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拜仁的对手是曼城。
看景彦还是一副发愁的样子,李耀良嫌弃地砸了咂嘴:“他曼城固然强,但看看你这样子,不战而屈人之兵,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彦儿哥吗?”
李耀良说的对,他这种想法在足球的世界里可是大忌,球员们能感受到主教练的情绪,如果让他们知道在赛前自家主教练就已经认定他们无法赢得比赛,那么球队的自信心就会大大折扣。
“嗯,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这样。”景彦深呼吸后合上了笔记本,“曼城是强队,我拜仁也是强队,我们有全欧洲最好的后防线,还有豪华前场,就算是在曼城的主场我们也不落下风!”
“哎,这就对了。”李耀良很是欣慰的笑着拍了下景彦的胳膊,他停顿了下,随后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说到德布劳内,我倒是有限制他的办法。”
“哦?有办法你不早说,”景彦挑眉看过去,“什么办法?”
“不知道你还记得吗,之前我在切尔西踢过替补,正好跟德布劳内做过一段时间的队友,然后因为我俩都是中场,所以训练的时候也经常分到一组。”李耀良说,“当时我就觉得这比利时人以后肯定不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
“他不怎么说话,看着是很难融入集体也不想融入的那类人,然后有天我听到他一针见血的吐槽有个队友盘带像鸭子,还不如不带,传球也只看面前5米。”
景彦眨眨眼睛:“就凭这个,你就认为他不简单?”
“昂,因为他说出了我的心声。”李耀良笑起来,“前一秒我就是这么想的,包括鸭子,还有停球,他跟我想得完全一致。”
“所以——”
“我是天才,如果他跟我想的一样,那么他肯定也不会差。”
景彦:“……哦。”
要不要这么自恋。
“那你说了半天限制德布劳内的办法呢?”景彦问。
“别着急啊,办法这不就来了。”李耀良抱起胳膊说,“像他这样内向的人通常内心都有座火山,虽然这两年他收敛了不少,但我相信只要用对办法激他,肯定能让他出错。”
激他?
“你是说造牌?”景彦问。
“嗯——”李耀良想了半天,“你也可以这么说。”
这模棱两可的话听得景彦眉头一皱。
“你是建议我用犯规战术吗,阿良?”他问。
“你觉得呢。”李耀良不仅没证明回答还反问道,“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不都是这么做的,对,这办法也适用于罗德里。”
因为从战术层面没法很哈的限制,所以就战术犯规让他们下场吗,这未免也太……太过火了。
“天啊,李耀良,你提这个的时候过脑子了吗?”景彦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怎么着也不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你清高。”李耀良白了景彦两眼,“长时间远离赛场让你变这么软了吗,我是踢中场的,我干过脏活累活,这是很正常的战术。你以为让对手下场自己还不背红黄牌是件很容易的事吗?”
“打住。”景彦抬手制止了他,“你别说了,我不知道这事有多难,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不会让球队做这种事的,以后你也别这么说了。”
见景彦这么坚决,李耀良也没再说什么,“行行行,不说,我不说了。”他摆摆手,又戴上眼罩休息去了。
景彦长出口气,重新打开笔记本,继续验证自己设计好的的战术方案。
而在他没看到的旁边,李耀良对着窗户嘴角微微上扬。挺好,他想,彦子哥还是那个彦子哥,一点没变。
……
飞机落地后,拜仁全队与大巴车会面,然后集合前往订好的酒店。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拜仁的这趟曼彻斯特自律进行的格外不顺。
先是在路上遭遇堵车,随后在行驶过程中有一只鸟撞在了大巴车的车窗上,处理好这些在去酒店,还被告知暂时无法办理入住。
“到底是怎么了?”酒店停车场里,景彦坐在行李箱上,看着身边两队全副武装的英国警察冲进酒店,很是担心地问,“我还从来没见英国人这么紧张过。”
“据说是有人寄威胁信给酒店。”领队凯特琳说,同时她在不停看着手机,和多方联系,“不是针对我们的,但酒店必须要进行全面检查,确定没有威胁之后,我们才能入住。”
“不能换一家酒店吗?”穆勒问。
他悄悄看了景彦一眼,见景彦表现还正常,穆勒松了口气。2015年法国那事他还记得呢,就算要放弃比赛,他也不能让景彦再经历一次那种事。
“这家是最合适的,距离,还有酒店的布置。”凯特琳说道,“而且也已经按照我们的要求把理疗室和仪器都放好了,如果现在换,不考虑预算,对我们备战没好处。”
“那就不换了。”景彦还没意识到穆勒想换酒店的理由,“等会儿就等会吧。”
“放心,曼彻斯特警方刚刚跟我联系,确定这次的事件与我们无关。”凯特琳保证说,“为了表达歉意,酒店方承诺给我们升级房间,同时对会议室和楼顶游泳池的使用进行折扣。”
“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有必要,我们甚至愿意自己掏钱补一部分。”穆勒说,看样子他不怎么信任英国警方,“我们在乎的是安全,这是最重要的。”
“你要是怕,给你安排在消防道旁边的房间好了。”李耀良从后面绕过来,正好听到了穆勒的话。
其实他也明白对方的顾虑,那年景彦在巴黎出事,他自己也担心到手抖拿不住手机,到处打电话求人帮忙。但他同时也明白,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景彦忘记,并且不要把他当成受害者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