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有一种名为?‘伊迪哈’的花……”看向窗边霍洄霄,话锋一转,“不知世子爷可?曾听闻此花?”
沈弱流目光扫向霍洄霄。
霍洄霄与他对视,唇角勾笑,“红蓼原到了夏季漫山遍野开的都是?花儿,我怎会每个都知道。”
谢甫笑了笑,“此花却不产自红蓼原,而是?产自仙抚关外,齐齐珀斯山脉以南之地,花香有催/情功效,草民曾听闻有人会将此花置于帐中,作床笫之间暖情之用,也有少数花楼会燃添有此花的香给客人助兴。”
他朝沈弱流拱礼,敛眉道:“臣猜测圣上之前所中之毒大概也添有此花,体?内余毒未清,再?遇花香,二者相互作用,便勾起余毒……只是?不知那狂徒是?无意之间在哪个酒楼中沾染了此花香,还是?知圣上体?内余毒,故意以花香相诱。”
仙抚关外,齐齐珀斯以南,现下挐羯人正盘踞此地,虎视眈眈。
沈弱流悚然一惊,“神医此言可?属实?”
谢甫以目视地,“草民不敢欺瞒圣上,所言句句属实。”
门?外大雨仍旧不停歇地下落,房间陷入寂静。
沈弱流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抬眼朝霍洄霄看去,却见?他此刻垂眼,浅眸深不见?底,不知在想什么。
“福元胜春,你们去拿药……牙斯是?吧,你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他双眼微眯凝视着霍洄霄,“朕有话要?与世子单独说。”
福元胜春领命带着两?位耆老出去门?外,被点到的牙斯一脸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向自家公子眼神求助。
霍洄霄此时抬眼,“圣上吩咐,便是?我的命令,你照做就是?。”
“是?!”牙斯当?即蹿出门?外,将门?扉合上。
大雨重新?将此间掩盖……
*
隔着门?扉,雨声很?遥远。
房间内只余下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霍洄霄抬手倒了盏茶,却不喝,浅眸含笑凝着沈弱流,“圣上有话与臣说……不知是?什么私密话,还需关起门?来说?”
沈弱流没?在被褥间的手死死抓住里衣下摆,淡淡道:
“过来。”
霍洄霄没?动。
沈弱流咬了下唇,语气软了几分,“过来,离朕近些。”
默了半晌,霍洄霄终于端起那盏温热的茶,走到床边坐下,“臣过来了,圣上有什么话就说吧……”
沈弱流看着他坐下,深吸一口气,抬手将他肩膀掰过来朝向自己,而后扬起另一只手,一巴掌掴过去——
“啪”
半盏热茶倾了出来,浇在被褥上,洇湿一大片,沈弱流握住发疼的掌心,咬着后槽牙道:
“这一巴掌今日之事尽可?抵消!你若再?敢提起,朕会……”
“臣要?是?再?提起,圣上会怎样?”怔了半晌,霍洄霄打断他,边倒抽冷气边抬手将唇角一丝血迹抹干净,浅眸闪动一丝冷意……他骤然转身,抓着沈弱流手腕逼近?*? ,
“沈弱流,你要?杀了我吗!你来杀了我啊!方才是?谁叫着我的名字求着我帮你!现下却翻脸不认人,恩将仇报四个字,你沈弱流还真是?做得淋漓尽致呐!”
手腕吃痛,沈弱流全身都在颤抖,却死死咬住下唇,昂首与他对视,“今日之事,朕感谢你出手相助,你若需要?什么报酬尽可?提出!但?你对朕做出那样、那样……”
他说不下去了,脑中一幕幕浮现,净是?那些淫/靡不堪的画面,肌肤相触的燥热,交织的低喘……一切一切,沈弱流觉得莫名熟悉,浑身颤栗。
却不敢回忆。
这样的事,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过。
连他自己都未曾这般迷乱地自渎过。
过往认知被一下击碎,羞耻于自己的沉迷,愤怒于自己从这样的屈辱中得到的极乐。
突然鼻子一酸,沈弱流眼眶通红,咬着下唇哽咽,
“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朕不能原谅你……”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些日子他的泪水就跟不要?钱似的,一点点异动都能惹他眼眶酸热。
好像多年来如履薄冰所受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似的。
霍洄霄侧头冷笑,“禽兽不如的事……我不是?看你还挺爽的?倒真是?叫我开了回眼呐!”
沈弱流耳根连着脖颈唰啦红成一片,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他低下头,不再?肯说一句话,就那么任由霍洄霄捏着。
腕子上一道道红痕,触目惊心……霍洄霄垂眼,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看了半晌,心里微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松了力,将手中茶盏不由分说地塞过去,
“喝了。”
沈弱流诧异,盯着他没?动。
“你口不干?”霍洄霄拉着他的手,将茶盏塞进去,“你自个儿不喝,等着我喂你喝?”
沈弱流一怔,抬眼对上那双浅眸,迟疑地将温热的茶喝了。
嘶哑干涩的喉咙果然好了不少。
霍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