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闭关都是数十年起,闭个关普通人都换了代,产生阶级观念很正常。
这样一来,周边的普通人村庄就很容易遭灾,说不定就会有修炼邪魔歪道的修士浑水摸鱼迫害普通人。
为了避免名下的村庄受害,宗门已经派出部分弟子前往各个村庄。而应惟故将要去的村庄也早有天元宗弟子驻守。
在脸上稍稍动了点手脚,方涣先一步向村口处的天元宗弟子走去。
“道友是何门派?为何来此?”此弟子身上穿着星璇峰的衣服,红色的极其显眼。
方涣也不故意难为他,直接掏出自己的身份铭牌,自然不是江溱洧的那块亲传铭牌,虽然那块应惟故也还给了他,可还是压在箱底不见天日的好。
星璇峰弟子接过铭牌仔细观看了一番,还在本子上登记下来,才将铭牌还给方涣。“后头的那位道友呢?也是同宗弟子吗?身份铭牌也要登记一下。”
方涣道:“那位是宗内长老,你不认识?”他这话当然是在胡扯,先不说天元宗里那么多长老,应惟故的脸是做了掩饰的,哪怕是见过应惟故的弟子在这也认不出来他。
“……”应惟故无奈,手指一动,一块普通的长老令就落在那名弟子的面前。
他身上这种东西还是有的,不需要方涣插科打诨。
“见过长老,长老前来有何指示?”弟子验证了令牌的真实性,恭敬地将令牌递给应惟故。
方涣替师兄接过令牌,他对这个有些好奇,之前他也有一块类似的,不过和这个有不少差别。
“途径此处,歇脚。”应惟故说道,方涣接上,“长老有别的事,只是恰好经过,准备在这里休息几天,不用多在意,就把我们当成其它宗门前来的弟子就行。”
弟子还是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应惟故脸色,见应惟故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应下。
“长老,村庄里没有供外来人士落脚的客栈,不过这里的村民都热情好客,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空闲下来的房间,您可以一家家敲门询问,只要给予一点金银之物,他们都会很乐意招待客人的!”弟子怕二人找不到居住的地方,好心提醒道。
“多谢。”
进了村庄,方涣就知道天元宗派来的弟子只有守在门口的那一个,还没有金丹的小修士。
方涣对应惟故道:“那弟子连金丹修为都没有,真的能护好这里?”
应惟故看了方涣一眼,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方涣会问出这个问题,“这里都是普通人,但凡正式修炼的修士在他们看来都是仙人般的存在。一般正统门派出身的修士谁会当着别的修士面大开杀戒?只不过是防着一些修为低下的散修浑水摸鱼,筑基期够用了。”这种任务奖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高修为的弟子也看不上。
说不定自那个弟子前来至此,他们两个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修士来这个村庄呢。
“噢!”
“师兄,”方涣看见了有户人家的院子里种的荔枝树上的果子都冒出了院墙,立马兴致冲冲拉着应惟故的袖子,“我们去问问那家吧!好大一颗荔枝树!”明明都是修真人士了,可他还是会为了一颗普通的茂盛果树兴奋。
“好。”
得了允许,方涣上前去敲门,来开门的是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书生模样的青年,文质彬彬、斯文俊秀。
“这位兄台,有何贵干?”青年态度温和。
“叨扰主人家,我与师兄是途径此地的天元宗弟子,想借贵地修整几天,不知这位公子可方便?当然了,我们不会白吃白喝的。”方涣知道这个时候掏钱出来是最有诚意的,不过他基本用不到在普通人间流通的金银,身上也就没有准备。所以他拿出来几颗小巧圆润的珍珠,是之前去宝珠城时买的。
“原来是天元宗的仙人。”青年脸上的表情愈发和善了,村庄受到天元宗的庇护,最近还有宗门来的仙人在村口照看,已经将最近会发生的事情告诉村子里的村民了,村民都很感激天元宗来的人。
“仙人光顾,是我等之荣幸,仙人不嫌弃寒舍,怎敢还问仙人索取好处呢?”青年婉拒了方涣手里的珍珠,邀请两人进来。
方涣和应惟故对视一眼,应惟故摇了摇头,方涣立马会意,拦住青年,“这位公子,我们并非是什么仙人,可千万不要这么称呼我们,胡乱要求人叫自己仙人可是会坏我们道行的。”
青年连连告罪,改了对他们的称呼。
方涣手里的珍珠虽说不是鲛人眼泪,可他收回去之后把玩的时候往里灌注了对凡人来说不少的灵气,没有修为的凡人佩戴在身上对身体有益,还能一定程度上辟邪。
他眼尖瞧见青年腰间系了个平安符,一瞧就知道是修士的手笔,可是时间长了,符上的灵力已经消散干净了。
“公子,这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见你腰间佩戴的平安符灵气已经消散了,将这珠子放进去,倒是能恢复一点这平安符的效用。”方涣还在这边劝着青年收下珠子,应惟故被他的话吸引去看那平安符。
内心的疑惑一闪而过,这平安符的样式有些眼熟,并且年岁应当是比青年这个佩戴者还要大。
青年祖上出过修士?
方涣舌灿莲花,青年终于松动了,“既然仙……兄台这么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一进到院子里,狗叫声突然响起,叫声听上去有些虚弱。
应惟故看向声音来源,是一只身形很小的卷毛犬,比阿烦小了好大一圈,一副还没有成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