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绪王手?中……”
他收回目光,看着春烟,“朕此番来折花楼,一为严瑞,二便是为此事。”
折花楼关系网遍布整个大梁,春烟与徐攸又相熟,最了解他不过,想来是有法子的。
春烟神色淡淡的,“哦”一声,坐回原处,“徐沉唯老谋深算的一只狐狸,怎会落入绪王手?里,奴看圣上的忧虑是多余的。”
沈弱流未置可否,心却也知春烟所言有几分道理。
“绪王您还不了解吗,徐沉唯若真落入他手?,圣上派出去的人肯定?不会像这样一无所获……”春烟撑着脑袋,粲然一笑,“最起码会找到?尸体。”
沈弱流回神,敛眉凝春烟,“朕一直想问,你?与徐师傅莫非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不成?”
此二人相处,一贯是这么个章法,沈弱流虽习惯了,却还是按捺不住心底好?奇,明明互为知己,朝夕相对的两个人,怎么就成日里要你?死我活。
春烟没回答他,翻了个白眼,靠着榻闷闷道:“圣上说笑,奴不过是见不得他好?罢。”
闷了会儿,春烟一声轻笑,挨到?沈弱流边,软嗓含笑,“说起来,徐沉唯可十分宝贝圣上这个徒弟呢……”
沈弱流扯了下自己半壁肩膀,把狗皮膏药似的人甩下去,十分淡定?地呷了口?茶水,“你?又要憋什么坏?”
“圣上这话叫人好不伤心呐……”春烟端的一副狐媚样,半壁身子欺过来,双臂浑若无骨,吐气如兰,
“圣上该有十八了吧?生得这般美,一朵娇花无人采撷,如此良夜,不如与奴做些更好?玩的事……”
对此,沈弱流早已见怪不怪,徐攸看重的东西?,春烟总要变着法子染指,此前?战无不胜,却在他这里屡屡挫败,也亏他越挫越勇,经?年?累月,竟还没放弃。
两位大神斗法,害苦了他。
沈弱流抖落一身鸡皮疙瘩,顺手?一摸,取来一柄折扇,十分淡定?地“哗啦”抖开,朝春烟脸上盖去,
“离朕远些,朕嗅你?身上脂粉味脑袋疼。”还想吐。
“圣上别害羞呀,”春烟置若罔闻,双臂八爪鱼似的缠上来,“来呀,与奴玩呀……”
沈弱流实在是招架不住,抖落他要起身,春烟缠他不放,暗地里在他腰上摸了好?几把,占尽了便宜。
两人拉拉扯扯,分明是来寻乐子的客人,却反被逼得犹如黄花姑娘,毛头小子,而被嫖的人却倒反天罡,一脸奸笑,手?下放肆……
这时,雅间?外门?扉松动,传来一道声音:“小爷我今日就要见到?春烟!”
二人顿住拉扯,春烟听?这狂徒声音,忖了半刻,却不是自个儿哪位恩客。沈弱流当下便听?出这人是谁,眼眸闪过一丝厌烦,隔着门?扉开口?:
“不必阻拦,放世子爷进来罢。”
……
霍洄霄含笑挑眉自鸨母手?中将袖子拽出来,推门?进屋。
踏进房门?便瞧见窗口?两人近凑,春烟一只手?还搭在沈弱流胸口?,霍洄霄扫了一眼,眸色晦暗。
春烟只觉那道眼神是冲着自己来的,脖颈一凉,下意识想收手?,却很快反应过来,又他娘的不是小三被正室抓包,怕他奶奶个腿,索性迎着那双叫人发毛的浅色眸子,梗着脖子,挺起胸脯,与他对视。
拢指便可轻易捏死的弱鸡……长得也挺丑。
霍洄霄盯了半晌,心下评论。
收回视线,他嗤笑一声,大剌剌坐下,沈弱流虽让人进了屋,却似乎不怎么想理会,甩开了春烟正襟危坐。
即便是感觉被这狂徒的眼神狠狠冒犯到?了,春烟此刻也不得不捏起鼻子捧臭脚打圆场,依着职业素养,他堆起八分笑意,婷婷袅袅,给这二人斟茶,软嗓含着十分柔软,
“世子爷来得真是不凑巧,奴今日有客,不应他人……来既来了,且吃杯热茶暖暖身子罢。”
沈弱流方?才称此人为世子爷,郢都这地儿除了那位名声在外的北境王世子,春烟也想不出其他人来。
霍洄霄不给这个脸,权当他不存在,后仰靠着椅背,含笑凝沈弱流,开口?却十分嘲讽,
“外头殿前?司忙得脚不沾地,圣上却在此间?吃花酒,当真是好?兴致呐!”
说话时他眼风一扫春烟,阴恻恻的,春烟登时有种小三见着正房的心虚感,萎在旁侧不出声了。
沈弱流神色不见起伏,淡淡道:“殿前?司忙得脚不点?地,殿前?司指挥使却在此处躲清闲,世子爷当得好?差呐?”言下之意,管好?你?自己。
霍洄霄半掀眼皮,笑了声,“臣当日便说臣不堪大任,圣上若对臣还存有什么不该有的期许,只怕要失望呐。”
“世子说笑,朕何曾对你?有过什么期许。”沈弱流将杯盏搁下,杯底磕到?桌面一声轻响,此刻才算正眼看霍洄霄,
“只不过朕觉得巧啊,怎么朕在哪里世子便如一条嗅到?腥味的狗似的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