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在等待的同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程平和他的合金长棍,心中已然猜到了他的身份。
她爽朗一笑,大方地走向程平,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嗨,我是林曼文,有两年的狩猎经验。请问你怎么称呼?”
程平望着眼前这位直率的女子,心中并无反感,反而觉得她的性格颇为讨喜。
他微笑与她握手,回答道:“我是程平,算是新人吧。”
林曼文闻言,目光转向程平背包别着的合金长棍。
她眉头微皱,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道:“别告诉我,你打算就凭这玩意儿去打野猪?”
程平轻轻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
“试试不就知道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林曼文听后,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笑意。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看来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啊。”
前台大妈打完电话,对林曼文说:“十分钟后会有人来修热水器,妹子你稍微等等。”
然后,她问程平:“刚刚我说到哪了?”
程平回答:“说到你大姐的的表妹的闺蜜的孩子。他晚上出门买方便面,结果看到和车子一样大的野猪在街上溜达,吓得他方便面都掉地上了。”
大妈一拍大腿,笑道:“对!咱们接着说,那孩子回来后跟我一讲,我都惊呆了。这玉华山附近的野猪,真是越来越猖獗了。”
林曼文好奇地问:“大妈,那野猪怎么会跑到街上来呢?是不是山里没东西吃了?”
大妈摇了摇头。
“这年头大家生活都好了,谁还会进山里和野猪抢吃的?
按理说野猪都该怕人。早几年,它们只会在深山里转,根本不敢靠近有人的地方。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这些野猪胆子越来越大,经常到街上来横冲直撞!不少人的车子都倒了霉。”
要是大妈没扯淡,这野猪泛滥的情况比程平想象中严重得多。
正当大妈说得起劲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微信提醒。
她瞧了一眼手机,面容瞬间失色,大喊道:“林妹子!快,去把你那跑车开走!又有野猪上街了!就在附近!”
林曼文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两百多万呢!
她火速跑出去,跳进招待所门外那辆银白色敞篷车里,尝试发动引擎。
前台大妈也赶紧拿起手边的扫帚,站在门口,一副随时准备应战的架势。
她还不忘对程平说:“小伙子,你也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别被野猪伤着了。”
这大妈也就嘴碎一点,人还是不错的。
程平自然不会躲。他缓缓抽出那根泛着冷光的合金长棍,稳稳地立于招待所门前。
夜色渐浓,街灯昏黄。
街角处,一阵“稀里哗啦”的杂乱声伴随着人的咒骂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紧接着,一头巨大的野猪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以一个惊人的漂移过弯,从暗处猛冲而出,直奔停在不远处的林曼文那辆闪亮的跑车而来。
这野猪的个头惊人,几乎快赶上老头乐小车了。
它浑身覆盖着粗糙的黑色鬃毛,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油光,两只小眼睛里闪烁着疯狂。
大妈之前提及的野猪之威,此刻看来,还真是一点没夸张。
然而,林曼文的车子却像是故意与她作对。引擎发出无力的嗡嗡声,却始终未能成功启动。
野猪的攻势毫不留情。
它猪突猛进,尽管体型庞大,速度却快得惊人。
尤其是那对长在嘴前的锋利长牙,闪烁着寒光,犹如古代骑兵手中的长枪。一旦角度得当,足以将车内的林曼文穿透。
大妈见状,急得在原地直跳脚,声音因紧张而变得尖锐:“妹子,别管那车了,快回来!命比车重要!”
林曼文的脸颊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双手紧握车钥匙,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不甘。
大妈的呼喊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她根本听不进去,依旧固执地试图启动车子。
程平轻轻摇头。他可不想无辜卷入血案。
他快步如飞地冲到跑车旁,用左手一把将惊魂未定的林曼文从车内拎了出来。
以程平现在左手的力道,拎起这个体重百来斤的女人,如同提起一只小鸡般轻松。
林曼文的尖叫声不断,好像在同自己的爱车做最后的告别。
就在林曼文的声音渐渐消散时,那头野猪不知何时已悄然接近。
它那锋利如刀的獠牙猛地一刺,瞬间将跑车光滑亮丽的车门捅穿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
若是程平的动作有片刻的迟缓,林曼文此刻恐怕早已被獠牙穿透身体,命丧当场。
这场面吓得林曼文立马闭嘴,不再尖叫。
幸运的是,野猪的獠牙在刺穿车门后被紧紧卡住,一时之间难以脱身。
程平左手紧提着林曼文,招呼着不远处同样吓得脸色苍白的大妈,一起向招待所二楼躲避。
大妈颤抖着手,几乎是本能地拉下了卷帘门,随后踉跄着跟上了程平的步伐。
楼下的野猪似乎被跑车这一突如其来的“挑衅”彻底激怒。
它拼命挣扎,终于从车门中扯出了自己的獠牙。
随后开始疯狂地用身体顶撞着跑车。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以及跑车玻璃碎裂的清脆破裂声。
在二楼走廊的窗边,林曼文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恐惧。
“我姐会杀了我的!”
什么老姐啊?比野猪还可怕?
搞半天,这车不是她的。
看吧,装逼遭雷劈。
跑车的车身在野猪的连续撞击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原本光滑的车漆上布满了划痕与凹陷,车窗玻璃碎落一地。车内的高级内饰也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座椅上的皮革被扯破,仪表盘上的指示灯疯狂闪烁。
直到跑车彻底失去了原有的形状,那头野猪才似乎心满意足地停下了攻击。
它缓缓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了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