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基?到是个奇怪的名字。”应惟故不是个太喜欢寻根究底的人,知晓了名字便也不再多问。
“可能不是这里的本地狗吧,师兄你没见过也是正常。”方涣糊弄道。
“对了,师兄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开两间房。”
其实方涣也不想开两间房的,可是他身上又不是只有开一间房的钱,没有合适的理由去搪塞应惟故。只好含泪开两间上房,与亲爱的师兄分离开来。
可恶,一想到这个方涣就很生气。
他上辈子那么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结果出个意外到嘴边的鸭子都飞了,他还没有和他的师兄有过什么亲密接触呢!现在又离当初过了几百年,也不知道这么多年里有没有什么妖艳贱/货趁他不在捷足先登!
一想到这个,方涣的心就是抽抽的痛啊!
当初害他的贼人!要是被他找到了,必定将其碎尸万段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呜呜。
这里的客栈徒有客栈名,完全不似过去方涣住的那些客栈舒服,一觉起来,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似被人打了一晚上,就差散架了。
方涣深觉这样下去不行,吃饭睡觉是人生大事,这里的饭菜本就不符合普通人的口味,可再不能连觉都睡不好。
问客栈老板打听了下,方涣就一个人出去了。
烦人精被他留在客栈陪着应惟故,名为陪伴实为保护,毕竟烦人精的实力两人都有目共睹,除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烦人精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是一头“凶兽”。
同心大随遇而安的方涣不同,应惟故昨天晚上根本没有睡觉,是在木板床上打坐了一晚上。虽说他的床早就被方涣另外布置了一番,铺了厚厚的一层皮毛,坐上去柔软极了。
烦人精跳上桌子与应惟故面对面,也不知道它那小短腿是怎么蹦哒上来的。
“听说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崽子得了庄家那位大小姐的青眼,叫他勾得大小姐最近去哪儿都带着他。”
说话的人话里话外都是对此人的羡慕嫉妒恨,可是他这幅做派引起了周围一群人的附和共鸣,其中就有个小孩般个头侏儒模样的人应和道:
“就是,那小子也不知道走了哪个狗屎运。以大小姐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貌美儿郎等着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可她却没有相中一个。如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角色,就这样轻而易举获得了大小姐的青睐。”
应惟故伸手摸着烦人精的狗头,细软毛发手感极好,摸着摸着竟然还有点上瘾。烦人精也乖乖地让他摸,任谁都看不出这个小东西有那么强的攻击性。
“说起大小姐的心性,如此一来,此人怕不是要第一个得了庄家的名分!”
果然,无论在哪里,都不会缺少聊八卦的群众。
应惟故漫不经心地用生肉喂着烦人精,这肉看上去新鲜的很,只是店里烹饪好的熟食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索性就叫店家拿了生骨肉喂烦人精,店家也好像对这种要求早就习以为常,没有二话直接送过来。
这些肉上还带着少许灵气,食用了对普通人甚至修士都有一定的好处。
边喂狗边听八卦,也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数不多打发时间的乐趣了。
那边聊八卦的人不知怎的又突然吵起来了,该说不愧是妖域的……妖么?吵起来就会伴随着打架。
好在应惟故坐在二楼,战火一时半会儿还波及不到他这边。
“啪嗒。”一只断角飞到了二楼,应惟故坐的桌椅上。
应惟故:“……”
那边打架的一群人已经显露出妖态,其中有个头上有角像牛妖的妖修头上有只角断了一截,想来桌上的东西就是他的。
很神奇,打架的归打架,旁边没有被波及到的其它客人没有一个上前劝阻的,除了少数几个看热闹的,其它的更多是见怪不怪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而应惟故大概就是看热闹中的一员。
那边打架的修士好像也有在克制自己,尽量的控制住了打架范围,只是打了没一会儿,看起来像是客栈的修士出来劝阻了。
嗯……暴力劝阻,把打架的一群修士全都丢了出去。
刚丢出去没多久,还有修士在收拾客栈里的残局,方涣就回来了。
“师兄,这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方涣看着楼下一片残骸十分吃惊,转头又关心道,“师兄你没受伤吧。”
“又不是我打架。”应惟故平淡道。
“这……”方涣指了指桌子上的断角,用目光控诉应惟故。很显然,他觉得事情肯定不是应惟故说的这样轻描淡写。
“打架的修士被赶出去了,这是他们之前落下的。”应惟故有点嫌弃,根本不想碰那断角,就任由它躺在这桌子上了。
“这样。”方涣到是没觉得有什么,提起这断角就往外面丢去。
“这妖域到是热闹。”方涣小声嘀咕了一声,只有应惟故能听见。
在这随时都能打起来的地方,方涣和应惟故安安分分在客栈待到了拍卖会开始。
好在当时方涣出去又找了一床可以用来垫床的毛皮,后面的两天睡觉总算是能勉强睡着了。
妖域虽说在某些方面比不上人族会享受,可是有些妖域随处可见的东西放到修真界可就十分珍贵了。
比如说,他们刚踏进的拍卖场的大门,用的是有充沛灵气的玄晶石,这种在修真界炼器大师都难求一块的珍贵灵石,在妖域只能充当做大门的材料!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方涣边打量边感叹,或许也是因为这些好东西妖族修士根本用不了,所以才沦落到随处可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