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鸢此时已经不顾形象地放声大笑起来,笑自己的愚蠢,识人不清,更笑自己为江枫眠做了嫁衣裳。江晚吟面色扭曲,看向魏无羡的目光中满是恨意,江厌离却是低着头,开始低声啜泣。
魏无羡扫了眼江家四口,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压住心中的杀意,冷声道:“四个问题,四掌。”
就在众人还没明白他的意思时,魏无羡抬手轻挥,四道灵力便如风般向江枫眠疾驰而去,江枫眠连受四掌,倒退了数十步,才勉强站稳了身体,他捂住胸口,咳了几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众人目睹了这惊人的一幕,都不由地目瞪口呆,魏无羡的修为竟然这么高吗?到底是什么实力,十五岁就能把江枫眠打到吐血?难怪之前能指导他们修炼,他们以后定然要向魏无羡好好学习。
魏无羡并未在意众人惊奇的目光,沉声道:“江宗主,我魏婴魏无羡,从此退出云梦江氏,我不想再听到关于我父母和我的任何流言,否则我会上门亲自讨要说法。”
【还好我没用力,不然真打死了,也不太好收场,毕竟这是在蓝氏。先收点利息,反正以后自有人来收拾他们。还是实力为尊的世界比较好,这个世界竟然以血脉为尊,不伦不类,真是令人憋屈。就这样还敢妄称修真界……】
蓝启仁沉吟了片刻,轻咳了几声,吩咐身边的几位长老替江枫眠、虞紫鸢和江晚吟把脉,他担心万一这几人在回程中遭遇不测,反而赖在蓝氏身上。
“二哥,这江宗主不过是受了少许内伤,修养一个月便会好。虞夫人乃是皮外伤,七日之内便能痊愈。这位江公子并无任何伤势。”七长老淡淡地说道,心中对江家人的恶毒无耻感到厌恶。
考虑到江枫眠的无耻程度,蓝启仁不得不把丑话说到前面:
“如此甚好。江宗主,你那两个儿女,我们蓝氏教不了,你们带回去自己教养吧。蓝氏医师已证实,你们夫妻二人的伤势,现在都无大碍,你们离开蓝氏后,若有个三长两短,可不要栽赃在我们蓝氏身上。”
众学子闻言,都轰然大笑。
江枫眠面色变得铁青,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连一贯的温和假面都维持不住了,愤然道:“蓝启仁,你别忘了,如今我们四大世家同气连枝,上面还有个温若寒虎视眈眈,你这是想和云梦江氏撕破脸皮吗?”
听见他的威胁,蓝启仁顿时又气得火冒三丈,怒声道:
“是又何妨?江枫眠,你夫人对魏婴下死手,刚才要不是魏婴的防御阵法,被打到的就是我的忘机。忘机作为蓝氏嫡二公子,代表着姑苏蓝氏,岂能任人随意欺辱?你们江氏要给我们蓝氏一个说法!”
江枫眠见蓝启仁的态度强硬,为了不把关系彻底搞僵,只好强行压住心中的怒火:“启仁兄,这是误会一场,实在抱歉。回去后我就派人送上赔礼。”
同时,他心中对魏无羡生出了几分恨意,若不是因为魏无羡,他和三娘子今日就不会来蓝氏,也不会在一众学子面前颜面尽失。他原本是为了将魏无羡带回去,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蓝启仁见他能伸能屈,对他的虚伪善变更加厌恶,猛地一甩袖子,面色不虞地看了他一眼:“哼!你最好说到做到。今日之事,我们蓝氏会如实通告全修真界。”
江枫眠面色扭曲了一瞬,没有接话。虽然他知道他们江家的名声毁了,但是被蓝启仁当面再次提醒,他心中还是生出愤懑之意,但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糟,他只能委曲求全。
“魏无羡,你休想离开我们江家,你吃我江家多少大米?你欠我们江家的永远都还不清。” 江晚吟见自己父亲被蓝启仁和魏无羡逼得哑口无言,声嘶力竭地怒吼出声。
围观众人再次听到他的大米论,不禁又爆发出一阵嘲笑,他们时常听江晚吟拿大米说事,觉得他不可理喻,像个偏执的疯子,心底对他轻视了几分。事情到了如今这份上,还在拿大米说事,真是看不清形势,这只会为他的愚蠢又添加一笔。
“阿澄!”江枫眠低声喝止道。他自觉今日丢人已经丢到家了,没想到他儿子还能更丢人。
“江晚吟,你还真是……”魏无羡被他的愚蠢气笑了,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没有脑子的人讲道理,索性也不再理会他,正打算将空间中准备好的银钱拿出来。
聂怀桑却举起折扇,笑着招呼道:“魏兄,魏兄,看我的。”
说着,他便小跑到魏无羡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储物袋。这是他跟魏无羡合作的项目之一,这种储物法宝,空间比乾坤袋和乾坤袖都大了许多,目前只供应蓝聂两家。他这个储物袋大到可以装下整个云深不知处。
众人都好奇地看向聂怀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然而,下一刻,他们都瞪大了眼睛。
因为聂怀桑挥手间,庭院中便出现了几百包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