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左右看看,要找东西揍他,实在没找到,就直接抡巴掌上去打:“你个狗东西,我让你来商量不是来商量这个的,王府那是好进的,进了王府往后还能做官吗?不能了吧!女人争风吃醋顶多是私下里斗一斗,男人争分吃醋是能当场死人的!”
觉罗氏越想越生气,这狗东西是一点没把扎拉丰阿放心上啊!她就追着辰泰打,辰泰不敢还手,只能嚷嚷求饶。
辰泰的媳妇赶紧来劝,一时间后院正房闹哄哄的。住在厢房的扎拉丰阿躺在炕上,拿书盖住了脸。
所以当康熙召见辰泰的时候,辰泰一百个愿意。
康熙也就是例行和亲家见个面而已,而且这亲家能不能做成要看费扬古是不是同意,就没多说,直接打发了辰泰。
随着康熙召见辰泰的消息传出去后,尚书房里面针对扎拉丰阿的事儿变得多了起来。言语上挖苦嘲讽倒是小事儿,可后来出大事儿了。
没出正月,扎拉丰阿在尚书房刚吃完午饭,下午准备陪着六阿哥练习骑射的时候,觉得浑身痒,就挠了几下,同为伴读的额尔赫就说他脸上起红疙瘩了。
没一会他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全是红疙瘩,迎风就变大,身上密密麻麻都是这些,又痒又疼,周围的人看了都远远的围观,开始窃窃私语。
海棠过几日要走,听了这消息就叹口气。
海棠特意跑去看望他,尚书房有空房间,扎拉丰阿在里面休息。去的时候六阿哥的另一个伴读额尔赫缠着海棠说话,就怕海棠看见扎拉丰阿一脸红疙瘩觉得恶心。
海棠心说谁没见过青春痘啊,推开额尔赫进去看看,额尔赫在外面叹气:哥们啊,帮不了你了。
扎拉丰阿也没掩饰一脸包,就坐着发呆。
海棠直接坐着他跟前的桌子上,语气轻佻的说:“美人,给爷看看怎么啦!呀呀呀,这么严重啊!”这比青春痘都严重,又红又肿,人家本来清俊贵气,贵气还有,这满脸包看着真的是有些倒胃口。
海棠仔细看了看:“没事儿,爷不嫌弃你,吹灯后什么都看不见。”
扎拉丰阿站起来要走,海棠拉着他说:“谁干的我知道,你也知道,咱们不是没办法吗?其实你这年纪也该出来做事儿了,只是我六哥一直读书,你们还要陪着。我给你个建议,你给我当个长史吧,因为你没经验也没干过活,先听杜富贵的安排。
我那王府事儿挺多的,这上半年你吃住在王府,下半年跟着我四哥盖园子,你也别多想,你和我这事儿行不行要看你玛法怎么说。你个大老爷们别跟个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王府那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跟着我六哥你们接着读书,我不在京城,你住进王府不坏你的名声!”
说完从桌子上跳下来,把一个瓷瓶递给他:“一天两次,再喝点清热解毒的汤药,半个月就好了。”
扎拉丰阿看了一下瓶子,接了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横了海棠一眼,觉得她这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
海棠看他气鼓鼓的出去,心想:小样儿,气性还挺大的!
永和宫中,德妃歪在炕上叹气,她旁边的桂枝在写字,一边写一边扭来扭去坐不住,尚书房开学后十四就搬到阿哥所去跟着哥哥们在尚书房读书,德妃就把所有精力放在桂枝身上,桂枝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她学习的时候隔一会就会抽抽啼啼的哭几声,德妃每次都骂她:“哭什么啊,快把你脸上那点耗子泪给收了,再让我看见了抽你!”
德妃被她气的心肝肺都是疼的,要是其他孩子被骂一遍就改了,这死丫头无论被骂多少遍都不会改!只能唉声叹气!
这时候赵金银进来,跟双喜说了几句,双喜招呼他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
赵金银来到德妃跟前说:“娘娘,御膳房出事儿了。”
小太监啪叽跪下开始磕头:“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啊!”
德妃立即坐直了,看了看桂枝说:“你回去歇会去。”
桂枝哪怕好奇也不敢久留,站起来出去了。
德妃看着这太监问:“怎么了?”
这小太监就哭着说:“娘娘,奴才师傅打发奴才来找您救命,是今儿中午送尚书房的饭菜,六爷身边的扎爷吃坏了,用完午膳全身起了红疹子,接着就变成红包,太医院好几位老太医都去了,都说是饭菜不干净,把奴才师傅吓坏了。”
德妃立即一脸怒色:“什么!”
赵金银气的跺脚,跟小太监说:“你们糊涂啊,扎爷是咱们驸马爷,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就算没这一茬子,他也是咱们六爷的人,你们,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这小太监赶紧拉着赵金银的衣服解释:“赵爷爷,娘娘,娘娘,奴才师傅和御膳房上下不敢怠慢几位爷,更不敢把不干净的饭菜送去,又不是活腻了,送去的时候真的干干净净,谁知道出了这事儿,慎刑司开始查这事儿了,奴才的师傅就是不死也脱成皮,求您看在师祖的份上,您救救我们师徒吧。”
德妃气的咬牙,深呼吸几口气,她不信御膳房会害扎拉丰阿,是尚书房闹鬼了,跟这小太监说:“别嚎了,起来。”
这小太监赶紧擦眼泪磕头站起来。
德妃对他招手:“你来,我跟你说你回去跟你师傅这么说……”。
打发了这太监后,德妃一直等消息。
慎刑司先查的就是御膳房,在晚饭前把人放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御膳房上下都是全须全尾没折损人手,就是好多人被打了一顿,要拖着一身伤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