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鬼见愁翻找了三遍也没找到属于原身的那个瓶子。
然后她又找了一下同期检测出灵根的其他人的小瓶子,也是没找到,如此说来,放出去的人中,没有灵根的那批人留下的血液跟头发都堆放在这个暗室里,有灵根的那批人的却被取走了。
最后,水苓也出了空间和鬼见愁一起找,但这处据点真没发现其他藏东西的地方了。
“上面那四个好好拷问一下。”水苓冷冷看了一眼上方,就回了空间。
鬼见愁笑了:“我一定会让他们□□的。”但眼中没有半点笑意,反而闪烁着凌冽的寒光。
“哈哈哈,糊了,拿钱拿钱。”大块头得意地喝了口酒,其余三人苦着脸掏钱。
忽然“轰”的一声,背后暗门洞开,黑乎乎的洞口像是噬人的野兽,四人酒意上头:“哪个兔崽子在那,偷东西偷到虎卫军头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呵”娇媚的呵笑声让几人一下苏了半边身子,大块头一脸淫邪的大着舌头上前:“原来来的是个艳鬼,叫老子看看,你有多骚。”
另三人也挤眉弄眼的跟着一起笑起来:“哈哈哈哈…”
人杀多了,竟连鬼也不怕了。长久的嚣张和醉酒让这些人失了警惕,四根水绳嗖的一下卷住四人,一个个拖进地下,那个大块头直接被扔进煮沸的鼎内。
“嗷嗷…”疼痛让大块头一下子醒了酒,“好汉饶命,钱都在桌子上,你直接拿就行。”
三个同伴也被自己人的惨叫吓得半清醒了,但其中一个头铁的看不清形式,色厉内荏地恐吓她:“我们是虎卫军的,背后可是仙宗,不管你是人是鬼,都逃不过仙宗的追击,劝你识相点儿放了我们,我还可以替你求情…”
“啊…”直接被嫌他聒噪的鬼见愁一把挂到半空的钩子上了。
剩下的两个彻底醒了酒,看清了同僚的遭遇,也看见了旁边地上并排放着的十七具尸体,膝盖一软立马跪地磕头:“女侠饶命,我们都是小人物,只是听令行事,鼎里那个是我们的队长,我们都得听他的,要是不听死的就是我们的家人了,求女侠饶命啊,我们也不想的。”哭的鼻子眼泪一脸。
“闭嘴。”鬼见愁呵斥了一声。
“他们为何而死?我要听真话,不是记录册上糊弄鬼的假话。”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先开口,眼神躲闪,鬼见愁提溜了一个放去绞刑具上,吓得那人屁滚尿流,一口气全秃噜出来了:“为了保持‘有外界恶灵入侵焚炎界域’这件事的可信度,每年必须举办一次,凡是在那几天生病的、受伤的都会被捉进虎卫军调教,呆满一个月后,再从中抽签,死几个由我们自己决定,只要数量不过半就行。”
“也就是说,死的都是无辜的?”冷的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还被架在绞刑具上的人打着哆嗦:“是…是。”眼神不敢看鬼见愁。
“持续多少年了?最初真的有过恶灵夺舍吗?”
“千,一千年了,听说,听说是有恶灵夺舍。”
“咔嚓”,绞刑具碎了一地,那人摔到碎片上扎到屁股也不敢叫出声来,忍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鬼见愁声音放轻:“为何测出灵根之人的血和头发不在这儿,谁拿走的?”
“不,不知道,这个队长知道,他知道。”一手指向已经爬出沸鼎的大块头。
鬼见愁嗖一下来到大块头面前,一脚踩住往外爬的人,好似索命的幽鬼:“说。”
大块头疼得浑身抽抽:“将,将军,东区将军府。”
“放在什么地方?”
“不,不知道。”
得到想知道的了,鬼见愁收起所有记录册和那十七具尸体,一掌震碎四人全身的骨头,就放了把火烧尽这片罪恶之地。
第三十四挖
“砰”
渡繁禅房的门被一股杀气从内而外破开,两道身影先后飞进渡繁房内查看情况。
“渡药师兄又炸炉了?”睡得正香的渡语一屁股坐起来,嘴里咕咕囔囔,眼还闭着鼻子就闻到味了,似乎有血腥味儿,“好浓重的杀气,不好,渡繁师兄有危险。”
掀开被子就往外跑,一出门就发现往渡繁师兄那边去的人还不少,渡语边走边问身边的人:“师兄,那个黑葫芦里的凡人魂魄不是没成气候吗,怎么突然冒出这么重的杀气?”
然而这位师兄也不知道,所以闭嘴不言,甚至加快了飞速,渡语一看人跑了,连忙追上去,等到了渡繁禅房门外,发现渡字辈来了不少人。
“好精纯的杀意。”站到渡繁门外了,渡语感受更深,好奇地探头往里看,“让贫僧看看是哪个鬼这么想不开,执着于报仇。”
然而入目所见却不是他以为的黑葫芦,而是渡繁师兄的常年佩戴的手串,渡语惊讶的眼珠子外突:“渡繁师兄,你你你长心魔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啪”
渡药伸手给了这口无遮拦的臭小子一巴掌,把人扒拉到身后去,别放前面丢人现眼了,嘴巴还损他:“佛祖点化你的时候一定是手歪了。”
脑袋无端挨了一巴掌,渡语控诉的看着渡药师兄:“你才眼瞎,你全家都眼瞎。”
“渡语。”屋内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
渡语一听师傅也在,也不往前挤了,老实缩在渡药身后,手指去戳渡药屁股,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怎么不说师傅也在。”
渡药被戳的浑身肌肉一紧,没转身,手指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准确点在渡语额心,一指头把人支出去老远:“还不承认自己眼瞎。”说完还讽刺十足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