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拜仁的大巴车抵达球场外围的时候,广场上已经全是球迷了。不单单是主队球迷和远征军,其中不乏身穿其他队球衣的球迷,可见这场强强对决多么令世界关注。
赛前半小时,双方公布首发名单。
曼城这边,相较上场,瓜迪奥拉没有做出改变,他排出一套3241的阵容。
门将埃德森;三中卫由阿坎吉,鲁本-迪亚斯,以及阿克组成;斯通斯搭档罗德里组成双后腰;而中场方面,从右往左分别是B席,德布劳内,京多安,还有格拉利什;最前则由哈兰德顶在中锋位置。
而拜仁这边同样变化不多。景彦排出了一套看上去是4231,但实际操作起来是424的无锋阵。
门将索默;四后卫从右往左分别是帕瓦尔,德里赫特,乌帕梅卡诺,以及阿方索-戴维斯;双后腰格雷茨卡搭档基米希,前方的四名中场从右往左分别是科曼,穆勒,穆夏拉,还有萨内。
排出这样的阵容当然这不是因为景彦想要出其不意,最大的原因还是拜仁唯一的中锋舒波莫廷因伤缺阵,而他找不出可以替代他位置的球员。如果让穆勒来踢,他本人虽然没意见,但效果周所周知的不好,格纳布里也算了,他状态糟糕的景彦甚至想自己上去踢。
至于马内,他虽然也可以当做中锋来使用,但景彦看着他惨淡的数据以及和球队糟糕的配合,还是决定不把他放进首发名单中。
距离比赛还有20分钟。
球员们都到场上热身去了,景彦肚子留在空荡荡的更衣室内,心里的紧张感愈发严重。
这时,克洛泽走了进来。
“你还是没有安排定位球的罚球手,对吗,J。”他单手按住景彦肩膀问道,“我两天前看到你和李有对球员们进行训练,但你只是让他们自己决定谁来罚球。”
“对,我们是给几个球员做了特训。”景彦抬头看向克洛泽回答道,“但我那时候海因克斯也没固定罚球的人选。”
“那是因为大家公认你罚的最好。”克洛泽一针见血的指出,“当一个人的实力到达所有人都承认的最高值时,他不需要开口,权力自然会去到他手上。”
确实,景彦在拜仁踢球那会儿,根本没有抢球权这么一说。好像每个人都默认定位球该让他来罚。而要是有谁想试着罚球,他们会告诉他,而景彦也没有拒绝的时候。
可这不应该是常识吗?
在拜仁是这样,后来去了巴萨也差不多,每次罚球梅西都会找他来商量,有时候他还会问内马尔想不想要。
这导致景彦以为所有的俱乐部都是这么和谐。
看着自家主教练一脸茫然的样子,克洛泽笑了笑,随后伸手揉乱了景彦的头发。
“情况不一样了,”他说,“现在的队伍里可没有你这样技能突出的球员,当你指定罚球者的时候,有人可能会不高兴,但球队需要这个。”
“可是……”景彦为难的咬住嘴角轻轻拉扯,“那样不会显得强硬和独|裁吗?”
“你已经够宽容了,J。”克洛泽说,“你是主教练,同时也是规则制定者,你要让球员们知道,想赢球必须遵守你的要求,造成良性循环。所以,该强硬的时候就要强硬。”
克洛泽说的非常有道理。景彦现在对球队的态度,就像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放养孩子们的嬉皮士父母。是时候收收紧了。
“我明白了。”景彦点点头,“等比赛结束回去我就着手去办。”
“嗯,我相信你。”克洛泽再次揉了景彦的头发。
“米洛——”景彦甩开克洛泽的手,拖长声音少带些谴责意味的叫道,“别总是揉我的头发,让球员看见,还以为我是什么小孩子呢。”
克洛泽用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作为了回答,虽然他没有出声,但景彦还是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他想说的是什么。
他想说:你就是。
就在景彦对克洛泽吐舌头做鬼脸的时候,格雷茨卡提前结束热身回到更衣室喝水,景彦赶紧收起鬼脸,一秒让自己变正经起来。
“正好你回来了,莱昂。”他冲格雷茨卡招招手,“来,我有些事要嘱咐你。”
格雷茨卡放下水瓶,来到景彦身边:“什么事,教练?”
“关于曼城的中场防线。”景彦拿出平板把曼城的阵型图展示给格雷茨卡看,“他们的双后腰非常难对付,尤其是其中一个还是从中后卫改造来的,按照瓜迪奥拉的习惯,他们会把球传到这里——”
景彦在平板上用红线画出圈圈,告诉格雷茨卡重点看守哪几个点位,以及如果丢球,该怎样回防才能最大限度发挥球队力量。
“可以多起高球,往边路传,科曼和萨内是我们扯开曼城边路防线的两把尖刀。”景彦说,“托马斯也会更多的回来帮忙,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把球传给他,他或许技术没那么精湛,但他对球场空间的理解真的非常强。”
格雷茨卡笑笑,穆勒的球商高是公认的:“我会的,教练,其实你不告诉我这些,我也总会去请教托马斯,他是个很好的老师。”
“那样就最好了。好了,就这些,没别的。”景彦说着鼓励样拍了拍格雷茨卡的胳膊,在感受到手下的肌肉形状后,他没忍住又捏了捏。
说实话,莱昂-格雷茨卡的肌肉练的真是非常漂亮。
是景彦喜欢,呸,想要成为的样子。
可惜他再怎么练也练不成这样,除非上科技。
景彦看得有些入迷,丝毫没注意到眼前德国后腰看向自己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