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气的都站起来了,眼看想一巴掌扇六阿哥脸上,最后深呼吸松口气指着门说:“滚,不管你了!”
六阿哥松口气,立即抱着康熙的腿说:“阿玛别生气,这是小事儿,谁家夫妻都吵架,吵吵闹闹才是过日子呢,儿子如今很欢喜,西林觉罗氏哪怕有万般不好,儿子也想和她过一辈子,您饶了我们这一次,回头让您抱孙子。”
康熙真不稀罕孙子,他压根不喜欢任何孙子孙女,对六阿哥说:“别抱来,朕不稀罕。”
六阿哥以为他在赌气去,笑着说:“您不喜欢孙子,儿子就抱孙女来。”
康熙把腿抽出来:“滚滚滚,朕也不稀罕孙女。”
六阿哥就说:“那儿子常来请安,您总稀罕儿子吧,您就是不稀罕儿子,儿子很稀罕您。”说完给他和德妃行礼,站起来就要退下。到门口了他站住问:“儿子差点忘了,您刚说妹妹得风寒了,儿子想问问如今如何了?”
德妃立即被这个消息吸引了,儿子不过是挨了两拳,闺女却是病了,瞬间把儿子的事儿抛到了脑后。德妃此刻很紧张:“她身体一向好,怎么就得风寒了?让老四回去看看吧,臣妾就说城里冷不如行宫这边暖和,她还偏要回去住,下一年不能随她的心意了,必是要拘着她住在行宫才行。”
海棠病了是康熙的一个借口,海棠这阵子正等着乔老板和江南来客,康熙是不会再给她在年前派任务了。
看着德妃如今这模样,看老六也很担心,康熙就说:“不过是小恙,不用放在心上,要是担心就让老四去看看。”
说到这里他坐回去:“你也就再忙今年一年,明年太子大婚,宫里的事儿交给太子妃吧,往后照顾好几个孩子,你也多加保养,尽够了。”
德妃说了一声是,一脸担忧。
她不是担忧丢了管事儿的权力,有的事儿能交给太子妃,但是很多事儿太子是没法办的,头一件就是后宫这些刺头们如何敲打,太子妃辈分低了些,这些嫔妃是康熙的后宫女眷,她不好插手管,最后还是四妃管,在宫斗这一块德妃就没怯过谁!
她现在担忧的是闺女,闺女最重要,她从康熙跟前回来,四福晋和六福晋上来扶着,她一把推开了六福晋,跟一边站着的桂枝说:“你六哥要跟着太子出公差,跟外面的人吩咐,赶紧给你六哥收拾东西。”
六福晋就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一俯身行过礼转身走了。
四福晋说:“额娘,您别放心上,她那人就是性情中人,脾气上来了把握不住,日常是有说有笑的……”
德妃不等四福晋说完就说:“什么性情中人,叫我说那是有毛病,谁家一言不合就动手,我现在不搭理她,往后也不搭理她,你少在中间劝和。叫老四来一趟,我听说你九妹妹病了,让他回去看看,不行带你妹妹来行宫养着。”
四阿哥已经换了衣服准备了马车来德妃跟前辞行,打算说完就走了。德妃拉着他嘱咐了一通才放人离开。
四阿哥坐车到了京城直奔王府,马车进了王府,扎拉丰阿和杜富贵来迎接,四阿哥下车问扎拉丰阿:“妹妹怎么了?”
扎拉丰阿小声说:“格格不在这里,出去了。”
“不在?”
杜富贵拉着四阿哥到一边,小声说:“主子出皇差了,您别问,这事儿格格不让说,这里也就奴才知道,扎爷也不清楚,对外说是受了风寒养着呢。”
说完就请四阿哥进正堂:“四爷,外面冷,您进去暖和一下,别担心,没事儿,晚上就回来了。”
四阿哥转身招了苏培盛:“派人跟行宫说一声,就说今儿爷有事要办,不回去了,跟娘娘说格格没事儿,请她别担心,明日爷再去额娘跟前请安。”
随后扎拉丰阿陪着他进了正房。
四阿哥坐下后看着扎拉丰阿很不顺眼,问到:“你住在这里,老将军和老夫人怎么说?”
“玛法他们让我回家,但是奴才想留下。”
四阿哥皱眉,他这人有些古板,总觉得还没成亲就住在一起这么做不妥当,传出去惹人非议。然而妹妹都不在乎,汗阿玛也不管,额娘也不提,他只能警告扎拉丰阿:“别做出什么丑事来!”
扎拉丰阿木着脸说:“您想多了,奴才就在后院的厢房住,日常就是陪着格格吃饭下棋。”
连手都没拉到能有什么丑事!
四阿哥就问:“你在王府也不出门,你每天都干嘛?”
“哦,给格格用银子打了一支钗,格格说奴才手艺好,让奴才再用心打两只平安琐给我们的孩子,她说金压惊银辟邪,所以是一金一银两只。她把孩子的乳名都起好了,让奴才把乳名錾刻在上面。”
四阿哥真闹不懂两人是玩过家家还是干嘛,就挺无语的,也木着脸:“你打好了吗?带爷去看看。”
两人就去了后院,后院有一处地方是专门放扎拉丰阿的东西,他的“工房”就在这里。
四阿哥看着一块快完工的金锁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什么时候学的?”
“前几天学的,前几天格格说要打些金银锞子给公主家的孩子们拿着玩儿,奴才说想送公主一份定情物,想自己摸索,她就高兴的派了各种差事。这对金锁打完后,还有孩子的小金镯子,手镯和脚镯都有,不过镯子好说,就这个金锁麻烦了些,格格昨日看了说有些丑。”
四阿哥过滤掉“定情物”这些讨厌的字眼,看着这里的物件手里检查着金锁,从上面看到两个字“琇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