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这个女人和城主两个人,不过就算有其他人在,女人也是不会收敛的。
只见她动作快得惊人,眨眼间就来到城主身前,雪白纤长的手指上鲜红的蔻丹尤为刺眼,像是沾上了鲜血。
随后这双手就落到了城主的脖子上,“不是想要和你儿子团聚吗?那就去吧。”
她话音刚落,手里这个人的呼吸就消失了。
她像是丢什么脏东西似的把城主尸体甩到一边,“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手臂轻晃,一群密密麻麻的虫子就爬到城主尸体上,几个呼吸间,刚死去还温热的尸体就剩下一具骨架。
蛊女越想越气,低声骂道:“不中用的东西!白活这么些年了。”
可惜安城这个即将要到嘴边的鸭子,被人横插一脚,蛊女再傻也能想到是修真界有人插手了。
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不能硬碰硬,蛊女直觉也在告诉她,再待下去会非常危险。
也只能杀了城主出一出气了。
蛊女取走放在安城的东西,既然安城没有办法下手了,那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不拿走还有可能被那个插手的人发现。
她知道那个人一定还在城里,便不敢在这里久留,抹掉自己的痕迹之后就马上离开了。
应惟故猜得没错,正是蛊女在凡间如此兴风作浪,她从来不把别人的命当成命。
城主没了,杀阵的布置自然告一段落,城主身亡是大事,刚开始几天这个消息瞒得死死的,应惟故和方涣把心思全放到破坏阵法和寻找阵眼身上去了,所以也是等这个消息实在瞒不下去了之后才知道,城主死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应惟故第一反应就是,“蛊女来了。”
可当他又得知城主死亡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找蛊女的心里淡了下去。
“她进城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吗?”方涣问应惟故。
应惟故神识笼罩了全城,就是为了时刻观察有没有修士进城。
“没有。”说起这个,应惟故也很不解。
好几天过去,城主的尸体都被收殓了,应惟故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蛊女的手笔,就去看了尸体。
突然发生这么大个事情,城里人心惶惶,更别提城主府里的那些下人,大部分本就对城主心怀不满,不少人趁着这个机会逃走了。
他们很轻松地就来到装着城主尸体的房间里。
毫不犹豫的开棺。
“居然只剩下一副白骨了。”方涣看了一眼很意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确定这个白骨就是城主的。
应惟故站在远处并没有靠近,扫了一眼这具白骨,注意到脖子部位的骨头有所残缺,断裂的痕迹极其明显。
是被人掐断了脖子。
“如此一来,便能确定了。”应惟故在白骨上发现了蛊女的气息。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蛊女养的那些虫物的气息。
“她是怎么瞒过你的?”
应惟故和上棺材盖,“这个问题,得抓住她才能知晓了。”
城主死了,蛊女也跑了。
随便一想就能明白蛊女的想法,“她的伤果然还没有恢复。”
所以才会惧怕和他们对上。
“她背后还有其它人在帮她。”应惟故也基本确定了这个事情。
方涣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便问师兄:“那我们现在干嘛去呀?”
应惟故:“再将城里扫荡一遍,如果真的没有遗落下来的阵法,我们也该离开了。”蛊女哪怕放弃了这里,也不代表她放弃了其他地方。
应惟故直觉告诉他,他们离和蛊女正面对上要不了多久了。
两人刚踏出城门,宗门里的传讯就过来了。
看完内容,应惟故脸色剧变,立马拉着方涣往宗门赶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方涣问。
“历光耀跑了。”
“什么?!”
这个事情自然不会只有这么一句话那么简单。
从四宗之一的天元宗的囚牢逃出去,渡劫期都未必能做到。
一回到天元宗,应惟故就感受到了宗门里不同寻常的气氛。
不过他没有心思停下来找个弟子询问,而是直接奔向了星光峰。
推开议事厅的大门,应惟故发现在场的人还不少,气氛有些凝重。
“阿争回来了。”和善先打了个招呼。
“什么情况了。”应惟故放开拉住方涣的手,向前走了几步。
算上应惟故在内,九大主峰的峰主来了七个。
方涣扫了一眼在场之人,内心震惊不已。
“小师弟,你这次出去有发现什么吗?”和云问道。
应惟故顿了顿,说:“发现了蛊女,可是她跑了。”
“是了。”和云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流苏发簪,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紧张,像是并没有把这次会谈看的太严重。
和森坐在一边,和对面的和蔼说着什么话。
“和术师兄又出门做任务去了,师叔那贵人也下不来星衡峰,如此一来其他的人都是到齐了。”和则接上话。
“过来坐吧。”和森看着应惟故和方涣一直站着,就招呼人过去坐。
和应惟故打完招呼的和善走了过来。
“阿争,你看看这个。”一枚圆圆的东西被他放在小桌上。
“这玩意儿是阴魂不散吗?怎么在这里也能看到。”应惟故还没开口说什么,方涣就忍不住了。
“你们见过?”脸色很不好看的和则问。
方涣看了一眼应惟故,“我和师兄这次外出,见过很多这样的铜钱。”
应惟故接上话:“对,这东西便是蛊女的杰作,是她用来蛊惑人心的媒介。不过,为何宗门里也会出现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