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遗憾？”
“不不不，我没有。”景彦下意识反驳，“我只是在想——我和他还有没有可能继续做朋友。”
“在你明确拒绝他两次以后？”穆勒笑了，他捏过景彦的下巴在他嘴唇上来了个缓慢的轻吻，“没可能了，我亲爱的J，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听起来就像个反派，托马斯。”
“我是。”穆勒很骄傲的说道，“像内马尔这种情况以后不会少，而我，我早就做好了把那些自称你‘朋友’其实觊觎你很久的家伙一个个打回去的准备。”
哦，留在这里的坏处又多了一个。
景彦心里叹了口气，如果要留在这个世界和托马斯一起，那么他就要被迫放弃好多好多的朋友，因为在这里他们都喜欢他。
穆勒抱得更紧了一点，同时在景彦看不到的地方，他露出个微笑。
还是现实更好。
你说对吧，J。
……
在返回慕尼黑的飞机上，景彦坐在窗边，看着白色的框架，他突然想到个很奇怪的问题。
“嘿，托马斯。”景彦戳了戳了旁边穆勒的胳膊，“如果你不踢球，会去做什么工作啊？”
“不踢球吗。”穆勒放下手机思考，“那样我肯定会去上大学，至于专业，当时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我爸妈建议我去学工商管理……也说不准，我中学的时候化学成绩不错，所以——”
“所以你会去当研究员吗？那种听上去就很神秘，很高级的研究员？”
“研究员？哈哈，J你是不是最近又看了什么科幻电影？”穆勒笑话道，“不过嘛，进实验室也不是没可能，如果我喜欢的话。”
实验室……景彦脑子里闪现一身白衣脖子上挂着护目镜就像现实版“绝命毒师”的托马斯。
天啊。
如果托马斯不踢球真的有可能去干那工作。
也就是说——
“你呢？”见景彦好半天不说话，穆勒问，“你要是不踢球，会去做什么，J？”
“呃，我啊。”景彦润了润喉咙，“我不知道，大概会去唱歌，毕竟我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
等景彦和穆勒回到俱乐部的时候，大部分球员都已经回家休息了，景彦给所有人都发了消息，通知他们休息1天，明天下午准时回来恢复训练。
在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景彦和穆勒也准备回家，鉴于李耀良开走了他们的车，所以现在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打车回去，要么打电话让李耀良开车来接他们。
景彦果断选了第二个。
“虽然我没上去踢，但怎么说也跟队累了两天。”电话里李耀良懒洋洋说道，“打车回来吧，我是真接不了你们。”
“少来！”景彦毫不客气戳破好耶谎言，“这个点你李耀良肯睡觉？猪都笑了，而且我听到你旁边打碟的声音了，又在哪家夜场玩呢，赶紧给我滚过来，不然我就把你钥匙收回来！”
“啧，彦儿哥你这话说的，跟我姐一模一样。”李耀良抱怨道，“行行行，待着别动，我这就去。”
放下电话后，景彦拽着穆勒去休息室等李耀良开车过来，可刚到休息室，他们这才发现，也不是所有人都已经回家了。
“约书亚？你怎么还在这里？”
看见景彦拖着箱子进来后基米希站了起来，“我在等你，教练。”他说，倒是一点也没藏着掖着，“我想为比赛的事道歉。”
“啊？”景彦有点懵，“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他说的应该是中场休息那会儿要求北换上场的事。”穆勒小声提醒道。
“噢，那个。”景彦了然点头，随后他看向基米希笑了笑，“用不着道歉，你看我都差点把这事忘了。没关系的我能理解，想上场嘛，有进取心是好事。”
“您忘了是一回事，我必须要道歉。”
突如其来的敬语让景彦抖了抖，他看向基米希：“打住，以后别对我用敬语，感觉怪怪的。以及，我原谅你了，下次别再这么做了就行。”
说完景彦大度的挥挥手，“赶快回家去吧，约书亚，你的孩子们还在等你呢。”
基米希对主教练点了点头，又看向他身旁的穆勒，在取得两人一致的许可后，他终于松了口气，开门离开休息室。
不过在彻底离开前，基米希停在了门口，他扶着门框扭头看向里面的两人。
“怎么了？”景彦问。
“我还有件事想要坦白。”基米希犹豫片刻说，“其实，我对比赛的阵容决定没什么看法，但在替补席的时候，莱昂跟我提起这件事，还说了欧洲杯，所以中场休息我才有点……”
啊，这样。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约书亚。”景彦给了基米希一个鼓励的笑。
“还有别的事吗？”穆勒问。
“没有了。”基米希摇头，“我想说的就这么多。”
“好的，没事了就快回去吧，晚安。”景彦挥挥手，“做个好梦，明天下午训练再见。”
和景彦穆勒道别后，基米希离开了休息室。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脚步声也听不见之后，穆勒扭头给了景彦一个‘是这样啊’的眼神。
“我就说基米希怎么会突然要求上场，你根本没有打压过他，之前的比赛他几乎是场场都上的。”
“所以真正对出场不满的是——格雷茨卡。”景彦挠了挠脸颊，“哎呀，怎么那么急啊，他才刚刚伤愈复出，我们这是欧冠1/4决赛，怎么可能让他首发啊，他怎么就想不明白。”
“他不是想不明白。”穆勒说，“他要是想不明白就不会让基米希跑来跟你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