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佩愣了半秒：“你和帕瓦尔谈过了？”
“是的，但那不重要。看着我的眼睛马尔科，帕利尼亚！”景彦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眼对眼的姿势，“你们已经在和富勒姆谈了吗？”
“才开始接触，一定是富勒姆那边放出来的消息，这样他们好加价。”内佩对景彦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帕利尼亚也在你和李助教给出的名单上，不是吗。”
“可问题是，我才刚说服了苏维门迪下赛季加盟！”景彦拍了下桌子说，“他甚至承诺会罢训给俱乐部施压。但帕利尼亚的消息突然出现，苏维门迪以为我是个骗子。”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马尔科-内佩说道，“但这应该是你的问题。”
景彦瞪大了眼睛：“我的问题？”
“是的。”内佩按了按太阳穴回答说，“我知道这听上去很不近人情，但在拜仁做事就是这样，主教练给名单，我们会用作参考。”
意思是：你可以要，但我们有权不给。
傻子都能听出来。
景彦气坏了：“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要我打给主席先生吗？我们说好了在我的合同里加上拥有部分球员转会选择权的条款的！”
“放轻松，我明白你的意思。”马尔科-内佩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让景彦冷静下来，“但是J，你还没有在新拟的合同上签字，即使全世界包括俱乐部和你本人都知道下赛季你会继续执教，合同没签就意味着还没有生效，也就是说——现在俱乐部有关转会的一切事宜都无须向你说明。”
景彦：“……？”
这他妈的——
不就是明显的钻空子吗！
景彦瞪着办公桌后面的技术总监，眼神里的震惊和愤怒相当明显，马尔科-内佩对他无奈地笑了笑：“别冲我发火，J，这不是我的决定。我这两天都快头疼死了，卡恩和萨利离职后所有的工作都要我来做，赫内斯要我7月中之前搞定凯恩——老天，这简直要我的命。”
当然了，这里的技术总监又卖惨的嫌疑。关于主教练签合同的事主席已经全权交给他来负责了，所以景彦什么时候官宣和拜仁续约都由他来决定。
但如果现在就操办的话，合同，签字，宣传，一系列事情下来内佩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列维周旋了。赫内斯只是给他下了命令，但真正去洽谈过程中赫内斯能出的里几乎没有。所以内佩实在不想再来一个搅局的。
可能有人觉得景彦能帮得上忙，但在马尔科-内佩看来，那些都是无用功，是的景彦能说服球员，但最后和俱乐部谈合同的是他这个转会负责人，在真金白银面前，情绪价值和对未来的宏伟蓝图算个屁。
景彦看了马尔科-内佩好一会儿，最后像是放弃了那样扒拉几下头发：“算了，我知道现在俱乐部乱你忙的团团转，我也不逼你，马尔科你就告诉我，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转会正在进行中。”
“未来一周我们将宣布免签莱默尔和格雷罗。”内佩说。
“莱默尔和格雷罗？”
“对，莱比锡红牛的康拉德-莱默尔，和多特蒙德的拉斐尔-格雷罗。中场和后卫。”内佩说明道，“莱默尔可以踢后腰，格雷罗则是后场多面手。”
“可我记得格雷罗是左后卫，我们现在的刚需是右后卫。”景彦说，“尤其在帕瓦尔走后，我们总不能把这个位置空着，或者就真的转型打三中卫——不过真打三中卫这两个球员不是更没用了吗，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在我的转会名单上。”
“……已经决定了，一周之内官宣。”内佩说。事实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只好搬出事实来回答。
景彦：“……”
景彦：（掐人中）
好霸道哦，这就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进化版？我不管你要不要，反正缺什么位置给你补就完了。
“行吧行吧，凑合着用。”景彦摆摆手说，“这是转入，还有转出呢？”
“赫拉芬贝赫在和利物浦谈。”马尔科-内佩悄悄扔下一个‘炸|弹’，“但这个谈的没那么快，预计在7月初完成。”
景彦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强迫吃了两公斤的香菜。
好家伙。
他已经找不出更好的形容了。
“我后腰上一共就这么几个，买一个卖一个是吧。”景彦拉着脸质问道。
“这是董事会的决定。”马尔科-内佩说。
景彦：“……”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我是一朵白莲花，冷静，彦子，你可以的。’
景彦深呼吸：“好，腾出薪资空间是吧，行，那转会费呢？”
“4000w欧元固定，附加500w。”内佩说。
意外的还可以，景彦想，利物浦比想象中大方。
赫拉芬贝赫能力确实不错，但和现在的拜仁不太匹配，如果能用卖掉他的这些钱补更好更适配的球员那就最好了。
不过——
“不是分期付完吧？”景彦小心翼翼问道。
“不是。”
在听到这个否定回答的时候景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从桌子上跳下来坐在转椅上，心里盘算着以目前的情况怎么实现夏窗利益最大化。
“J？”看景彦半天没反应，马尔科-内佩试探性地叫他。
“别吵。”
景彦坐在那儿，双肘撑在扶手上，十指指尖相抵，放下来的那条腿无意识让转椅左右摇摆着。
看着这样的景彦，内佩莫名被震慑住了。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景彦姿势放松也并没有注意形象，但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势竟然让已经在技术总监位置上工作10年的自己不敢开口打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