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今天是周二呢。
“我对我们的实力有信心,但是这可是杯赛,玄学,哦,玄学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景彦在床上翻滚两下说。
穆勒停了下来,他直起腰在床边看着景彦,停顿一会儿后他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可爱。”穆勒坐了下来,然后他拿开景彦手里的枕头,很细心的帮景彦把领带拆下来,把乱糟糟的领口整理好,“你总是这么发散性思维,J,总是想好多,知道我想到什么吗?”
景彦眨眨眼,摇头。
“我想到09-10赛季,范加尔上任的第一个赛季,你叫他俾斯麦。”穆勒笑着说,“那赛季我们进了欧冠决赛,也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踢欧冠决赛。”
“你怎么老是想到我们输惨了的赛季。”景彦抱怨说。
“不不,我想到的和比赛关系不大。”穆勒说着开始玩景彦瘫在床边的衣角,然后玩着玩着就把衣角掀了上去,“那次欧冠决赛我们输给了国米,每个人心情都很糟,回去的时候还下了雨。当时你就是这样,跟我说了好多如果比赛的时候你这么做了那么做了可能结果就会不一样。”
景彦跟着穆勒的思路也陷入了回忆。
“后来你特别难受,还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发泄,把我和你妈妈急坏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我们害怕你想不开带着一队特警闯进酒店房间,结果看见你吃着零食打游戏的画面。”
啊。
想到这儿景彦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那确实挺好笑的。”他说。
就在景彦以为穆勒要以这个为切入点给他灌溉鸡汤的时候,就听见穆勒紧接着说道:“你真的把我吓了一跳,在那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景彦:“……啊?”
等一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怎么了?”见景彦愣住穆勒问,“不对吗?”
“不是,呃,托马斯你说什么?”景彦撑起上身看过去,“你说在那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是,呃,在一起的那种在一起?”
“是啊。”穆勒说。他说的就好像太阳从东边升起一样自然。
“啊?”
“因为你无故消失导致我急死,在看到你没事的那刻,我就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不是朋友那么简单。”穆勒说,“后来我告白,你接受,我们就在一起了。”
景彦:(呆)
“但是我们只确立了关系一个赛季,之后你就甩了我。”穆勒又说,“我想想,那大概是2011年,你提分手后我难过的快要死掉,但后面我发现我们的相处模式没变,你还是会在更衣室、训练场或者俱乐部的任何地方和我调|情,也不拒绝我的亲吻,所以我就想,你可能是不适应确定的亲密关系,我就没再提,一直维持这种关系——很好笑的是,两年后你就去了巴萨,让我像个笑话。”
景彦大脑彻底宕机了。
这,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他什么时候和托马斯确定过关系,还在一起过?这算哪门子的回忆,他们明明连手的没怎么牵过,更别提亲吻了。
还在一起和分手?
天啊!
【他说的是和这个世界的你的回忆,彦哥】
【和原本你经历过的还是有些差异的】
景彦沉默了。
系统的话让他醒悟过来,或者说,系统的话戳破了他幻想的泡泡。
这里终究不是他景彦的世界,这个托马斯也不是他的托马斯,喜欢的也不是他,而是同人文里的他。
所以——
执拗的留在这里真的有意义吗。
“J?”见景彦不说话穆勒轻轻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景彦给了穆勒一个比哭还不如的笑,随后从床上翻身起来,“我去洗个脸,你先收拾吧。”
说完他冲进卫生间把自己锁了起来。
看着景彦飞快逃离的背影,穆勒卸下脸上担忧的面具,露出和这里的他不太相符的神情。
他在开心。
……
由于景彦自己把自己绕进了怪圈,导致这天一直到晚上他都没精打采的,就连去诺坎普踩场也是让克洛泽和李耀良主要带队。
晚上也没怎么吃饭,景彦跑回房间很早就睡下了。
然后他做了个梦。
一个称不上糟糕但很奇怪的梦。
梦里景彦躺在床上,周围都是白色,还有机械的‘咔啦’声和什么仪器的滴答声,他很害怕,但他动不了,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也没办法睁开眼睛。
接着有个什么人来到他身边,那家伙伸手扒拉他眼皮,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在交谈,但就在景彦搞懂这是在做什么之前,一束强光照在了他眼睛上,痛得他几乎是立刻尖叫着醒了过来。
“呀啊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旁边穆勒也被惊的坐起来,原本放在景彦腰上的手来到胸前给他顺气,“做噩梦了吗J?”
景彦惊魂未定扭头看他,随后伸手捏了穆勒的脸,像是在确定自己是否身处现实。
“我……梦到了好吓人的东西。”景彦说着躺回去,然后伸手紧紧抱住身边的穆勒,“吓死我了。”
“梦到什么?跟我讲讲。”
“我梦到——”景彦停顿了下,“我梦到我们踢比赛,明明领先2个,结果被4-3翻盘。”
他扯了个不大不小的谎。
“天呐,J。”穆勒揉了揉景彦的胳膊,“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是不是,怎么做梦都在输。”
“或许吧。”景彦小声说,他往下缩了缩,让自己被托马斯的气味包裹。大约半分钟后,他再次推了推身边人,“托马斯,你还醒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