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直到把另一张票交给队友的耶,哈哈,上来拉住他的手,领着他走进了那道隔离出内外两个世界的门。
场馆里的空调开的很足,这里布置的各种灯光交错在一起,让整个走廊熠熠生辉,让思考出这里电费每日几何的人不免有些肉疼,可惜这是人家的场地,他们也无权指责,不如说能够有幸观赏到如此一幕,不过神明的浅浅一瞥。
叶哈哈倒是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红毯走廊,被强烈的灯光照射,有些不适的眯起了眼睛,暗自吐槽这里的灯光已经到了构成光污染的地步。
察觉到自家双生哥哥的脚步有些许松懈,思考到这边的室内地形复杂,一旦放生,某人就可能需要广播寻找还找不到,叶哈哈默默扯紧了他的外套袖子,扯着人往特定的包厢走去。
“你好,你就是恰卡的久久嘛?”拉布拉朗维克多看这些华夏面孔都差不多,眯着眼睛仔细寻找,才认出面前这个中年男子似乎在面目上确实和自己的队友有一些相像,大着舌头用中文问道。
“你好,你就是哈哈的朋友吧,第一次见面,舅舅,我出门也没带些什么,红包呢就给你当见面礼了,感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照顾我家哈哈。”乔雪然自然而然的背着一个白色的运动包走过来,往“既然是哈哈的朋友,那也是自家小辈。”的手里塞进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拉布拉朗维克多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一脸茫然的拿着手中的红包,几乎想给另一边的队友打个电话。
在他还记得队友让他后面进场的时候,等他舅舅是做什么的,在烦恼的一切事情抛诸脑后,拉着舅舅的手臂推开了面前滑冰体育馆的门。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背包里的烫金色门票有浅浅的流光萦绕,随即又暗淡了下去。他推开了有些沉重的楠木大门。
“嘿,舅舅,我们要往这边走。”周围都是陌生不认识的语言,却又在触及到的一瞬间能够立刻理解其意思,乔雪然下意识想凑近这个用来指路的立牌,却又被看见的拉布拉朗维克多拉着手臂往包间的方向带的过去。
“什么样的票才有包间?”乔雪然清楚的记得,花滑比赛场馆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分配过包间的配置,没有比这更让人明白,这并不是真实的花滑馆的地方了,原本有些发热的头脑也在此刻冷静了下来,他转身问道。
“布知道,这是真漂。”拉布拉朗维克多其实听不太懂他完整的在问些什么,但半拆半解的也理解了这个意思,大的舌头扬了扬烫金色的门票,又塞了回去。
“你们来的好慢啊,比赛都要开始了,路上走错了吗?”包间里没有椅子,但是整地都铺满了柔软的地毯,叶哈哈和叶恰恰一个斜倚着抱枕,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一下下面的冰场,一个坐的板直,怀里也抱着一个毛绒抱枕。
“这边用椅子坐着看的效果不会太好,被多次投诉过之后,一些包间如果没有提前备注过就不会准备椅子。”叶哈哈似乎是清楚舅舅想说些什么,头也没回,眼睛紧紧盯着下面第一个从候场区滑出来的选手,嘴上叭叭个不停。
“包间的观赏性确实要更好一些,但这个角度很难看清一些技术动作的变化吧?”小雪然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抱着抱枕垫在膝盖和胸前趴了下来,很快就专注在了面前的花滑比赛上,皱起眉说道。
“你是不是还想说他们的技术动作是不是和我们不太一样?”叶哈哈看着面前摄入已经到位的甜点,满脸不舍得把它推到收集台上,从旁边找了一杯柠檬汁,一边呲牙咧嘴的喝着,一边给他们介绍场上的情况。
“确实,按照国际滑冰协会的标准,这些动作无一例外都会被判作负分……这里是按别的标准来的,而且我看不见评分的评委在哪里。”
目光在下方的观众席扫视一周,除此之外,场上的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还在冰面上起舞的花滑选手,看不到一点裁判的影子。
“技术动作是机器给分的,虽然我也不明白花滑一项艺术动作为什么不是智慧生物给出他们的评价,但这对技术规范很有帮助。”起码在改成机器判断技术分的近五年内,场上不会出现那么多辣他眼睛的技术动作,就连摔冰跳空的几率也小了很多。
乔雪然不再说话,沉默的看着,认真的观察场上每一个运动员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叶哈哈看不过去,叫来了服务员,一番沟通之后往房间内加放了两个高清大屏的电视屏幕,甚至可以立刻回放刚刚才进行过的动作,有慢动作回放进行捕捉,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
一直等到短节目比赛到了最后一组,等这轮评完分就要轮到自由滑的时候,乔雪然突然叫住了他。
“哈哈你说。”叶哈哈应声回头和自己的舅舅平视,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你哥哥从现在开始改技术的话,有没有可能达到场上学员的标准?”
看着不像是开玩笑,倒像是认真的。
叶哈哈怀疑的把自己的手探上了乔雪然的额头,确认那里的温度正常,这才放下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哥哥滑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突然想要改技术?”
按照国际花滑联盟的标准,叶恰恰目前的跳跃无疑是标准的,赏心悦目的。
“人总要为了一些东西而尝试变化。”乔雪然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于是转换了话头,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