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你睡着了吗?”
托马斯-穆勒猛地睁开眼睛。
不是错觉。
景彦真的来他房间了!
“如果——”穆勒闭上眼睛勾起嘴角,随后清了清嗓子:“如果我说我睡着了,J你会怎么做?”
“啊,那我,那我就……”景彦像大型犬那样趴在穆勒床头,似乎很难抉择,“那我就小声在你耳边对你说。”
“说什么?”
“说——”
景彦把穆勒的右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握住。
“我想说——”
穆勒心跳声大的充满耳朵,除了心跳和景彦的声音,此时他听不到其他的内容。说什么,快说啊,说啊!
然后。
穆勒就听到景彦说——
“托马斯我们来做吧。”
嗯?
不应该是这个吧?
穆勒从床上坐起来,甩开景彦的手,用难以理解的眼神看向景彦:“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我我我说,呃,”景彦吞了下口水看向自家挚友,“我说,我们来做吧,这次我在上面。”
什么?
穆勒感觉自己大脑不转了。
‘我现在表情一定和J很像,那种仿佛有进度条在头顶转圈的空白表情。’穆勒想。
他怎么也没料到,让景彦憋了一晚上的话,竟然是这个。
……
“我以为你是来跟我说白天没说出口的话的。”穆勒对景彦说,“为什么突然想做?”
景彦不太自在地移开眼神:“就,就是想。”
“那为什么想在上面?”穆勒又问。
“就,就——”景彦艰难把舌头捋直,“就是突然想到啊。”
“这样吗。”
“嗯!”景彦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又试探性去抓穆勒的手,“那个,你都在上面那么多次了,这次就,就让我试试呗。”
穆勒看着景彦,把手抽回来。
“不。”他拒绝道。
“别这样嘛,托马斯。”景彦继续争取,“从,从那天开始就是你一直在上面,今天就,就让我来一次吧。”
“这不是关键。”穆勒看着景彦说,“关键在你。”
“我?”
“对。”
“为什么说……”
“我和你做、爱是因为我爱你,J。”穆勒伸手托起景彦的下巴对他说,“你明白吗,因为我爱你。”
“你是说,你每次做我,都是爱我。”
“对。”
“那——”景彦眨巴眨巴眼睛:“那你都爱我那么多次了,就不能让我也爱你一次。”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穆勒看着景彦的眼睛,尽全力从那片蓝色的星空中寻找这句话诞生的原因,无心的,有心的,他全身每根神经都在为那几个字颤抖。
“J,你说什么。”
景彦主动放开了穆勒的手,他站起来跺跺脚,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脸上的红晕清除干净一样。
“我,我不是…我不是那个……不是那个意思……”
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承认吗?
穆勒看着景彦。
“你甚至想明白了自己可以在上面,但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穆勒说,“这样的话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你走吧。”
“……啊?”景彦呆在原地,“你,你不能这样托马斯!”
“不能什么?”
“你…你做了我那么多次,那么多次我受不了最后还被你拽回去继续*,可现在我只是想在上面一次,你就那么抗拒,这不公平!”景彦还是没抓住重点,“如果你现在这样,那以后…以后我们……”
“你还不明白吗,景彦。”穆勒深深看进景彦的眼睛,“如果你还把自己的内心藏在里面,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景彦彻底愣住。
他还没搞明白穆勒这句话的意思,身体先做出反应,一股凉意混杂着针刺感顺着脊椎骨从头到脚划过。
“托马斯,你,你这话是……”
“我会把你当做普通朋友对待,景彦。我是拜仁的球员,你是拜仁的教练,我们只是同事关系。”穆勒说,“球员和教练不应该走得这么近,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搬回去。”
“可是……你走了,米奇和爵士怎么办。”
“如果你想,可以留下他们中的一个。”穆勒几近冷酷无情地说,“然后在除了足球以外的私人时间里,我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
景彦被赶出了房间,他呆呆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刚才穆勒的话真的把他吓着了。
【彦哥你——】
“你听到了吗,003。”景彦魂不守舍地说,“托马斯他,他刚刚叫我景彦,他从来不这么叫,从我们刚认识那会儿,2006年,到现在17年了,他从来没叫过我全名。”
【嗯】
【那意味着你要倒大霉了】
不过系统没告诉景彦的是,穆勒对他的好感度可是一点没降,还是99%,说明他根本不是要和景彦做回朋友,他只是在试图恐吓景彦。
而事实也证明这很管用。
景彦真的吓坏了。
虽然眼前这个托马斯只是个同人产物,但他和现实里完全一致的样貌,行为,记忆,甚至是那个部位的形状大小和纹路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而当他对景彦说出‘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的那一刻,景彦真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天塌下来。
这和曾经在巴塔克兰感受到的恐惧不同。
那次是真真正正的生命威胁。
而这次。
这次景彦感觉自己的灵魂要离他而去。
是的,灵魂。
【先回房间吧】
【你需要坐下来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