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对女孩子还手?这说的,好像他还得了手似的,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不过这顾诗诗叫皇后姑母,这个棘手,这家世背景和我是不相上下啊!
“好,好的很!颜雪歌,因为你从小口不能言,平时你骄纵一点,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如今宠得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北冥皓辰上前一步解释道,“母后,孩童们玩闹难免会有打闹,加上雪儿刚受了惊吓,不好再受罚的。”
“孩童,你们最小的都有十岁了,还是孩童吗?今天的事看在颜相的面子上哀家不罚颜雪歌,但是她身边的奴才,不能不罚,来人,给我杖二十。”
顾诗诗看着我露出得意的笑,仿佛在说,看,这才叫恃强凌弱!
宇文尧倒是面露不忍,毕竟二十杖,这是要人命啊!青芜早吓得面色惨白,她这个年纪,在新中国新社会也还算孩子呢!我正想着怎么阻拦,一个灰色的身影跪在了我们面前,“奴才是小姐的贴身侍卫,青芜姑娘身子弱,请皇后娘娘责罚我吧。”
我一拍脑门,这是都不长脑子吗?皇后哪里说了一次只罚一个,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着急顶锅!
果然,皇后娘娘火气更大了,“怎么,哀家教训奴才们都不得个痛快了,你既然想受罚,那就一起赏板子。”
北冥皓辰不忍,但被皇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掌刑的奴才手脚倒是快,不一会儿就安排好了,青芜早吓得浑身发软,任由人搀着扔到刑椅上。那穿着灰衣的小少年倒是硬骨头,虽然身体瘦弱,但是不卑不亢,自己走到刑椅上趴下。一大院子的孩子奴才大气不敢出,谁也没想到今天的事能闹得这么大,一会要出人命的。哦,除了顾诗诗,她看戏不怕事大,一脸绿茶笑。
我拉着爹爹的衣袖,虽然我刚来,和这两个奴才也不熟,但是人家好歹是为了我才受罚,看样子,两个还都是我的心腹,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爹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只是摇头,是了,即使是国相也不好驳了皇后的面子,加上人家已经网开一面不罚你女儿,只罚奴才。
为今之计只有以退为进,釜底抽薪。我想了想,抓起地上的短箭,眼睛也不眨的朝自己手臂扎去,那箭是上等的钢材,锋利无比,鲜血立马就流了出来,妈呀,这是真的疼啊!不敢耽误,我啪的一下跪下挡在刑椅前面,对着皇后说,“皇后娘娘,他们不过带我受过而已,而今我已经自罚,可不可以放过他们?”
人群里有人惊呼,接着北冥皓辰要上前却被爹爹拦着。皇后看着我,满眼的震惊,但丝毫不想退让,我心一横,又举起箭扎了自己一下,鲜血如注,疼的我跪都跪不住,差点趴坐着。有胆小的女孩子已经被吓哭了,顾诗诗一脸惨白,那身着灰衣的男孩被固定在刑椅上,嘴里塞着布,这时也发出呜呜的抗议声,眼睛里那是。。。愤恨?一个侍卫可以为我拼命到这种程度?看来我的决定没错!
皇后还是看着我无动于衷,满眼充满了厌恶,我定定地看着她,慢慢地再举起短箭,正要发力再扎下去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一个明黄的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园子,他在皇后面前站定,“皇后,孩子们打闹的事情不需要闹到见血,我看今天人也教训得差不多了,雪丫头吃的苦头也够了,就这样吧。”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妇人,她看了我一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倒是皇后先开口,“巧了,怎么颜相夫人和陛下刚好碰上了?”
那妇人行了礼,走到父亲身后站定,没有再抬眼看我,所以这。。。到底是不是我娘?相国夫人应该是我娘,但是如果是我娘,为毛看都不看我一眼?难道。。。是后妈?
皇上语气里有了不悦,“皇后怎么在孩子们面前也这么小家子气,没分寸,自然和颜相夫人是来的路上遇见的,你闹得动静这么大,宫里这会子谁不知道。”
说完,也不等皇后答应就下旨,“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雪丫头,带着你的人回府,好好养伤,也好好修身养性。你们今天参与了打闹的,都回去抄书十遍,记住了吗?”
众人赶紧跪下谢恩,紧绷着的神经松了松,这会我是真的感觉到疼,我那穿灰衣的侍卫一得了自由就跪倒我面前查看,爹爹扶着夫人走了过来,“昊宇,青芜,你们将小姐扶上马车。”
昊宇,原来他叫昊宇,不错的名字,他细细长长的丹凤眼,薄薄的嘴唇,除了身子瘦弱一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他细细查看我得伤势,倒完全没有下人的拘谨。这会我是真的疼得走不了,他正弯下腰打算抱我,北冥皓辰上前一把捞起我打横抱了起来,昊宇眸色一暗,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他突然整个人就阴郁了起来。北冥皓辰一边走,一边埋怨,“你能耐了,颜雪歌,那么锋利的箭,说扎就扎,还扎两次。”
语气里的责怪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我低下头,闷声说,“疼,可疼了。”再抬头时,眼圈红红的。北冥皓辰愣了愣,“那。。。那以后。。。别。。。别再犯傻了,回头让太医给你包扎了。”
说着抱着我出了园子,匆忙中我好像看见顾诗诗恶毒哀怨的眼神。哼,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茶!
颜府
北冥皓辰一路把我抱上马车,路上看见的奴才倒是很多,只是不管是奴才还是我爹,都似乎见怪不怪,丝毫没有觉得有半分不妥。他将我放在马车的软榻上,抬起我的手臂仔细查看,“还好,伤得不深,太医这会应该在去相府的路上了,及时包扎应该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