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子不屑的插嘴:“还当你有什么大事要麻烦幕主,这点小事儿找我就行。”
掏出几样东西扔给水苓:“喏,瓶里是引兽粉,临进秘境之际,你在自己身上撒一点,进去后你就说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自己引走兽群,等跑远了就撕开传送符远离,最后布下隔绝阵等我,我助你洗去木灵根。”
水苓心里极其不情愿,非常想将洗灵草捏在自己手里,钱串子可是金水灵根,万一他是想自己吃洗灵草,那她不就白演了。
转念想到千幕主的重度疑心病,水苓觉得可以利用一下,遂满脸亲近感激之意,脚步不自觉靠近钱串子:“那太好了,丁末谢钱师叔为我考虑周全。”孺慕之情令人动容。
钱串子见未来的天命之女亲近自己,也勾起一个不太冷的笑来,但水苓怎么看怎么怪异。
第十六挖
没听到千幕主出言阻止,水苓只能逼着自己笑得更甜腻,但抬脚准备再进一步的时候,千幕主的声音凉凉响起:“小串子专心找水灵。”
水苓连忙止住身形,装作疑惑地看向千幕主。
然后就见一个储物袋兜头砸过来:“自行炼化洗灵草,既有当天命之女的心,就得有配得上天命之女的胆子。”
水苓心里一喜,但面上瑟缩着倒退两小步,还有着小透明被重视的惶恐:“属下记住了,会努力不给钱师…不是,不给领队添麻烦。”
但回完话站直身子后,水苓突然感觉头顶有一股冷风,再一看,对面上座的千幕主不见了,水苓瞳孔骤缩:千幕主在她身后。
这个念头闪过,水苓脖子上的汗毛立马就竖起来了,僵着身子没敢动,连呼吸都轻了。
刺骨的呼吸慢慢由头顶下滑至耳边,感觉到冰寒停在耳边,水苓的耳朵直接白的失去光洁感,像被冻住了一样。
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小水儿,别让本幕主失望。”随即便飞身离开了。
但钱串子还在,水苓还得继续演,眼里噙着泪珠,被吓到不知所措:“师师…叔,你…我…我”拿着储物袋的手往前伸,似要交给钱串子,但又想起幕主的话而缩回去。
钱串子皮笑肉不笑地夸了句:“本事不错。”便冷哼一声消失不见,全然不复之前的和蔼可亲。
水苓面上一派茫然,不懂怎么不过一瞬间两人就变了态度,心里却乐开了花,洗灵草到手。
这东西就是有灵石也买不着的好东西,稀有程度堪比现在的渡劫大能,听过没见过。
也比她原本打算接发钱串子换资源的计划好,五六阶的资源有灵石就能买到手,但洗灵草绝对是错过会后悔一辈子的好东西。
水苓也察觉到,那两人虽都离开了,但暗处一直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盯着她,思及千幕主临走前意味深长的叮嘱,她决定先不看储物袋了,若是里面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东西,反应不及时被暗处的人抓到把柄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又继续演了一会儿后,才顶着恶意把储物袋往怀里一塞也离开了。
千幕主看到水苓没有查看储物袋就走了,也没太意外,拍了拍趴在脚边的契约狼妖的头强调:“这个只能看不能吃,也得防着她被别人吃掉。”黑狼白了他一眼,爪子盖住耳朵不听他唠叨。
听话的傻子比自作聪明的蠢货好控制,秦仕人是,钱串子也是。
现在,他不仅把洗灵草给了出去,秦仕人再无找到的可能,他还利用洗灵草培养出一个天命之女,秦仕人的算盘落空,还得对他唯命是从,想到这些,千幕主脸上的阴沉不屑也变成了肆意畅快的大笑。
出来的水苓照例去买了份小吃,边吃边看,一路走到无人处,没有被监视的感觉了,立刻撕开一张千里传送符,直接去了千里之外的一个散修坊市——寒峰坊市。
进入空间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并穿上隔绝斗篷,水苓又模仿了千幕主等人对生命的蔑视和高高在上的姿态,放开她收敛起来的杀意,让人一看就是个很不好惹的人。
甫一进寒峰坊市,有别于宗门坊市的噪杂充塞耳边,热闹、野性,对,比宗门坊市多了野性,宗门坊市有执法队维持秩序,所以平时大都是平和的。
而这里的人笑闹随性,也不如宗门弟子那般端着,身处这烟火气旺盛的坊市,水苓有种魂回老家大集的恍惚,道路两边林立的店铺和热闹繁华的摊位,也无不说明寒峰坊市不愧为最热闹的散修坊市。
短暂失神后,水苓没再多看,目光搜索到气势最强,人流量也最旺的那间铺子——金宝楼,便越过热情招揽客人的摊位,直奔金宝楼而去。
进门后,水苓维持高高在上的姿态,没有四处打量,冰冷的目光锁住就近的一个侍从,声音苍老嘶哑:“我要最好的法器,别拿那些没用的来浪费老身的时间。”
侍从脖子一缩,还以为自己被猛兽盯上了,反应过来后乖觉上前引路,一路引至二楼贵宾室,恭敬道:“前辈稍坐,小的这就去找掌柜的来招待您。”
不一会儿,金宝楼掌柜金贵就上来了,典型的生意人,待他报上名号,水苓就强硬地打断金贵的寒暄,道明来意:“老身需神识分裂之法与金丹期攻击性法器,此处可有?若是能让老身满意,老身也不介意多花点灵石,但若不能,老身就端了你金宝楼。”
金贵对水苓话语中的威胁恍若未觉,脸上笑意不减:“前辈尽管放心,一定给您拿我们店里最好的。”猜测这位前辈可能是金丹期修士,看脾性虽危险,但服侍的好就能大赚一笔,灵石嘛,哪有天上掉馅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