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二哈就是不去年氏的院子,连带着花花也不去。
这时候二哈突然站起来,整个狗跟闪电一样窜了出去,屋子里的侍女就说:“肯定是大阿哥回来了。”
果然弘晖抱着二哈进屋了,刚把狗子放下请安,二哈就摇着尾巴两只前爪扒拉着弘晖。弘晖说:“不抱了,我要坐一会。”
二哈不同意,弘晖刚坐下硬要把庞大的身体塞弘晖的怀里,弘晖只能抱着它和四福晋说话。
“额娘,明天儿子和弘阳弟弟去南苑跑马,早上去晚上回来。”
“就一天啊,这点时间全花在路上了。”
弘晖笑着说:“是,这还是弘阳弟弟好不容易求来的,他过生日没放假,还在读书,拿这个跟皇玛法磨了很久才磨出来一天,到时候我们一早去,晚上天黑了才能回来。”
四福晋说:“多带点人。”
第二天弘晖开门就遇到叼着绳子来的二哈,弘晖开始洗脸,二哈就要撞脸盆架子。这狗子霸道惯了,一早必须先遛它,而且弘晖不能洗脸刷牙,但是它要先去嘘嘘嗯嗯后才会跑起来。
弘晖抱着它把它往外赶:“今儿不去了,我要去打猎,现在要出门。”
二哈还要闹,弘晖就放弃洗脸,给狗子套上绳子,带着它出门,随后把它捆在了柱子上,弘晖直接带着太监跑了。留下二哈骂骂咧咧,被解救下来后还嚎了一上午。
这也就是四阿哥养的狗,要是别人养的早被赶出去了。读书的弘昐用纸把耳朵堵上,跟弘时说:“谁家的狗跟它似的,烦死人了!”
弘时说:“它好像知道盐宝不在京城,最近很嚣张,用盐宝也吓唬不住它了。”
弘昐就说:“没狗能治它吗?”
弘时摇摇头,说:“它好像真的不怕啊!大哥走的时候就该带走它,要不我现在把它给大哥送去?”
弘昐说:“拉倒吧,你会被阿玛训的,罪名是逃课。”
弘时看着外面,心想我要是跟着去打猎多好,这书也太难了。
此时在南苑的弘阳和弘晖跑了一圈,没见到什么猎物,就让行宫的厨房准备了一只散养的鸡,两人准备做叫花鸡。等到这鸡吃完去河边洗了手,弘晖看着时间不早了,就说:“弟弟,回去吧,回去得晚了皇玛法和祖母生气。”
弘阳点点头,这时候侍卫把他们的马牵来。
弘阳的马是未成年马,看着不如弘晖那高头大马威武,而且弘晖的马是那年他跟着海棠去西北,从天山北面抓到的一匹野马,通体黑色,但是皮毛简直如绸缎一般,当地人说这马有汗血宝马的血统。当时弘晖得到的时候就美得从梦里笑出声来,回到京城后在宗室圈里引起轰动。堂兄弟们排队骑一骑这马,康熙还看了几次,夸奖是好马。
这会弘阳看了羡慕的流哈喇子,围着这马转了转,说:“哥哥,你让弟弟再骑一下。”
弘晖当他是羡慕,就说:“这有什么,这一路你骑着就行。”
弘阳听了笑着说:“一言为定!”就要上马,他年纪小,也没有上马石,旁边的侍卫要扶他坐上去,弘阳不乐意。
“别过来别过来,就差一点,我能上去。”
弘晖说:“你扳着马鞍,只要脚放在脚蹬里,使劲就能上去,哥哥在你后面,放心,滑掉下来哥哥接着你。”
弘阳全身的力气坠在马鞍上,这时候马突然叫了一声,奋力甩了一下狂奔出去。
弘阳被甩在弘晖怀里,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旁边两王府的侍卫同时意识到出事儿了,赶紧上去扶着两个人。弘阳没事,弘晖往后倒的时候擦到地面,夏天穿得薄,胳膊肘和腰部擦伤。
侍卫们已经把跑走的马套住拉了回来,马还在惨叫,几个人把马的马腿绑起来拆掉马鞍,发现背部有血点,再摸发现有一根细针,针扎在了马背上,拔下来后马才安静了下来。
针被放在手帕上给弘晖弘阳看,两人看了之后忍不住对视。
其中一个侍卫还说:“幸亏是小阿哥个子矮使劲扳着马鞍,要是阿哥直接坐上去被甩下背可不是闹着玩的。”
侍卫们已经把所有的马具拆下来检查,只有弘晖的马鞍下面有细针。
这不可能是府中放的细针,要是在府里这一路马不能没一点事儿。
弘晖问:“中午谁接触马了?”
侍卫们你看看我看看你,最后有人说行宫的太监给这些马喂水喂料了。
侍卫们去查问的时候,发现喂马的太监少了一个。
这时候天色要暗下来,弘晖说:“先回去,过会天就黑了。”天黑之后外面就危险了。
一群人急匆匆地回到了西郊,这会天都黑了,康熙吃完饭开始溜达。
弘晖和弘阳急匆匆地回来,康熙看着两人回来,问道:“朕派人去接你们,遇到了吗?”
两人点点头。
康熙说:“这次就不说你们了,下次不能再贪图玩乐回来得这么晚。”
弘晖从怀里把手帕包着的细针拿出来:“皇玛法,这是从孙儿的马背上拔下来的。”
弘阳就把当时的事儿说了一遍,也说了行宫的太监少了一个。
康熙最怕的就是这个:对自己人下手。
他立即叫来慎刑司:“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这消息也没瞒着,瞬间传遍了西郊各处园林。
三阿哥听了跟三福晋说:“别让儿子出门,看好了!”
三福晋就说:“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为什么弘阳的马没事儿就弘晖的马被人动了手脚?说起来弘阳更得皇上的宠爱更聪明伶俐,怎么就对弘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