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九阿哥当时就觉得不好了,对着扎拉丰阿看了好几眼,除了觉得这人穿的跟大花公鸡一样,没什么好看的啊!大老爷们谁在乎好看?
他和十阿哥对视了一眼,再看看扎拉丰阿,人家打扮的这么花俏是因为人家本来就是胖丫头的附庸,说白了人家就是哄着胖丫头开心的,十一那跃跃欲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多半的花俏的少年,长的还好看……九阿哥脑子里冒出一个很离奇的想法:我弟弟不会是个爱男风的吧?
这个念头光想了一遍就觉得从天灵盖到脚底板整个人都痉挛了一下。
他被自己的脑补刺激到了,立即受惊一样的高喊:“十一你不许再看!”
桌子边的人都看着他,每个人的眼神里带着不解好奇,连旁边桌子边坐的人都看了过来。
其中四阿哥那种“有毛病”和二阿哥那种“中邪了”的表情特别扎眼,九阿哥顿时把自己的眼睛睁大瞪了回去。
四阿哥的表情变成“真有病”,二阿哥的表情成了“这不是中邪了,这是犯病了,犯老毛病!”
十一懵逼的问:“我看什么了?”好委屈啊,什么都没看啊!
五阿哥已经从其他桌子边站起来问:“老九,你喝迷糊了?”
十阿哥尽管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但是知道话不能聊下去了,立即说:“对对对,这酒有点上头!九哥喝晕了。”
老九梗着脖子:“没上头!都没喝几杯!上什么头!”
周围的人瞬间把身体转了回去,只有喝醉的人坚决不承认自己喝醉了,还有好几个人摇头叹息说老九这人酒品不好,喝醉了撒酒疯不说,还不承认自己喝醉了!
十阿哥扯着九阿哥赶紧找地方去“醒醒酒”,扯着他跟着带路的太监走了。
一边坐着的八阿哥陪着大阿哥和堂兄弟们说话,就跟大阿哥说:“大哥你先跟诸位兄弟坐着,弟弟去看看他们两个。”
大阿哥是真的迷迷糊糊的,他从年前喝到现在,几乎没一天是清醒的。
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一挥手,十分豪迈的说:“去吧,少喝点。”
八阿哥站起来就跟着出去了。
这时候扎拉丰阿挨着敬酒,到了十一他们这桌,十一问:“你衣服挺好看的,哪儿做的?这料子看着挺好,哪儿弄的?”
终于有人问了,扎拉丰阿矜持中带着二分得意:“这是格格赏赐的,奴才也不知道。”
这话刚落地,七阿哥先说:“怪不得与你以往衣服不一样,原来是妹妹张罗的,这可真不一样了,不仅扎拉丰阿不一样了,妹妹也不一样了,她以前都不操心这小事的。”
周围人开始起哄,四阿哥和六阿哥笑而不语。十一已经起来去找海棠了,他不服,凭什么姐姐给他做不给自己做?他要得到双倍的漂亮衣服!
一场酒喝完后,海棠送了客人出门,看着扎拉丰阿喝的有些多,留他在客房睡一会。
扎拉丰阿不乐意,装醉非要躺在海棠日常起居的上房,可这房间本来就是个卧室加书房,海棠正打算计划写一些关于军粮的事儿,很无情的拒绝了他,跟他说:“日后旁边的厢房就是你房间,咱们是分开居住的,你要习惯啊!”
扎拉丰阿就想趁醉登堂入室,撒娇卖乖黏糊糊的搂着海棠要闹着睡上房。
海棠就说:“你要乖,你不乖我让你睡偏院,本来就打算让你住二院,实在是心疼你才让你睡厢房,正房是书房,书房是不能乱进的知道吗?”
看来日后还是要把正经的书房设置在前院,前院比较安静,放在后院就算扎拉丰阿不捣乱,到时候有了孩子,孩子也会捣乱。
扎拉丰阿很生气的去厢房睡午觉了。
他生气归生气,海棠没放在心上,而是趁着这个时间把一些制作军粮的想法写在纸上。
她写完后开始思考今年用兵的事儿。
过了正月十五她就要出发,比以往几次都要提前,时间紧迫不提前不行了。
利用下午的时间,她不断完善计划,把自己的一些近期用到的东西个收拾了,打算带到宫里去。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消失,睡了搬下去的扎拉丰阿等了半刻钟,还是自己起来去上房求见海棠。
海棠没因为刚才的事儿露出一点的情绪,含笑着让他坐下,热情的招呼人给她端茶,又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垫一垫。
到此时扎拉丰阿才明白,眼前的人看着热情且多情,然而这人是最无情的。
海棠收拾完东西坐在他身边,搂着他肩膀说:“给你说一下我最近几日的安排,我打算正月十六就走,今儿初八,掐头去尾还有七天,这几日我很忙,十五那天咱们再见面,我我带你去一趟园子里,今年四哥该是顾不得院子的修缮,这里面要是有事儿你就要拿主意了,回头你在里面多转转,看看哪里还有不妥的,回来咱们商量。最要紧的是安全,特别是园子里有水,将来防着孩子淘气偷偷的跳进去……”
海棠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了,字字句句都是对未来的规划。
扎拉丰阿心里因为没得到感情回应的失望在这番安排下消失殆尽。毕竟将来两个人一起过日子呢,而且园中的那些建筑她都分出去了,十二格格将来出嫁携家带口的来到京中走亲戚,她把西边的那些散落的小院子借给她了。那些给孩子们住的小院子将来自家孩子住不完给侄女侄子也安排进去,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他在海棠唠唠叨叨的念叨中接受了这种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