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像是被说的有点意动,但又拉不下面子立马改变注意说自己后悔了,罗剎看出眼前这个白痴神情之下隐藏的动心,心里嗤笑一声,但开口确是劝说,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就往外推:“听哥哥的,女人最好哄了,多说点甜言蜜语,她能把命给你,别死轴,这么些年了,哥哥什么时候害过你,听我的准没错儿。”
一路上两人推推拉拉,罗剎把人往外推,貔貅就不推不动,但推了就能挪动一步,等罗剎把貔貅推到驻地外之后,又给他塞了个储物袋,叮嘱道:“万里传送符和灵石管够,现在赶紧出发,兴许还能赶在寿辰开宴前到那,弟妹追不到手,你就别回来碍我的眼,看见一群单身汉就犯愁,现在能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咱们这的桃花儿就开了,往后我就只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就行了。”
“罗剎,咱们家里最老的人是你吧,你个老光棍有什么脸嫌弃我们。”说着,貔貅撕开一张万里传送符就溜了,徒留罗剎在后面气急败坏地跳脚却无可奈何。
“妈的,这臭小子最好成功,否则死都是奢望。”
与此同时,远在焚炎宗的白长老被太上长老挑选为副手,辅助太上长老炼制凝魄丹,这可是九阶极品丹药,药材难寻,炼制更是困难,迄今为止,整个焚炎界域也就三个人能炼制这枚丹药,如今白长老得到这个天赐良机,得以在太上长老身边打下手,学习炼丹技巧,于白长老自己成为七阶丹药师大有裨益,这还是他绞尽脑汁求来的机会。
但等待白长老的不是什么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而是天罗地网般的禁锢,让他连自杀都做不到的禁制直接困住了他。
“识海中有禁制,看上去是为了防止被搜魂专下的禁制。”一道淡漠的女声道。
另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道:“无所谓,所有与这小子见过面的,哪怕就是擦肩而过的的人也都控制起来了,瞧瞧谁脑子里有禁制,那些小老鼠不就显出来了。”
听到这两句话,白长老眼中浮现恐慌,但内心反倒不担心了,他们联络的方式可不是这么粗陋的方式,能神识传音,何须见面增加暴露的危险。
“你当年怎么选的人,宗门成了个筛子还得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出来给他擦屁股,你怎么不给他把奶也喂上,丢人现眼的蠢材。”淡漠女声嫌弃道。
吊儿郎当的男声叫屈:“这可怪不到我,当年我就说让你徒弟把宗门之位接过去,可你徒弟前脚答应了,后脚就跑了,你说我怎么办,宗主继任典礼马上就开始了,那会儿你让我上哪追你徒弟去,可不就得随便拉个人填上,别让其他宗门看了我们的笑话。”
“呸,几百年的宗主做下来,一点长进没有,竟然还能想出给人家小丫头送男宠的注意来,那是他的亲徒弟,徒弟去做男宠,亏他想得出来,他一宗之主的名声不要了,但也不能就此毁了整个焚炎宗的名声,叫人家怎么说我们宗门?”
“嗐,事情不能这么考虑,两个宗门联姻怎么能说是送衡墨那小子去做男宠呢,只是女方势大,所以咱们男方就稍微弱点,这不就能出的来了吗,听说小丫头还挺喜欢墨小子的,我索性就让那小子多在那边住几年,结不结契倒是无所谓,孩子可以先生着,等有了孩子,孩子她娘还能不给孩子她爹个位置。”
听见那两个人说衡墨成功了,白长老眼中没忍住飘过一丝喜色,等衡墨上位后,冰原就是他们的囊中物,到那时,另两支的仇也就能报了。
识海这一放松,就被吊儿郎当的男声长老抓住了机会,直接剜掉了带着禁制的那一块儿神识,抽了禁制蔓延的的脉络,将根部直接整块儿铲下,让白长老彻底摆脱了被控制的阴影。
“啊……”白长老前一秒还在畅想美事儿,下一秒就被生剜硬剥的痛疼笼罩,恨疼得他不能昏死过去。
然后不等白长老缓过神儿来,庞大的神识入侵他的大脑,受伤的识海不受控制的播放着脑子里的记忆,七窍流出来的血几乎盖住了他整张脸,开始还疼得想要逃离,但后来双眼中慢慢失去神采,嘴角无意识地留着哈喇子。
“嗤,难怪隐藏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个普通长老,从小就被送来了,一次驻地也没回去过,几百近千年地在焚炎宗呆着,也没改观心性,可见是个天生的坏坯子。”
“说重点,想骂等会儿再骂。”淡漠女声催促道。
“你倒我为何骂他,还不是因为这个废物脑子里根本没多少有用的东西,废物真是走到哪都是废物,连他出身的地方都防着他,可见这颗棋子有多不受待见。”
嘴巴没停下,但手上顺从的给等着收网的小辈们传消息,根据从白长老脑子里搜来的资料,直接抓了二十几个人,他们有如法炮制,一层层往下抓人。
二十几个人放在拥有十几万弟子的焚炎宗来说,不是特意注意他们的人,短时间内,别人绝对想不到这些人是被抓了。
等都筛查结束后,直接甩给负责焚炎宗事务的两个徒孙一个阵盘,让他们想办法筛一遍整个宗门的人,把藏在里面的小老鼠全都抓出来。
若是再出现第三次,他们焚炎宗可就成了整个焚炎界域的笑话了。
早就等候在半路上的鬼见愁在远远看见衡墨身影的时候,就一把拉近阵法内。
乍然被人袭击,衡墨下意识就要出剑,还是听到一句熟悉的‘是我’,手中的剑才没有劈出去。
衡墨没有喧哗,走到在打坐的长老师兄弟们旁边一直看着他的年轻男子身边:“弟子衡墨拜见太上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