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潘鬓,就跟谪仙似的。”
“滚一边儿去,就属你机灵!”沈弱流笑骂,“朕就是?再胖,你也?觉得朕瘦了。”
福元嘿嘿一笑,将茶奉上,劝道:“这些点心都是?圣上爱吃的,您捡几块多?少再用些。”
沈弱流倒真生出几分食欲,捡了块糕点吃着,福元察言观色,
“圣上,虽说?两位太医说?您龙体并无大碍,可奴婢觉得还是?等徐阁老回京,请神医再来看看,不?然奴婢总觉得不?放心。”
“朕这病症也?奇,太医署那些饭桶怕朕降罪,只管糊弄,现下也?只有?等老师回京了。”沈弱流用完一块点心,啜了口茶,叹道:
“老师这既然没来消息,也?不?知?到哪里了……”
话音将落地,只听一阵响动,锦衣卫千户沈七神色匆匆,直入殿内。
“七爷这是?怎么了,如此着急?”福元疑惑道。
沈七平日是?最稳重的一个,此番着急,定是?有?什么事情,沈弱流搁下茶盏,盯着他。
沈七不?及回答,直接跪地拱礼,“圣上,斛州密报,徐阁老行经斛州,遭遇刺客……失踪了!”
沈弱流拍案而起,“什么?!”
第24章 第24章
郢都五百里, 斛州。
一乘马车停在城郊竹林间?,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马不耐烦地原地喷息刨地,雨水冲刷着血水汇成小溪流。
“咳咳……”车帘掀开的瞬间?冷风灌入, 白衣弱冠的公?子抵唇轻咳, 浑身被雨水浇透了?,左侧肩头一根寸长箭支嵌入骨肉, 不住得渗血,将?白衣半壁洇成血色。
车内一股潮湿的血腥味。
另一个公?子约莫弱冠出?头,面容冷俊, 剑眉不耐烦地紧蹙, “半点功夫也?不会,你逞个什么能?”他抬手将?白衣公?子的衣领扒开,肩头血肉模糊。
“嘶……流空好狠的心, 这伤可是为你受的, 待我温柔些罢。”白衣公?子疼得倒抽气, 如画的眉眼苍白如纸。
“几个杂鱼烂虾, 要你逞能?痛死你活该!”谢流空将?徐攸肩头衣料用小匕首割开,嘴上?虽是冷硬, 下手却轻了?不少。
他们从喆州出?发,一路风平浪静, 却在距郢都五百里的斛州遇袭, 对方一共十人,均是高手, 是冲着徐攸来的, 谢流空和徐攸的护卫松风轻松将?其解决, 却在最后一刻,竹林中飞来一支暗箭, 来不及躲闪,险些射入谢流空心口。
却被车内徐攸一拉,替他挡住了?这一箭。
“神医老先生将?你交给我,若在此处出?了?事,岂不辜负他老人家重托?”徐攸扯开苍白毫无血色的唇笑了?笑。
谢流空哼哼了?两声不说话了?,狠下心将?箭头一拔扔在地上?,快速咬开酒壶木塞,将?烈酒尽数浇在血肉模糊之处,那人面色遽变,紧咬着下唇不肯呻/吟出?声。
谢流空不得不说些别?的转移他注意力,“这些人所用武器皆无标识,不知会是哪头的人。”
哪头……姚云江和绪王。
徐攸松开鲜血淋漓的下唇,抽着气说道:“不会……不会是姚云江,我此番回?郢都,他已自顾不暇。该是绪王。”
“幸亏箭头没?毒,不然即便是师父他老人家在也?无济于事,”谢流空将?一瓶药粉洒在他伤口上?,低声叹道,“……究竟还有多少人想要你这条命。”
徐攸略略苦笑,额上?冒了?一圈冷汗,整个人苍白易碎,“神医老先生可有来信,不知路途是否顺利。”
谢流空看了?他一眼,手下轻轻包扎着伤口,“昨天来了?信,说是已到八城附近了?,估摸不日便能进郢都。”顿了?顿,他不情不愿地补充,
“放宽心,耽误不了?那位的病情……阁老还是多担心下自个儿的伤罢!”
疼痛削减,徐攸疲惫地仰靠着马车壁……窗外?是铺天盖地的雨,他声音凄惶,
“大梁如今形势,圣上?万万不可有闪失,我等为臣子者,岂可不担这份心。”
谢流空不乐得听这些,包扎好伤口,撇撇嘴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这时,帘外?松风叩马车门轻响,声音隔着大雨传进来,“公?子,那暗处的刺客属下已抓到了?。”
车辕下五花大绑着一黑衣人,为防他自裁,松风将?腰牌塞入了?他嘴里。
徐攸掀开帘帐看了?一眼,点点头,“看好别?叫他死了?。此地不宜久留,早些进城罢。”顿了?顿他又补充,“出?了?斛州别?走官道。”
“是。”松风摸了?把面上?的雨水,拱礼道:“公?子,圣上?那头,要不要告知一声。”
徐攸微眯眼隔着雨幕不知望向何处,“不必。绪王盯圣上?得紧,过多联系反而打草惊蛇,一切待进了?郢都再说。”
松风得了?令将?帘帐重新归拢,一番折腾徐攸已是疲惫不堪,倚着车厢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