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春晚的邀约依然如约而至,不过在两口子商量之后这次正式地拒绝了春晚,并且表示今后也不会再参加春晚了,要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家庭中陪伴家人。
所以在春节这一天,此时唐凯跟曾郦带着儿子是在林都度过的,此时爷爷家的暖棚中,唐煜澄被曾郦抱在怀里看着天上的烟花。
说来也奇怪,这个孩子在曾郦肚子里的时候就很乖从来不折腾妈妈,生下来也很让人省心,他小时候要尿尿或者有粑粑的时候都知道哭,一哭保育员就会给他把尿,所以他很省尿不湿,这一年基本上都没掉一箱尿不湿。
唐凯捏了捏儿子的小胖脸蛋:“看到天上的烟花了吗宝贝,一放烟花明天你就长一岁了哦。”
曾郦笑着说:“这小子还真会赶时候出生,一生下来就领跑全年属狗的。”
二姨家的表弟跑出来:“我说,二位赶紧地要吃接神饺子了。”
唐凯接过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跟着表弟周俊进了房间赶去餐厅,爷爷招手:“快过来吃饭,把我大重孙子给老头子抱抱。”
儿子似乎很喜欢这个太爷爷,他居然还用胖胖的小手捧着太爷爷精瘦的脸庞,爷爷高兴地说:“诶呦,我的大重孙,可真乖。”
一家坐下之后,曾郦依然觉得心里很暖,家里依然会给曾郦做一份北湖过年的吃食,虽然她其实也很爱吃东北的饺子,但是奶奶说一个地方一个习俗吗。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吃饭,爷爷感慨地说:“过日子就是过人,你们都回来了我才高兴,可惜唐宁在部队还回不来,以前总盼着他继承衣钵保家卫国,现在门上挂了四块光荣之家,但是孩子也经常看不到了。”
弟弟工作的性质毕竟是保密单位,所以唐凯很少打听,过年了才问一问叔叔:“老叔,唐宁转士官了?”
老叔摇头:“他没转士官,提干了第四年就被送去了军校,读了两年回到部队现在已经是见习小队长。”
唐凯问:“特种部队的小队长那不得中尉或者上尉呀?”
老叔说:“他还是少尉,转正了能提一级到中尉。”
唐凯笑着说:“让他好好干,争取能比上爷爷混个团长当当。”
爷爷笑骂:“你当团长那么好当那,老子当年整个连都死了,我一口血憋在肺里也被当死人抬走了,万幸担架折了,这一摔一口血痰吐出来才活过来,这才慢慢混到团长,当初跟我从绥市一起进第四野战军当兵的战友百不存十。”
老叔说:“爸,现在也没你们那时候那么难了,现在就是熬资历,毕竟也没有大规模战争了,不过团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团长的基准军衔那可是中校,一般的团级军事主官都是大校,所以您孙子可一辈子也当不上团长了。”
爷爷气得拿筷子打了一下老叔:“净说胡话,我孙子怎么就不能成为团长了。”
老叔赶紧解释:“爸,别打了您听我解释呀,您孙子在特种部队,他们那团长职级的叫大队长他也不叫团长呀。”
爷爷笑骂:“多大的人了,都做叔爷的人了还这么皮,大队长这名字好,我们当兵那会也没有特种部队呀,部队的经营就是侦察部队。”
一家人就这样说说闹闹的,除夕就度过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唐妈早早煮了红壳鸡蛋,至于面条一周岁的孩子肠胃功能还不是那么强,这个就免了。
一边喂着儿子吃鸡蛋曾郦一边说:“乖宝宝,奶奶特意为了你的生日给你煮的鸡蛋哦,你吃了之后要快快长大,长大后好孝敬太爷爷、太奶奶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哦。”
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怎么,小家伙居然一个劲地点头,一个鸡蛋吃得干干净净,小家伙正能吃的时候,一个鸡蛋怎么够,又吃了一碗鸡蛋羹总算是消停了。
全家吃完了饭,爸爸把唐凯叫到了爷爷家,一家子的男人已经坐满了沙发,唐凯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说:“你爸他们的业务做大了,要上省城发展了,我跟奶奶也上岁数了毕竟东北苦寒,我俩也寻思着去崖州生活,如果夏天热了再回来避暑,想问问你怎么看?”
唐凯摸了摸鼻子:“我用眼睛看呗爷爷,这不都是好事情,但是您跟奶奶自己去崖州不行呀,我们也不放心呀?”
爷爷说:“我们是这样商量的,你姥姥有哮喘病在东北也没有崖州适合,你小姨也跟过去照顾你姥姥,反正那边有保姆,小姨一个人照看我们3个老人没问题的,另外你妈妈跟婶婶以及几个阿姨也会轮班地飞去崖州,每家2个月然后换班。”
唐凯想了想:“这倒是行,不过离开了这些老朋友你习惯吗爷爷?”
爷爷无奈地说:“老朋友也都在三崖那,也不知道怎么都那么爱往那边凑热闹,我过去肯定不缺老伙计,再说了你别忘了爷爷转业的时候是从那个军区转业的,在那边我老战友也很多的。”
唐凯这才想起来爷爷是打完了崖州岛之后未归建而是被分到了广省军区,后来在广省军区转业去的黔省地方法院。
唐凯点头:“我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不过爸你们去省城拓展业务之后是不是也都要在省城定居了?”
唐爸点头:“是的,现在初步定的都过去,不过你老叔还是回在家里干出租车公司,顺便管理度假滑雪场的事情,顺便就看家了。”
唐凯耸了耸肩:“行吧,这都是你们的事情,商量好就行。”
等到唐凯在回到自己的家的时候有些沉默,曾郦哄睡了孩子过来抱着他:“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唐凯说:“当年给我爸那些钱只是希望他们有些事做,谁知道现在居然做大了,咱爸他们都搬去省城冰城生活了,爷爷跟奶奶还有姥姥也决定去三崖常住了,一晃家里人又各奔东西了。”
曾郦抱着唐凯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柔软上:“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呀,总要去面对分离跟生死,慢慢地就会习惯了,你都是百亿企业的大老板了,怎么在情感上还如此的脆弱。”
唐凯摇头就静静地汲取这媳妇身上好闻的味道,他由于重生前失去了一切,所以才格外珍惜亲情,这点没有办法跟曾郦解释,不过总算在曾郦的温柔安慰下,他整个人的状态恢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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