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烨子君,不要激动,我们必须尽快接触这个森下禾月,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来评估他的真实能力和意图。”
烨子:“铁肠这混蛋!居然被这种家伙蛊惑了,等他回来了,我要拧掉他的头!”
福地樱痴举起两根手指:“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有三个。”
立原:“呃,福地先生,你只举了两根手指。”
大仓烨子:“混蛋立原!你这是在质疑福地先生的智商吗?!”
福地樱痴:“第一,是要找到那本‘书’。”
“第二,我们必须设法将条野采菊擒获,并尝试将他纳入我们的阵营。”
“第三,摸清森下禾月的底细,以及想办法将铁肠夺回来。”
说着,他将目光看向立原道造:“烨子君负责寻找书的线索,老夫负责搜捕条野采菊,立原,你去跟铁肠谈谈。”
立原道造苦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无奈道:“又是我?”
*
此时在诊所,禾月身着一袭干净利落的白衣服,正站在诊室的一角,温柔地接待着一位病人。
“你的情况呢,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禾月叹着气,“高血糖,以后要注意一点了。”
听此,病人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沮丧:“那我岂不是不能吃甜的——”
禾月:“没错,要控糖,虽然是夏天,以后也少吃点冰淇淋吧,那东西热量太高,会发胖。”
一旁的铁肠听了这话,突然问道:“冰淇淋不是冰的吗,为什么会有热量?”
禾月:“……”
禾月没理他,继续跟病人攀谈:“听说,附近有个人摔了一跤,变成植物人了,那个人现在的状况还好吗?”
铁肠又插嘴:“为什么人类会变成植物?他变成了什么植物?”
铁肠总是有各种问题,每个问题都让他那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脑袋雪上加霜。
禾月无奈:“他夜里睡觉盖着被子,所以他是被子植物吧。”
铁肠若有所思:“那么,晚上不盖被子的人,他就是裸子植物了?”
禾月:“……”
病人:“……”
禾月朝铁肠投去杀气腾腾的眼神,铁肠意识到禾月生气了,于是不再发问,而是默默走到墙角坐下,打开电视机。
然而看着看着,电视上就出现了奇怪的画面——屏幕上,两个人物缓缓靠近,紧接着,其中一个人的嘴唇轻轻贴上了另一个人的。
铁肠看不懂这个画面,于是倒回去看了好几遍。
此时禾月恰好也看到了这个画面,他立即跑过来捂住铁肠的眼睛。
“不准看这个!”禾月警告道,“刚刚你看的那些画面,全都忘掉!”
铁肠:“为什么?”
禾月迅速换了台:“少儿不宜。”
铁肠:“他们不是在做人工呼吸吗?”
禾月:“……”
“奇怪。”铁肠思忖起来,“对面的人又没有溺水,为什么要给他做人工呼吸?”
他试图用自己有限的知识库解读那个画面,结果只是更加困惑。
禾月不知该怎么解释,于是编了个谎话:“因为……嗯,笨蛋,其实他们没有溺水,你没发现他们的脸都很红吗?他们中暑了,所以要人工呼吸。”
铁肠反问:“中暑为什么需要人工呼吸?”
这家伙,真的好多问题啊。
铁肠还想问什么,但禾月干脆关了电视机,表示:“你看电视都看傻了,去,到外面去透透气。”
*
黄昏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渐渐西斜,禾月才结束了诊疗工作。
此时他猛地想起,铁肠的伤口已经到了换药的时间。
铁肠呢?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铁肠的踪影,于是来到后院,喊着对方的名字。
路过的人听到禾月口里叫“三花”,好奇地询问道:“禾月,你的猫丢了吗?”
禾月:“不是猫,是拉布拉多。不对,是人,铁肠不见了。”
最后,他在被夕阳染成金黄色的草地上发现了铁肠。
铁肠静静坐在那里发呆,双眼却空洞地望着远方,脸上带着一贯的宁静与沉思表情。
没事可做的时候,铁肠永远在发呆。
就这么呆呆的坐着,甚至有蝴蝶停在他肩上,翅膀轻轻拍打着,他都不为所动。
禾月见状,叹了口气,走近问道:“除了发呆,你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铁肠回过神,反问道:“发呆不好吗?”
禾月:“这周围有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你就只发呆?”
铁肠:“有意思的事,你指什么?”
禾月在他对面坐下来,解释道:“就是那些能让你感到快乐、放松,或者让你思考的事情啊,比如——”
说着,禾月环视四周,他从草地上捡了一朵金盏花,递给铁肠:“就比如这个。”
然而,铁肠接过花后,却开始机械地背诵起关于花卉的生物学知识:“花卉,一种草本植物,是被子植物的生殖器官,通常由花萼、花冠组成——”
禾月忍无可忍:“停,谁让你背书了?”
铁肠愣了一下,随即闭上了嘴。
禾月将那朵金盏花凑近铁肠的鼻尖,轻声道:“你看,它不是单纯的花,它是有香气的。”
铁肠:“香气?有什么意义?”
禾月见状,轻轻叹气,但再次引导道:“你光用眼睛看不出它的意义,不要用眼睛看,来,闭上眼睛。”
铁肠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随着眼睛的闭合,金盏花的香气瞬间涌入鼻腔,仿佛化作一股暖流,流淌进了他的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