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会,这里凉快。”
有风,不算热,但是你那边很晒啊!
她决定来点狠的,“超过五分钟就要多加半个小时的钱,浪费100。”
他纠结了两秒,但巍然不动,忍痛说:“那就多坐会。”
她已经玩尽兴了,憋住笑,抢了驾驶权,卡着点把船开回去。她知道他是想独处,做主在停车场外的休闲处玩一玩,再到车上腻歪一会才回去。
玩水期间何芬打来了电话,她没接,她妈着急,发过来一堆语音,还是那些反对的陈词滥调。
她懒得回,决定再加点码,回去停好车,过家门而不入,跟他手牵手炸街去。两人走得慢,共撑一把遮阳伞,务必要让更多的街坊知道,务必要让他们确定。
迎面走来了街坊,喊一声“阿明”,走了。
路过一家又一家铺子,有人扭头看到了,笑笑,又转回去了。
这么淡定,不科学,不追出来调侃两句吗?不拿手机拍个照发群里,或者奔走相告吗?
以前都这么干的!
“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可能猜到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咬牙喊出了名字:“金永进!”
他闷笑,替那位求情:“他连着倒霉,切垮又切垮,婚也没订成,挺惨的。”
那算了!
“胜男!”
“嗯?”
“十一点钟方向。”
她扭头看过去,那里站着两个贵气逼人的美女,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谁,你认识吗?”
他有点意外,但迅速答了:“何玉润的姐姐和妈妈。”
哇!保养得真好,但是不关她事。
“我不认识,走吧。”
第 66 章
买完东西再回去,家里已经清静了,干活的人走了,客人也不在,只剩小胖在金婶的指导下,学着拣干货。
小胖向二姐汇报,金婶向儿子解释:亲戚们都有事,赶着回去了,金老师带朋友们去钓鱼,不回来吃晚饭。
她说这话有目的,扭头邀请:“胜男,晚上人少,凑一块吃饭吧?晚点我跟你妈说一声。”
姐弟俩同时应“好”。
何芬没来,借口有事要忙,锁好门出去了。李家盛跟二姐在这边混到睡前才回家,阿明跟姐姐都要工作,他主要跟着婶婶活动。
李胜男很好奇,这小闹腾怎么跟了一天还不腻,但她没问,年长者自有她们的智慧,反正金婶没有坏心思,不去打探比较好。
金明开借口天黑不安全,护送他们回来,然后又是留宿到天明,再越域回家。
虽然恋爱过了明路,但有点偷渡元素,爱起来更有意思。
白天何芬不死心地念念叨叨,金婶就以教李胜男做衣服的名义把人喊过去。
搞镯子又脏又累,辛苦一个月,赚不到人家做一件衣服的钱。何芬看了隔壁十几年,羡慕了十几年。她们这一代人,总觉得有技艺在身的人,能吃一辈子好饭。她以为李胜男丢了工作,现在有这样的大好事落到头上,实在说不出个“不”字,不仅同意她去金家,还暗地里提醒:找机会问问能不能顺带把李亚男也带上,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金婶接了单,要赶工,但这些精细活,李胜男不会,帮不上忙,也学不来什么。金婶教她制作盘扣,这个不难,她学会了简单的几种,不过,金婶总是陪她做上一对,就找个理由催她上楼。
绝对的好妈妈!
也是好的妈妈粉!
公盘一结束,中标的石头切个不停,切出来就要赶紧做成货兑现,让资金回流好冲下一波。整个高端加工市场都活跃起来,他这里有三个老客户排队:一个单块牌子,三天能交;一个留下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要做摆件,工期不短;后来的那个存了一包解下来的料,大大小小十几块,磨得他答应至少做四件。
她也忙,金秋九月,开新店的浪潮,接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单,日赶夜赶。上午交一份给甲一方,下午一心二用,跟这位语音沟通,同时赶着做要交给甲二方的东西,休息时,满脑子是甲三甲四的要怎么构思。
机器加工有噪音,对她有影响,她只能独上三楼,忙完再下来重逢。
连续赶工,虐着眼睛、颈椎、腰椎……
于是晚上准点去散步,早上他干脆不过桥了,直接从她床上起来,换上德训鞋,和她一起锻炼,回来再各回各家。
天刚亮,人少气温好,约会为主,运动为辅。
时快时慢,跑到哪算哪,想牵就牵,想亲就亲,逍遥快活。
这天早上跑的文化园,因为距离不远,绕两圈之后,不跑了,从中间小道横穿,慢悠悠走,赶上有遮挡又没人的时候,亲个嘴再走。
心情太好,她想顽皮一下,拉他去塑料草坪上练抛举。
狮头要弹跳高、腰腹强,他这个狮尾要求更高,上下肢的力量都必须足。以前他太瘦,撑不住,没练成抛过头顶的“举高高”,现在他身板和力量都提升了,但技艺生疏加她体重有增长,不敢搞猛了。她反复叮嘱只试试水,他好脾气地一次又一次答应。她回头想亲,余光先瞥见了意外,但等到他亲完了,才说:“那姐在坡上。”
那姐?
那英是他妈的最爱的歌手,常挂在嘴边。所以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扭头看过去。
越盯越要亲密!
她转身半抱着他的腰,往右边的岔路上带,小声嘟囔着:“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不是巧合吧,这是干什么呢?”
他也不懂,但很快拿定主意:“我去跟他说一声吧,正好要去取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