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比较迷信的工作人员心头一紧,更衣室瞬间鸦雀无声。
不过景彦可不那么想。
“呀,看见没各位,这是个好兆头啊!”主教练停下了刚刚的演讲,也没把旗子拿下来,就那么盖在头上。
稍微有些凌乱的黑发,蓝色的眼睛,灿烂的笑容,在配上拜仁明艳的红色旗帜,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看!”景彦伸手拽了拽披在肩上的旗子,然后学着升旗的姿势向一侧猛地甩开,“它能落到我头上,说明今年的冠军一定是我们!”
穆勒正好坐在景彦对面的位置上,刚刚那一瞬,看得他心跳加快,比赛还没开始就肾上腺素飙升。
同样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的还有跟队摄影师。他快速找好角度,然后按下快门,讲着美好的一瞬间记录下来。
“真心的,各位,虽然4月底我们踢了几场不是很好的比赛,但赛程那样密集,我觉得很不错。而今天我们要面对的是多特蒙德,德甲中的老对手,说句不应该的话,和他们比赛我们的战绩一向很好,至少近十年来是这样的。”景彦说,“所以,我对你们信心非常足,而你们也应该这样。”
随后他把旗子盖回头上,向上掀开一个边边露出眼睛看向更衣室里的大家,神情严肃:“现在,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也是最重要的,关乎到我们最后能不能捧起奖杯。”
接着景彦招了招手示意所有人都围过去。
“来,都来。”
球员们互相看了看,最终在主教练身边围成一个圈,相互搭上肩膀,头碰头。每个人抖屏住呼吸,等待听取主教练的重要讲话。
只见景彦竖起食指,严肃说道:“千万,千万不要在上场的时候伸手去碰奖杯,否则它就会‘poof’消失不见,绝对不要那么做,听清楚了吗?”
所有人:……
搞这么神秘还等半天原来就是为了说个玄学啊。
几秒后——
阿方索-戴维斯实在忍不住了,‘噗’的一下笑出了声,而在群体中,一旦有人起了头,那么后面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果然,在阿芳笑了之后其他人也紧跟着笑起来,更衣室里很快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笑什么啊,严肃点!”景彦一本正经地说,“这可是前辈们用血和泪总结出来的。”
“好的好的知道了教练。”阿方索-戴维斯笑着说,随后他朝天伸出手指,“我用斑比的胡子发誓。”
穆夏拉:?
“为什么是我的胡子?”他问。
“因为你不长,又很宝贝为数不多的几根。”阿方索摊手说,“所以我用它们发誓,如果我碰奖杯,你的胡子就一夜掉光,你肯定不会饶了我,所以我不会摸奖杯。”
好神奇的因果关系。
穆夏拉推了阿方索一下:“这不好笑。”
“不好笑吗?”阿方索笑着跳开,“我觉得很有意思哈哈哈!”
这边景彦颇为‘慈爱’的看着年轻球员们打打闹闹,随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收回表情。
“好险,差点就变成奇怪的中年人了。”景彦感叹。
李耀良从门口走向景彦,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站到他身边:“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句话,甚至觉得它有点烂,但是——放心,彦儿哥,在幼稚这方面,你无人能敌。”
……
距离比赛还有几分钟,景彦收拾好自己的平板和手写笔,戴上之前挑出来的丑丑外套,准备前往教练席。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球员通道伸出,它拉住了景彦的胳膊然后把他拽了过去。景彦吓了一激灵,但很快放松下来。
这熟悉的感觉,除了托马斯也没别人了。
果然,在球员通道一个摄像机拍不到的角落里,穆勒抱着景彦,头埋在景彦颈窝蹭了蹭。
“赛前充电。”穆勒说。
“哎呀。”景彦揉了揉脖子边的卷毛,“这个理由你之前用过了,不新鲜了,再想一个。”
穆勒抬头看着景彦,用眼神提问。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景彦像个狐狸一样精明的笑起来,和昨天同时段相比,现在的景彦快乐的没边,“而且这个理由也不好,你看,马上就比赛了,你可是我重要的武器,怎么能没电的,你说是不是,托马斯?”
噢,这么玩是吧。
穆勒又看了景彦几秒,眼里突然泛上一股笑意:“那好吧,我换一个。既然你说我是你的武器,J,那么在重要比赛前,是不是要保养一下?”
“哎?”景彦有一瞬间的空白,“你说的保养——”
“就比如说你买了一把枪,平时不用的时候也要经常给它涂油,温柔的擦拭它。现在就是,你要保养好我,知道了吗。”穆勒收紧抱着景彦腰的手说。
“啊,其实,你要这么说的话。”景彦帮穆勒调了调队长袖标,然后顺势凑近穆勒耳朵说:“我以为昨天晚上我已经给你保养过了。”
想起昨晚的事,两人同时轻笑出声。
“你当然可以那么说。”穆勒总算是放开景彦,“恭喜你,教练,保养的很好,您的武器即将上战场,等着他大杀四方吧。”
这时候突然从景彦身后传来调侃声。
“这不是我们闪闪发亮的万人迷先生吗,听说你场外的事情可比场内丰富,怎么会在这么简陋的地方看到你?”
景彦转身看去,就看见罗伊斯叉着腰朝他走来,身后还跟着胡梅尔斯,仿佛带了个保镖。
穆勒从景彦身后探出头来,看到穆勒罗伊斯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嘿托马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