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山林中有特警,程平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毕竟与特警遭遇,只会平添无谓的麻烦,甚至可能将自己卷入更复杂的局面。
因此,他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都融入自然,如同林间的一缕轻风,不留痕迹。
随着心中那份共鸣愈发强烈,程平终于在一片茂密树林环绕、阳光斑驳的草地里,发现了那个引发一切奇异感应的源头。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愕不已。
那怪物形似一条鱼,却不可思议地漂浮在离地面一米多高的位置!
它的身体至少在外形上维持着鱼类的特征,全身覆盖着闪烁着棕色光泽的鳞片,在日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既诡异又迷人。
程平心中不禁升起无数个问号。
这东西究竟是如何违背重力,悠然自得地漂浮的?
正当他试图理清思绪之际,那条“鱼形怪物”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程平的存在,双眼中闪过一丝原始的敌意。
程平的心脏猛地一紧,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
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怪物了。
人的本性便是如此。
往往能在不断的挑战与适应中,渐渐习惯那些曾经看似不可思议的事物。
战斗一触即发,程平迅速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合金防暴长棍。
怪鱼则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嘴,以惊人的速度扑向程平,企图用锋利的牙齿撕裂他的防御。
程平灵巧地侧身躲避,同时挥舞长棍,尝试击打怪鱼的脑袋。
然而,怪鱼的鳞片异常坚硬。
合金防暴棍上都留下了不少划痕,而怪鱼的鳞片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每一次碰撞都震得程平手臂发麻,甚至有几次险些被怪鱼利用其体重优势撞翻。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程平的护膝不幸被怪鱼的尾部击中,瞬间破损脱落。
一阵剧痛袭来,程平半跪在地。
“卧槽!一条破鱼这么嚣张!?”
骂了一句国粹之后,他调整呼吸,将疼痛转化为力量,开始采取更加主动的攻势。
程平利用长棍的灵活性,不断变换攻击角度,试图找到怪鱼鳞片间的薄弱之处。
经过一番苦战,他逐渐发现,虽然怪鱼的鳞片坚硬无比,但持续的重击似乎能让它感到疲惫。
对哦!
就算鳞片再硬,程平打下去的力道依旧存在。冲击力能穿透鳞片,震伤怪鱼的五脏六腑。
古代战场上,那些拿钝器的士兵就是这么对付重甲兵的。
活活敲死!
于是,程平加大了力度,每一次挥棍都倾尽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愤怒都发泄出去。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撞击后,怪物发出了凄厉的哀嚎,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程平抓住机会,一鼓作气,用合金防暴长棍狠狠地敲在了怪鱼头部的要害。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火星都敲出来了。
怪鱼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不再动弹。
终于结束了。
程平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怪鱼的尸体逐渐消失,其体内的生命力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离,缓缓凝聚成一缕缕温润而轻盈的灵气。
这些灵气如同晨曦中的薄雾,既朦胧又充满生机,向四周弥漫开来。
程平就这般静静地坐在原地,双眼微闭,全身放松,仿佛一尊入定的雕塑。
任由那些灵气如细雨般渗透进他的肌肤,沿着经络缓缓流淌。
这些灵气在进入他体内的瞬间,似乎与他的血脉、骨骼乃至每一个细胞都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温暖。
然而,相较于之前打败鬣狗怪物后所获得的澎湃提升,这次的感受明显要温和许多,提升的幅度似乎也小了几分。
尽管怪鱼比上那次的鬣狗怪物弱些,但它所化作的灵气在量与质上却也并未逊色太多。
程平清晰地感知到,这些灵气在流经全身之后,有很大一部分最终汇聚到了他腹部的丹田之处。
那里仿佛是一个小小的漩涡,不断地吸引着周围的灵气,将其缓缓积累起来。
与之前那些灵气直接被身体吸收利用不同。
这次的灵气在丹田中汇聚,却并未立即被转化为自身的力量,而是以一种静态的形式储存着,就像是静待时机的宝藏。
程平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疑惑。
“难道说,这些存储在丹田的灵气,需要通过特定的方法才能被有效转化?
又或许,它们是在为将来可能觉醒的某种特殊能力做准备。一旦这些能力被激活,就会消耗这里的灵气?”
面对这一切未知,程平只能从修仙高武之类的小说里寻找答案。
这条道路前所未有,每一步都需要他自己去探索、去验证。
程平准备站起身来,目光却在不经意间被草地上一抹奇异闪光所吸引。
那是怪鱼的鳞片?
此刻巴掌大的鳞片孤零零地漂浮在草尖之上,表面覆盖着一层流光溢彩。每一次光线的折射都透露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为何这鳞片没有随着怪鱼的尸体一同化为灵气消散于无形?
却如同游戏中那般,是击败怪物后掉落的珍贵素材?
难道这世界要走游戏文的路子?
鳞片拥有着与怪鱼一样的奇异浮力。
它轻盈地漂浮在草尖之上,没有丝毫要沉落的迹象。
程平伸出手,轻轻按压了一下鳞片。
指尖传来一种微妙的阻力,就像是两块磁铁同性相斥。似乎蕴含着某种的能量。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人声。
“快!就在上面。刚才上面动静蛮大的。”
有人!?
程平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
他迅速将鳞片拾起,塞进背包之中。
神奇的是,当鳞片装进背包后。程平竟然感觉到背包的重量减轻了几分,就好像鳞片自带一种减轻负担的能力。
没有片刻犹豫,程平立刻转身,沿着蜿蜒的山路,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