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意重要,还是命重要,照我说的做,对了,把渡繁带上,每天都让他给皇念一个时辰的佛经,年纪轻轻的杀气那么重,以后要以杀入道吗?”
“是,属下遵命。”
冰氤在休息,湖胤就没进后殿打扰了,但冰箬和冰澜不看一眼不放心,但一打开房门,散溢出来的杀气惊得两人迅速打开房门,然而找了一圈才发现,杀气的源头就是冰氤。
“唉,看来此次走火入魔还是给氤儿留下了后遗症,回头问问善信那个老和尚,看他有什么能消弭杀气的佛宝,给氤儿求一个来带着。”
等那两人走了,冰氤睁开眼睛,短短时间内见了害了‘生母’的人,还让他杀了‘生父’,又经历了走火入魔,她若是一点不变才不合适,所以将心中憋闷已久的杀意释放了出来,这在别人看来,她就是被刺激大了,性子有了变化,在能被理解的范围之内。
出去之后,冰澜和冰箬本想找湖胤算账,结果却发现找他算账的人不只是她俩,其他长老太上长老都出来了,一起讨伐湖胤。
“氤皇多乖的孩子,你说你这一回来,就把孩子刺激的那么邪性,你缺德缺大了。”
“你还有脸回去休息,日后护卫皇出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皇安好,你就好,皇若不好,你等着我们收拾你吧。”
……
一众人放完狠话,一人一声冷哼的离开。
“啧,就说嘛,人啊,就不能干亏心事儿,亏心事干多了,容易被群殴。”冰箬晃晃拳头威胁道。
第九十八挖
“皇,我们到了。”雪蕊叫醒香车内昏昏欲睡的冰氤。
直到渡繁停下诵经的声音,冰氤的睡意才消退几分,勉强睁开眼,一抬眼就瞧见端坐在香车另一端的俊美和尚,手中转动着念珠,双眼紧闭不肯看她一眼。
自那日她整了一出走火入魔之后,对外展露心中的杀气,这和尚就天天跟着她,甚至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她消遣、处理公务的时候,渡繁就陪在她身边,她睡觉的时候,渡繁就守在门外念诵佛经消减她的杀气。
反正这段时日以来,杀气一点每减少,倒是睡眠香了不少,冰氤实在想不明白,这佛经为何这么催眠,坚持不过一刻钟,她必定睡得香甜。
今天的宴会是她特意选的,是专门提供醒神花的郭家家主的亲弟弟的寿宴。
据说郭家家主非常疼爱这个幼弟,连他的亲儿子都要排后的疼爱,要什么给什么,既然那个郭伟业那么疼爱幼弟,那么今天她一定能见到他的真人。
冰氤眼底划过一抹幽深的杀机,一闪而过,快的渡繁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他茫然地在冰氤身上寻找一晃而过的杀意,但只看到冰氤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似乎是在等他起身让出通道。
“阿弥陀佛,贫僧这就下去。”
冰氤笑意不变,心里却在想等找到郭伟业那狗东西,她要怎么打发掉身边的人而不被怀疑呢?
如今以她合体期地修为,除非仙人临世,否则焚炎界的人是不可能发现她的踪迹的,但身边的人得瞒过去,也不能让别人把事情联系到她身上。
“氤皇到。”
唱和声一响,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们具都停下来了,尤其是郭伟业的弟弟郭达业,手已经开始哆嗦了,这位主的名声在他们内部可是大杀神,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几乎是斩草除根的结果,他抓着管家的手低吼:“你们怎么办的事儿,怎么把这位请来了。”
管家也很懵啊,他是例行办事给冰原送了请帖,但送的都是那些个家主、长老,哪敢给这位送请帖,他们也没这个份量啊。
“老爷,属下确定没给氤皇送请帖呀,而且,而且菩提寺的渡繁佛子也来了,这可怎么办老爷。”
“快去告诉大哥,氤皇陛下来了,必须由他接待。”但暗中吩咐的是,“多安排点人防备……”
“哈~哈~哈~哈,可算是让奴家有幸见到氤皇陛下了。”一阵娇笑声声伴随着香风扑面而来。
冲到近前就要挽着冰氤的胳膊,只是被冰瑾冷着脸挡住了,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人家的热情,甚至带了点自傲:“见过氤皇陛下,奴家名唤茵茹,也叫茵儿,奴家啊早就想见见另一个氤儿长什么模样了,今天可算是如愿了。奴家也是老爷最宠爱的茵夫人,如今掌管着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包括今天的宴席也是奴家一手操办的,为了办好这场宴席,奴家可是花了大心思,保管都是你想不到、见不到的好东西,今天啊,你有福了。”
越听,冰瑾那张越难看,阴沉的都快结冰了,一个贱妾也敢与氤皇同名,还敢跑到皇的面前来叫嚣,郭家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气的她“砰”的一脚将面前往上凑的茵茹踹出去了,鞭子一甩,郭达业的脸上就被抽出一道血痕。
茵茹当即就昏了过去,不知是被吓得,还是修为就是如此不济事。
即便郭达业是化神修为,而冰瑾只是元婴修为,郭达业也只是站着硬挨了一鞭子,没敢躲,谁叫他家迎接氤皇陛下的是个贱妾,还不知死活的上去显摆自己的名姓,冲撞了冰原女皇的名讳不说,还嘲笑人家没见识,找死都没这么上赶着的,平时在后院争风吃醋,他喜欢这份被争抢的感觉,今天这位又不是他后院里的,跑这儿来现眼,不长眼的玩意儿。
不敬氤皇这个把柄偏偏还是自己最宠爱的玩意儿递给人家的,今天若是不能消弭这份危险,哥哥便是再疼他,他也比不上某些东西重要,而且就算哥哥肯保他,别人也不会答应的,他决不能给冰氤对他们出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