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活得久的人的心思都不是一般的诡诈,就算有人误闯进幻阵,但好不容易走到头之后发现只是普通的山体,气急败坏之下哪会找的这么仔细,必然是会扫兴地离开。
除非是来人的实力高过冰箬长老和慧信大师,一眼就能看出猫腻,否则真的很难发现。
妖艳的眉眼之间添了一抹冷嘲,可惜遇见了分工合作,又有破界梭加持的她,木灵注定属于她们了。
重新换了一块上品灵石,掐诀催动破界梭,墙角缝似的被人忽略的地方慢慢张开一个大洞,沁人心脾的木灵力飘了出来,鬼见愁立刻以灵力封锁这块地方,叮嘱雾隐虫放出雾气包围这片区域,鬼见愁带好护身玉牌便纵身跳了进去。
“咔嚓”
然后就一脚踏进设在入口处的杀阵里,鬼见愁瞳孔地震,能挡元婴期三次攻击的护身玉牌当即粉碎,没有时间迟疑,手里的雷珠对着第二道攻击扔过去,卸掉攻击的同时,也让这个杀阵阵法耗尽了灵气,因而破阵。
甫一出阵,就感觉自己落进了木灵力的海洋里,方才受到震荡的灵力平复下来,多日来的疲惫随着木灵力进入体内而逐渐消散。
小心警惕着蹲下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手向前伸,让破界梭作为探阵棒先行,虽然破界梭暂时不能破阵了,但探阵还是可以的,如此一来,在遇到阵法时,破界梭就会有反应,她可以避过去。
但好在后面没再有阵法了,一路畅通,可能那两人也怕阵法设多了会伤到木灵。
中间一共经过了五间石室,但石室都是空的,只有尽头的这间,石壁上沁着绿色的光华,鬼见愁看到有一个绿色光团似的小东西在一株紫色的荷花里藏着,还悄悄探出头来观望,胆子小的狠。
荷叶仅有两片,连通那一池子灵水,确定水中没有其他手段了,这才用灵力罩将木灵困在荷花里,随后入水挖出荷花,放入特制玉盒中封印储存,最后把灵水也一并收走了。
来到先前进来的出口处,用护身玉牌和防护阵护着自己,十颗雷珠顷刻间砸到阵法结界上,结界被炸出一条裂缝,又是十颗甩出,爆炸之下裂缝变大,鬼见愁趁机从裂缝钻了出去。
带上雾隐虫冲出幻阵后,就立马撕开万里传送符离开了这里,先前的雷珠声音太大,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聚满妖兽。
“老大,我拿到了。”
“礼成!”同一时刻,冰氤的继位大典也走完了仪式。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冰氤提着的心落回原处,激动的双手握紧了椅子的把手,但不等别人发现就眨了下眼睛恢复淡定模样:“好,去菩提寺主城等我,过几日我就到。”
时刻关注着着冰氤的兰归梧好不容易熬到了典礼结束,径直起身:“焚炎宗兰归梧恭贺氤皇,不知氤皇先前都在何处修炼,竟未曾听闻氤皇的传闻。”
眼睛死死盯着冰氤的脸,试图发现她的恐慌。
第六十二挖
“归梧,不得无礼。”焚炎宗宗主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一声,看上去是在责备兰归梧言语冒犯了冰原的氤皇,其实护的还是兰归梧这个天命之女。
这人还真是沉不住气,过了好几年还是这么任性,冰氤嘴角翘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如看陌生人一般不躲不闪,直视兰归梧:“无妨,兰仙子若是非常想知道,可以询问冰澜大长老,本皇不会阻拦的。”
冰澜被点名应对小辈争端,心里十分不满,不满意冰氤的不庄重,更讨厌兰归梧的找茬,冰原的皇必定是冰原血脉,这是天下尽知的事情。
一怒之下,刺骨的寒气瞬间包裹了执着等待答案的兰归梧,语气仿若含着冰渣子:“不要以为自己被那些人冠上了天命之女的名号,就不知道大小尊卑,在焚炎界域,也就六大宗门的宗主和妖皇能与我们的皇相媲美,还轮不到你一个晚辈来置喙。”
冰氤耸耸肩,意思好像是在说,看吧,不是我不想说,是大长老不允许。
焚炎宗宗主的脸色也被气得一阵红一阵青,自家小辈没拦住,还没主人指责到脸上,但看到兰归梧眉毛都挂上了霜冻,也算是让人家出了气了,再等下去该伤到了,挥手抵消寒气,笑着赔罪道:“冰澜你这脾气是一点没变,孩子你罚也罚了,给我个面子就到此为止吧,如何?”
“哼”
“和了一辈子稀泥,至今也没点长进。”转身之际,瞧见冰氤一脸看戏的表情,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自家的皇,只好把气都朝着焚炎宗宗主撒了,谁叫他管不好自家小辈的。
看来冰澜的不讲理闻名内外啊,等这人下次针对她的时候,‘曾经她这个人过得还不如只妖兽’这个把柄,可以用来刺激一下冰澜,看看还能挖掘出什么可以利用的点。
想罢,冰氤拍拍手示意上菜,端起冰原主人的身份揭过这一茬:“各位远道而来,参加本皇的继位典礼,本皇不胜感激,特意准备了些冰原的珍品邀诸位品尝。”
“哈哈哈哈,氤皇大气啊,七阶的冰髓果都舍得拿出来,那本尊就不客气了。”海崖宗宗主笑呵呵调剂气氛。
不愿兰归梧继续给自家师傅惹麻烦,衡墨拽了一下兰归梧,让她注意收敛眼神:“那不是苓丫头,两个人的气质、修为完全不一样,而且,冰原的皇必定是冰原上血脉最高的人,甚至这位氤皇的血脉出现了返祖迹象,否则那只冰凤凰不可能跟着她。”
“可……”两个人的面容明明有许多相似之处,这世上真的会有两个无关的人长得如此相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