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
“说。”
“我们把酒吧查了,那怎么继续跟进呢?”
苏依思你就问呗,一问一个不吱声。
顾清悦按下遥控笔,投影上面映照出一个符号。“这就是昨晚那绿……陈皮说的符号。”
“婷婷,把分布在地下通道的人都撤回来,还有,马上派民警去酒吧,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如果凶手发现呢?或者凶手不做案了呢?”
宋云岑盖上笔帽,笔有规律的打着桌子边缘,“他不会,一般的连环杀人凶手不仅不会因为害怕而逃离,有可能还会顶风作案。”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我们来一个引蛇出洞。”
还在想着咖啡的某人继续自己的问题,“怎么引...”
“以身为饵。”
刷墙的工人挠破脑袋都想不到,怎么这警察不管他们在墙上写刻下字,还将警戒线给撤了。
不过……
“管他的,我们还是挣我们的辛苦钱吧。”说完,那人已经拿起手套刷起了墙。
隐藏在树荫下的车里面,几人看着重新换过的监控,里面的工人还在奋力的干着自己的工作。
人多力量大,墙上又有各种各样的广告。
封了一天的道路又变的人来人往了……
列车到站,人流量也多起来,苏依思拿着喷漆下了车,跟随人群挤入了狭窄的通道。
这老城区的建设也是很不合理,南客运站的对面是旅客们基本都要乘坐的公交车总站,客运站四周的红绿灯相隔甚远,幸好中间还人性的修了一个地下通道,但是……
“也不用这么挤吧……”
苏依思左右避开,尽管不怎么管用。
往上面的监控看了一眼,咬了咬后槽牙,为什么体力活全是她呀!
车里的几人忍俊不禁,苏大小姐生闷气的样子还是少见,如果让叶初那家伙看见了,不知道还要笑话她几天。
好在人群很快就出来完了,苏依思也用喷漆在墙上喷下了那个符号,随后将喷漆装进口袋,跟上零零散散的人出了地下通道。
苏依思消失在监控后的五分钟,车门被人拉开。
“以后咱们轮着来,下一回干这种事换人。”
“没有问题,苏大小姐!”
看见她们憋笑的样子,苏依思心中的火气更大,要是真的是在电视剧里,导演就要在她的背后配一座富士山了。
车子最终在众人的笑声中起步……
“啪——!”
随着灯的打开,房间里面瞬间被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起来。
血腥味弥漫在四周,床上摆着零散的止痛药。带血的纱布靠在床沿,上面的血早已经凝固。
从门口进来的人,将酒瓶随意的丢在了床上。
因为伤口疼痛的缘故,坐下的动静异常的大,好像要把凳子做烂一样。
原本不大结实的凳子这下更加雪上加霜,发出来一阵难听的铁锈声。
那人坐下后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有些许细汗。
男人将帽子摘下,一张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脸露了出来。
他的腿很奇怪,一边比较臃肿。男子咬了咬牙,伸手把那条臃肿的脚的裤脚挽起,一层层厚厚的纱布露了出来,上面已经被血浸湿,铁锈味扑面而来。
小心翼翼的移开纱布,里面的伤口已经翻皮,有点化脓的迹象,有些皮肉还沾在纱布上。
等他将纱布完全取下,身体似乎已经虚脱了。
艰难的拿过刚刚丢下的酒瓶,男子随意的找了一块毛巾咬住,一闭眼,直接将整瓶酒倒在了伤口上面。
“额……”
承受着身体上的折磨,抓住床沿的手越来越紧……
过了好久,毛巾才被他松口掉在地下。
找到了仅剩的纱布,缠绕在腿上,男子的眼神瞥向了桌子上。
上面有一张老旧的照片,上面有三个人,一个女士笑着看着前面,小女孩挂在一个人的身上,至于是男是女不知晓。
因为这张相片上残缺了一块部分,正好瞧不见那位人的脸。
男子望着照片痴痴地笑着,仿佛身上的疼痛消失不见另一般。
拿过照片,静静的看着上面的“全家福”。几滴眼泪滴在上面,男子慌忙的拿手去想要开干净。
“美美不喜欢脏,爸爸给你擦掉……”
呜呜咽咽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传出。
随着哭声越来越大,似乎又想起了往事,愤怒的表情爬上了他的脸上。
男子把出门前收拾好的行李箱中的行礼又倒了出来,在行李箱的夹层中翻找出一袋白白的东西。
眼中的泪光闪烁,全身在不停的颤抖,他握着塑料口袋的手越来越紧……
“监控怎么样。”
被问着的人抬起头回答,“还是没有。”
顾清悦点点头,把手中的咖啡放在俞婷婷的桌上,“辛苦。”
“清悦,我的呢?”
“放下你的心吧,少不了。”
顾清悦放下手中的几杯咖啡,从中拿起一杯常温的向那边的人走去。
“对了”,似是想起什么,顾清悦硬生生的停下脚步,“阿晴,你给念菱送去一杯。”
“啊!我……”凌沐晴还想再问时顾清悦和宋云岑早已聊了起来。
……
……
……
*
“请进。”
秦念菱收起桌上的数据,望着来人,似乎并不吃惊为什么她的到来。
“那个……秦法医……”
停住写字的笔,秦念菱抬头盯着她。
“你叫我什么?”
“念菱!刚刚顾队买的咖啡,她叫我来给你送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