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氤皇的意图还能再明显一点吗?这和直接告诉我们你要什么有区别吗,一点都没有好吗,真是贪心的够可以,重礼要着,灵石也赚着,根本就是想掏空他们的储物袋。
大家无语的同时又有点心动,无语的是冰氤那个人已经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了吗,明目张胆的讨要重礼,但问题是她要的都是稀世珍宝,世间罕见,偏她还贪心的都想要。心动的是,以冰氤的天赋,是千年来最有可能冲击大乘期的人了,放在未来,这可就是大乘期修士的承诺,稀世珍宝又怎样,宝贝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怎么掂量他们还是有数的。
可令人苦恼的是这些东西他们一件也没有啊,传言已经满天飞了,拿不出稀世珍宝,这寿礼肯定不能用原先准备好的了,必须再往上提高档次,决不能让别的宗门看自家笑话,说他们轻视冰原。
一时间各家宗门的宗主骂骂咧咧、不情不愿的重新准备寿礼。
而菩提寺要更换的就不只是寿礼了,无他,盖因他们的佛子对惠信大师说,他也要参加氤皇的寿典。
惊得慧信大师失去淡定,立马问渡繁:“你……你对氤皇……”
渡繁只是说了一句:“为了您想知道的那个答案。”
他想知道的答案,他不就是想知道自家徒儿到底有没有动心吗。
陡然间,惠信大师突然明白过来渡繁说的是什么,他最想知道的是善恶珠的应劫之人是谁。
“氤皇?”若说心有大善之人,冰原上唯有那位年轻的女皇最为符合,她所行虽不按常理,但于焚炎界域的所有人都是有益的。
渡繁如实回道:“徒儿不知。”
“不知?不知道,你去冰原做什么?”惠信大师不解,别是他看好的继承人佛心动摇了吧,虽说佛修当中也有有道侣的,但那都是修习欢喜禅的人,情关难渡,一旦动情,渡繁的佛心可还能坚定,万一毁了道行可怎生是好。
渡繁看不见惠信大师的忧虑,但知道他的心思,只是说道:“徒儿有一些感应。”最终还是没说出他的怀疑。
事关应劫之人,惠信大师也只能让渡繁去,遂说道:“好,为师安排你师弟接替你,到时你与焚炎宗的人一块儿前往冰原。”
“师傅直接带师弟来冰原即可,兰施主也会去冰原。”
来冰原?渡繁已经到了冰原了!
这,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可渡繁已经掐断了传音玉简,慧信大师又不好意思再去问,就怕徒儿本来没那个想法,被他提醒后再产生想法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慧信大师决定提前出发,有他在一旁看着,想来氤皇能收敛一些。
几天后,慧信大师发现早到的不只是渡繁,其他四大宗门全都已经到了,他们菩提寺是最晚到的。
迎接他们的依旧是老朋友冰箬长老,可望着冰箬那张笑开了花儿的脸,怎么看怎么像娶了媳妇进门的亲家,慧信大师心里顿时一咯噔,总觉得渡繁是不是已经被冰氤那丫头给吃干抹净了。
“慧信,你怎么舍得让你徒弟出门了?”
面对冰箬长老的挪揄,慧信大师面上非常稳得住,甚至有点认命了,人若是已经被吃干抹净,他现在着急也没用了,而且冰氤那丫头若真是应劫之人,那这两人注定了会纠缠,他阻止也是无用。
唉!
不能让冰箬看他笑话:“恭喜冰箬长老,冰原有氤皇,重获新生啊。”
冰箬长老总觉得这老秃驴在阴阳怪气,但想到氤儿看上了渡繁,好歹忍住了直接场怼回去,稍微委婉了一点。
“也是先祖保佑,让皇来重振冰原,也顺手解救了诸位。”氤儿的功绩是实打实的,现在就是要你一个徒弟而已,用得着那么吝啬了,你也不看看别的宗门是怎么上赶着送人的,“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如今各宗都到了,正好可以看到各宗的弟子一张张小脸颜若桃李,瞧着就让人心情好,菩提寺招收弟子的时候不若向他们取取经,门面总还是得讲究一下的。”
脑子稍微一转,慧信大师就明白了冰箬说的是,他不舍得让出渡繁,此次带出门的也都是长相普通的弟子,但其他宗门恰恰相反,带的都是姿色上佳之人,这一刻,慧信大师心里有点生气,他的弟子是圣洁无比的佛子,天赋长相都是绝顶之才,岂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相信冰莹女皇能含笑九泉了。”
好好的日子提那个败兴的作甚,慧信秃驴一定是在暗指氤儿若是沉默男色,定然又是一个冰莹,冰箬冷笑一声,慧信啊慧信,这就让你失望了,她家氤儿只对你那宝贝徒弟感兴趣,但不沉迷,以二人的资质,未来孩子的天赋定然不容小觑。
可惜啊老秃驴,这次是你那宝贝佛子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不要怪氤儿笑纳了。
第八十九挖
茶馆内,衡墨带着面具坐在能清楚看见门口的地方,一副生人勿进的凶相,但每进来一个人,他都要抬头用眼睛确认一下,来人是不是鬼见愁,从他坐在这张桌子前,前前后后已经进来18个人,离开7个人,但无一例外,都不是自己迫切想要见到的人。
一杯茶端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就是没喝进嘴里,那份急切已经感染到店小二了,衡墨每看一次门口,店小二就会看一眼门口继而再看一眼衡墨。
又等了一刻钟,衡墨越过门口进来的人看见门外的那身熟悉的红色,“腾”的一下站起来,力道过大带倒了杯子,撒出来的水顺着桌子流到衡墨鞋子上,但他没有一丝察觉,双眼紧紧锁住鬼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