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声电话将正在午休的人吵醒。
“你果然是乌鸦嘴。”
车上叶初揉了揉眼睛，完了，好梦全没有了。
“闭嘴吧你！”
驱车来到离市区不远的一处小溪，那里围着一群民警。
“你好，市局刑侦队的。”顾清悦拉开警示线，让宋云岑进入。
“你好。”带头的民警回答。
“说说情况吧。”顾清悦望着人群中那个早已被吓傻的人。
“警官，我……我们就……”
女生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旁边同行的女生却开口替她解难。
“警官，我们约定好今天一起来这里玩，看见这边有一条小溪，风景还挺好就想着过来拍两张照片，一过来就看见有东西飘在水面上，起初我们以为是谁家的衣服，哪知道是一具尸体。”
俞婷婷一边听一边惊讶，不止她一个。第一次看见尸体不紧张还能清楚的描绘出来，这人的心里素质有点强。
“你不怕吗？”凌沐晴问。
女生笑了一下，“嘻嘻嘻！这是小时候的梦想。就觉得这样很帅。但是事与愿违……”
顾清悦按下笔记本准备朝宋云岑走去，身后的声音忽然大声，“姐姐，我们不会有事吧？”
顾清悦没有回答，但是……
姐姐？
“请问你们年龄……？”
两个女生一愣，刚想问这跟这件事有联系吗，但是还是如实的说了。
“我们俩都是二十七岁，怎么了吗警官？”
“嗯……我看起来很老吗？”
那位出声的女生才反应过来，“不不不不，我是看见你刚刚指挥……我以为你……”。
余下的话她就算不说顾清悦也知道什么意思。
“没事，如果有什么事儿，我们会派人来找你们，还请最近不要离开庆泓市。”
两位女生听后连连点头，“谢谢，谢谢。”
*
宋云岑将手套摘下，看着走来的人，她也快步上前，“附近暂时没有多余的痕迹，这条小溪的源头找到了吗？”
顾清悦循着她手指的方向，“已经叫依思去查了。”
另一边的秦念菱在两个警员的帮助下将尸体装入尸袋。
“清悦！”秦念菱打了声招呼就先回局里。
“路上慢点。”
*
顾清悦和宋云岑看着不深的小溪，这尸体是怎么到这里的。
“顾队！源头是一个废工厂。”苏依思将手中的3d图像拿给她俩。
“这个工厂废弃多久了？”顾清悦翻动着屏幕，上面全是废弃工厂的图片。
“应该二十多年了，那里以前有闹鬼的传说，里面出来的都人都平白无故的发疯，大家也不敢去买那里的商品，慢慢的那就破产，现在大家都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工厂了。”
俞婷婷将手中的数据递给了她，上面有些简单的工厂信息。
“上游只有这么一个地方？”
苏依思点点头，“只有这个地方方便跳河，其余地方全是杂草，离河边很远。”
现在还不知是自杀还是抛尸。
“婷婷，你们先回局里。我和云岑去那工厂看看。”
“你们小心。”
*
一辆警车稳稳的停在了一个废工厂的门口，上年的字已经模糊不清。只看见隐隐约约有着工厂两个字，前面的字似乎被刻意抹去。
顾清悦轻轻推开铁门，铁门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
“小心点，别被这些生了锈的东西划到了。”顾清悦清理好脚下的路，面前杂草丛生，没有一点下脚的地方，幸亏有一个“除草机”。
……
……
……
“这里还很大。”宋云岑握住伸过来的手，艰难地行走在这条不算路的路上。
“先去河边吧。”顾清悦将脚边的铁棒扔到一旁，直奔目的地。
工厂的里面有着一根大大的管子，专门用来排放污水。二十年的污垢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管子的管口已经被青苔覆盖，发出难闻的气味。
“这工厂废弃后就没有人来收关吗？”顾清悦跳过一个水坑，回身去接宋云岑。
宋云岑刚想踏过来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应该没有，这里离市区有点距离，还有，如果是他杀，这里是没有监控。”
两人到了后，各自找寻。
*
“一个20，两个30，快点买呀！”
“帅哥美女，看不看包啊？给你女朋友买一个吧。”
“给自己在家的老父亲老母亲买一个吧，唉别走啊……”
此时的包包市场人山人海……
第56章 家属
清悦，你来看看这边！”宋云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宋云岑手指的方向有一道浅浅的擦痕，上面的青苔比其他地方的要浅。
“拖拽……”
宋云岑蹲下仔细的看着那块地，“这里有几根头发。”
顾清悦将袋子拿出来，宋云岑带着手套带好将它们放进袋子中。
“拿回去与死者作dna对比。”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很久，天黑了下来。四周没有一点光亮，乌鸦的叫声被放大。
“走吧，早点回去。”顾清悦拉着宋云岑准备往回走。
也许是工厂太大，她们在大雾中走进了一个厂房。
“这里废弃了这么久，桌上的东西都集满了灰。”顾清悦伸手抹去一层厚厚的灰……
“致幻……药……”。
纸上的大多数字已经看不清，隐隐约约的几个字全是一些致幻药品。
顾清悦拿着纸……
二十年前，她五岁……
“怎么了？”
顾清悦将纸递与她，“看来这工厂不是闹鬼这么简单。他们所说的发疯的人应该是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