈思绵捡起花麻溜地滚一边去了。
萧惠重新蹲在逢秋面前,深眸静静地看着她,女孩脸颊潮湿,眼角红红的挂着泪。
萧惠又放低姿态哄了五分钟,依旧没把人哄好。
这么热的天,她还怀着孕,难得萧惠此刻心里有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万一今天这小姑娘有个好歹,照着徐清宠老婆的程度,这事肯定跟他没完。
萧惠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陈思绵面前,拧了拧眉,冷声道:“给徐清打电话。”
陈思绵额角狠狠一跳,“萧爷,上周您在悉尼的三家赌场刚到徐清手里,再让他知道您欺负他老婆,估计您剩下的三家赌场也保不住了。”
“别废话!赶紧查!”萧惠不耐烦,被气得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陈思绵不敢再犹豫,连忙打电话叫人查徐清的私人号码。
五分钟后,那边说查不到徐清的私人号码,只查到他助理阮灼安的手机号。
“那就给他助理打!”萧惠咬牙切齿地说。
陈思绵立刻拨通阮灼安的电话,很快,那边就接通了。
“喂,哪位?”阮灼安用的是粤语。
陈思绵跟萧惠都是京市人,听不懂粤语。
萧惠皱了皱眉,拿起手机送到耳边,“让徐清接电话,他老婆在我手里。”
大概两分钟后,接电话的人换成徐清,男人声音低沉冰冷,语气中洇着彻骨寒意,“萧惠,你想死吗?”
“今天还真差点折在你老家。”调侃一句后,萧惠立刻说正事,“徐清,你老婆怎么哄?”
“把手机给她。”徐清忍着想把萧惠揍死的冲动说。
萧惠摸了摸鼻尖,走到逢秋面前,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把手机给她,“好了别哭了,你老公的电话。”
逢秋抬起头,墨染的瞳孔潮湿干净,看了看手机屏幕,确定是徐清的号码才拿住手机送到耳边,“徐清。”
一开口,柔软的语气就委屈巴巴的。
不知道那边徐清对逢秋说了什么,不到两分钟,女孩就被哄好了。
逢秋抿了抿唇,把手机给萧惠。
萧惠摸了摸鼻子,心虚地接听电话。
“萧惠,你闲着没事干可以去死。”徐清声音低沉冷漠,没给萧惠留一点脸,“死的时候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免得一些好心市民再把你救上来。”
萧惠咬了咬牙,黑着脸说:“我看你老婆都是被你惯坏了,老子根本就没动手她就开始掉眼泪,简直就是一个娇气包。”
“你把她弄哭还都是你的理了?”徐清语气讽刺,“萧惠,你的手下知道你这么不要脸么?”
萧惠咬了咬牙,算了,他有错,他忍。
“还没完,如果我回去后发现我老婆身上有一点小伤,你可以放弃你在澳洲的关系网了。”徐清声音冰冷彻骨,话落就挂了电话。
萧惠气得差点把手机摔地上,一转头,看着抱着花束的逢秋,怒气又消失了一大半。
不过看到逢秋旁边的男人,额角狠狠一跳,怒火又上来了。
“都说了多少次,你老婆的车祸不是我指使的,我现在也在找那个叛徒。”萧惠咬牙切齿地说,“都是道上混的,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我从来不动孕妇和孩子。”
李暮神色平静,淡淡地看着萧惠,“我劝你不要动徐清的老婆,萧惠,如果你不听劝,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话落,李暮就带着逢秋离开了。
保姆一看到逢秋,立刻松了口气,“太太,您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逢秋抿抿唇,上车前看向李暮,“麻烦你了,李暮,要顺便去雪园坐坐么?”
李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就算了,等阿清从香港回来再聚,今天有没有被吓到?”
“没有。”逢秋敛了敛眉,“其实我就是想吓吓他,他总是调戏我,很烦。”
“没事,他不敢对你做什么。”李暮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天气挺热的,赶紧回去吧,别中暑了。”
“嗯。”逢秋点点头,弯腰坐进车里,黑色车窗下降,逢秋眨了眨眼看向窗外的男人,李暮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直到黑色宾利消失在视野中,李暮才转身坐进黑色古斯特离开。
十分钟后,萧惠也离开这片街区,他在南城没有固定住所,也懒得买房子,每次来这座城市都是住酒店,这次也不例外。
萧惠从小就没有家,他也从来没想过要一个家。
私人医生给他处理好腹部的伤口后就离开了,萧惠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抽烟。
陈思绵送走医生后,走到萧惠旁边,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抿唇犹豫片刻道:“萧爷,其实您要是喜欢徐清的老婆,大可以等她生了孩子,把她从徐清手里抢过来。”
萧惠往后靠着沙发,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掀眸看了眼陈思绵,“我什么时候说喜欢那小姑娘了?”
陈思绵:“……”
您的哪个行为不是在表达您对她感兴趣?
无语了!嘴硬的男人!
萧惠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到宽阔干净的落地窗前,双手抄兜,目光深邃冷漠,“继续找那个叛徒,撞死李暮老婆这个锅,老子不背!”
“是,萧爷。”陈思绵态度恭敬。
第100章 睡前故事
晚上九点,香港特别行政区。
鹤东集团高层会议室光线昏暗,徐清还在开会,刚驳回了两份提案,此刻会议室的空气凝重又紧张,每个人都害怕下一个被开刀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