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裙伸出手招它们过来摸摸脑袋。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萨摩耶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礼裙咯咯的笑。
瞿聿:“不准碰到妈妈的脚知道没?”
两只同时看向他,然后摇摇尾巴,似乎听懂了。
“我先抱你回床上。”
礼裙伸出双臂,等待着。瞿聿眼角上扬,将她一把抱起,不忘叮嘱:“注意脚。”
“知道啦。”
她就像袋鼠一样抱着瞿聿上楼。
瞿聿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乖,我先洗澡。”
礼裙看着他走进浴室,脸鼓鼓的,“快点洗完来伺候我。”
浴室的门甚至没关上,只是虚掩着。水声响起,礼裙不免好奇,她咬了咬下唇,然后偷偷摸摸的用一只脚蹦跳着向浴室去。
她趴在墙上,用手一点点的推开门。
水声停了,瞿聿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和她对视:“还想再洗一次?”
礼裙双手遮住眼睛,“没有,我想上厕所。”
“嗯?”瞿聿将她抱起放到马桶上,“还需要帮忙吗?”
浴室里还残留着沐浴露的味道和水的温度,她突然觉得有点热的慌。
“不用了,你先出去。”
“你全身上下我哪没见过?”瞿聿好笑的看着她,“嗯,不过,倒是没见过你......”
“闭嘴,快点出去,我憋不住了。”
瞿聿出去很有礼貌的帮她把门也带上了:“不逗你了,上完喊我。”
礼裙呼了一口气,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冲水。说谎当然演戏要演全。
瞿聿识破不戳破,“小孩子性子。”他靠在墙上等待着她。
礼裙当然没打算真的叫他,她跳着走出去,推开门看见瞿聿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怎么站在这里,吓死我了。”
瞿聿挑了挑眉:“老婆,出来了。”他一把将人抱到床上,帮她脱掉鞋子。
“现在,睡觉觉。”他抱着礼裙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礼裙嘟了嘟嘴,“要睡前亲亲。”
瞿聿睁开眸子,在她的唇上轻轻点了下:“老婆,不可以剧烈运动,亲亲你,我们好好睡觉。”
礼裙傍晚睡了一觉,现在还不是很困。她看着他,伸出手好奇地碰了碰他的睫毛。
“你再乱动,我可就克制不住了,老婆。”瞿聿嶙峋的喉结滚动着。
礼裙背过身去,“我好困啊,睡觉觉。”
闭着闭着眼睛还真的睡着了,睡梦中,明显感觉到他抱着的力度更紧了。
礼裙脚伤的这两天,瞿聿该上班还是上班。她就在家里和狗一起玩,到点他就会带饭回来给她。
章脂念从章非晚那听说礼裙因为脚伤请假之后在微信上给她发过几次信息关心问候,心里还惦记着和她打麻将。
礼裙礼貌地回复了。
在礼裙脚好的差不多的晚上,任绣打电话让瞿聿回家参加家宴,当时瞿聿在给植被浇水,让礼裙接了。
礼裙当时正和狗玩乐,看到来电人是任绣,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一个叫任绣的给你打电话。”她拿起他的手机举起来对他喊。
“老婆,帮我接一下。”瞿聿藏起眼底的笑意,放下手中的水瓶。
礼裙按下免提,“喂,你好。”
“你是谁?”那头诧异。
“请问你找瞿聿是吗?他现在......”礼裙正要说他在忙,瞿聿就进来了。
在礼裙的注视下,瞿聿拿过手机,“妈,什么事?”
她瞪大了眼睛:“妈?”
那头明显也愣了下,随即恢复,“瞿聿,今晚上,回宅来参加家宴。”
“你爷爷也在。”
“好。”
半响,传来任绣的声音,“还有,把刚才的小姑娘也一起带回来吧,你爷爷会很开心的。”
“我问问。”
“就这样,挂了。”
确认挂了之后,礼裙忍不住咆哮,“瞿聿!刚才那是你妈,为什么还让我接?!”
瞿聿:“老婆,你和我领过证的,那也是你妈。”
“那你怎么不备注妈!”
“习惯了。”瞿聿抓起她的手,“老婆,想陪我回家吗?”
说实话,礼裙一点也不想,但是他妈妈亲自说的,她不去又显得自己很没有教养。
“陪你。”礼裙咬了咬下唇,“但是我紧张。”
瞿聿亲了亲她的手背,“没什么好紧张的,想走了随时和我说,我带你走。”
“你这么狂妄的吗?”礼裙舔了舔嘴唇。
“在我这里,你是最大的。”
“我没有什么正式的衣服,怎么办?”
瞿聿被她看的心里痒痒的,帮她将头发放到后边,“你随便穿,老婆,你舒服就行。”
最终,赶在家宴开始的前一个小时,瞿聿带着礼裙去买衣服。
但还是迟到了。
礼裙第一次见他的家人,很紧张,还没有见过老公家长。
瞿聿笑着弯腰在她的耳边说:“不要紧张,放轻松,我家人不会吃了你的。”
她没做什么造型,也没化妆容,穿的一身黑色鱼尾裙和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运动鞋是瞿聿担心她穿高跟鞋会不好走路。
还没进去,里边就传来交谈声。礼裙挽着瞿聿的手臂走过满是璀璨水晶吊灯的长廊,穿过秋季依旧开的灿烂的花园。
“瞿聿到哪了?怎么还不见人?”九十多岁的瞿先海拄着拐杖问。
“爷爷。”瞿聿带着礼裙进入大厅。礼裙跟着到瞿先海的跟前也喊了一声爷爷。
瞿先海上下打量着礼裙,随即问:“这哪家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