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也不下马,绕着这群人不停的转圈,周围尘土飞扬,吹的每个人都蓬头垢面。最后在四阿哥的呵斥下才算是停了下来。
保按从马上跳下来跑到海棠这里问:“姐姐,怎么样?哪个是我姐夫?”
海善立即骂他:“保按,你说那么白干嘛?小心你姐夫害羞啊!”
马上的纨绔们哈哈笑起来。
海棠哼了一声,转身跟这些人说:“这几个是来闹事儿的,别搭理他们。今日是四哥请你们来的,一来是练习骑射,二来是你们中很多人是昔日伴读,这一两年纷纷从尚书房离开了,今日特意攒局就是各位阿哥想和你们亲近一番。”
说完看着四阿哥:“是吧四哥?”
六阿哥立即说:“正是这个意思,要不然我们兄弟也不在这里。”
海棠接着说:“今日天气不错,刚才我话有些多,实在是有些人不认识,见到各位英才良将忍不住拉着说了半天的话,耽搁了今日行围,你们现在去吧,我就不去了。祝你们旗开得胜。”
大家纷纷变了脸色,海棠招呼自己的侍卫牵马来,直接带着人出了南苑回畅春园。
四阿哥的脸都是黑的,九阿哥和十阿哥对视一眼,都知道这下闹大了!
后来闯进来的一伙人互相对视一眼,保泰在马上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对雅尔江阿说:“没事儿,咱们年轻,不怕罚跪!”
正主都走了,还表现给谁看?这些少年们纷纷不装了。
四阿哥叫过六阿哥,让他主持行围,他赶紧去追妹妹。
六阿哥只能带着大家去围场里转了几圈,表示这真是来打猎的,然而不到中午都散了。
这事儿办的虎头蛇尾,而且罪魁祸首们都跑了,连五哥和老九老十都窜了,看着各自散去的人,六阿哥忍不住叹息。跟扎拉丰阿和额尔赫说:“这事儿弄的真恶心,虎头蛇尾!四哥肯定吃挂落,这怎么回去跟太后和额娘解释!”
额尔赫说:“这事儿错不在四爷,也不在您身上,皇上圣明烛照,肯定知道是后来的那几位爷来把事儿给搅黄了。”
扎拉丰阿一说:“而且郡王和您与四爷一母同胞,不会把这事儿记在心上,您也不必内疚自责。奴才留意了,郡王其实是跟每个人都说话了,也许……是都没看上才走的。”
六阿哥皱眉:“你的意思,是九妹妹她都没看上?”
扎拉丰阿笑着说:“看没看上,您回去问问啊。”
额尔赫笑着说:“奴才觉得扎拉丰阿兄弟说的对,郡王今儿客气居多,对大家都是一样的,没见她跟谁多说几句,八成这事儿就是没各位爷们进来捣乱,事儿也是不成的。”
六阿哥点点头:“爷先回去一趟,看看园子里如今怎么样了。”
海棠带着人一口气跑回畅春园,回到了太后的小楼里,谁都没搭理,直接回了房间,把鞋子外衣脱了直接拉被子盖在身上躺床上了。
太后看她这表现,赶紧坐床边问:“小花骨朵,你这是怎么了?”
海棠蒙着头说:“您别问了,丢死人了!”
太后拉了两下被子,没拉动,就出去问跟着的太监们。
这时候康熙也来了,他听说海棠回来,想着事儿就没成,要是成了不该回来的这么早。
康熙跟太后听了太监的汇报,太后就很生气:“这些小东西不是在读书吗?怎么跑出去了?派人把这些人拘拿来,我要问问都是怎么想的!”
康熙就说:“皇额娘,您一向心软,这些小子跟您撒娇您就饶了他们,不如朕来罚这些小东西,不是不想读书吗?今儿让他们顶着书在无逸斋罚跪!”
说完站起来去看海棠,他站门口问宫女:“如何了?”
宫女小声说:“睡着了。”
太后小声问:“哭了没有?”
宫女摇摇头。
康熙就不信海棠会哭,孩子大了,他也不进闺女的房间了。跟宫女说:“让她睡一会就行了,中午叫起来吃饭。”
说完拉着太后就走,太后问他:“孩子真没难受?”
“您看她像难受的样子吗?”
“那一回来就躺着干嘛?”
“告状呢,不闹一闹您会狠心罚那些小东西?您坐着吧,朕去前面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太后应了一声,看着康熙走了,就去了海棠的房间坐着,看海棠睡的呼呼的,被子都掀了一半,太后又轻轻的给她盖上。
康熙回到前面的时候,四阿哥和五阿哥带着一群罪魁祸首在前面等着。
康熙刚下车,这些王府阿哥们都丝滑的跪地请罪了。
康熙看着他们哼了一声:“请什么罪?你们去看热闹有罪吗?你们好好的不读书瞒着大人跑出去关心姐妹有罪吗?你们不顾姐妹的脸面乱嚷嚷,不过是心直口快纯粹是关心则乱,有罪吗?”
他每说一句,这群人的头就低一尺,这会都趴在地上了。
康熙没搭理这群人,看了看九阿哥和十阿哥:“今儿朕安排你们去了吗?这里面有你们两个的事儿吗?”一对无事忙!天天瞎操心!
十阿哥刚想说话,九阿哥立即拉了他一把:“没,这里面没儿子和十弟的事儿,儿子和十弟现在就滚,现在就回去看书去。”
说完拉着十阿哥就要走,康熙说:“回来,找墙角跪着去,别挡着道了!”
哥俩磨磨蹭蹭的找了室内一处墙角跪着了。
十阿哥小声说:“九哥,为啥让咱们跪墙角?”
九阿哥说:“汗阿玛的意思是咱俩只配跪这里!”都说自己嘴巴毒,和汗阿玛比起自己这才哪儿到哪儿!汗阿玛损人的时候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