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少女模样的孩子这副警惕的模样,许江洲不由在心中懊恼自己之前试探的举动似乎是做的过火了,但以自己的身份为证,他绝对会在这人身上的疑惑点消除之前对她保持高度的警惕。
下意识回避了少女清澈目光的男子,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淡漠,仿佛对面前的一切都不在意。
在少女拿着新得到的受限证明在星网上接受基础教育的时候,从最初就从少女身上取得的血样在研究所那边传来的消息。
“虽然很抱歉,但是根据这份血样基因的追溯,她确实是十几年前那期人口拐卖案件的受害者之一。”研究所那边白色的底色,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在得到这份基因中。并没有蕴含太大的信息的证明,对这名不久前才从冷冻中苏醒的少女失去了兴趣,此次汇报也只是例行公事。
“那她的父母那边如何?”许江州皱着眉头看着对面那放松的疲态,追问到。
“很抱歉,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我们来管,你问的已经够多了。”以自己的天赋为之骄傲的研究员率先挂断了这段通讯。
看来这边的数据还在指挥官的掌控之中。
听着隐形耳麦里面传来的许江州的声音,例行午觉的云澹兴致缺缺的翻了个身,闭目养神。
星际的主脑,来自地球最后的珍宝,人类最伟大的杰作,超人工智能主脑智能稀罕的看着自己这个许久不见的小学妹,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躺在柔软的数据云上昏昏欲睡。
“喔,费丽娜,主脑今天有什么动静吗?”哪怕他强调了很多遍,他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这帮狂热的研究员依旧不会在意他的话,只是主脑主脑的叫着他,完全不在意他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对猪脑的智能等级,在他们自己的标准上评价,不时因为他的一些回话大呼小叫。
“噢,亲爱的,你知道,他可不经常理我们。”这个时候在值班的研究员是个欧美辣妹身材,性格却偏冷淡的狂热研究者。
为什么统一称这里的研究员为狂热研究员呢?
因为这就是一群蠢才。
下午的时候这里的人差不多齐了,又开始威逼利诱的想让主脑的人格出来和他们对话,旁边有人紧张的看着这边的动静,好在主脑人格地出来的第一时间试图入侵内部数据。
阡安昇对此嗤之以鼻。
你当人多少年,我当主脑多少年?活着的我你都玩不过,竟然还有人看清他的智慧,试图把他尽职尽责的人格编程当做人工的产物。
星际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一个超人工智能可以看出,这群人的脑子真的全长歪偏门上了,一点正道都不走。
[你是不知道,他们最近是越来越不当人了。]
难得有了一个可以正常对话用来吐槽的对象,哪怕阡安昇此前和这名直接进入星仪司的小学妹并不熟悉,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她控诉的。
“我比较好奇这群蠢才利用他们手中的权势迫害了多少未成长起来的天才?”云澹静静的看着屏幕上面滚动显示的文字,手中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上的手环,淡淡的说道。
“我自星际1370年被唤醒,当时已是联邦主控时代,星际所控范围基本和平,我所见所闻皆是希望,直到如今星际7152年,期间 ,以云巅标准诞生天才,总共1732位,顺利成长到成年的有32位,死亡的时候最大的也才153岁,而星际人类的平均年龄是200岁。”
说到这里的时候,阡安昇原本撒娇的语气全无,公事公办,平淡的把一系列数据列了出来。却比任何情况都让人感到难过。
如果他们肯认真向上,阡安昇不介意把自己的大部分算力借给他们,甚至很乐意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
“背信弃义者,叛离根基。”前期他在团队中下意识和自己容貌相近的华夏面孔亲近一些,但很快,他就发现华夏面孔均以不知名的乙游被调离团队又或者自行离开。
“他到了现在,他们依旧明白我掌握着这个国家近乎所有的领域,却依旧会认为我的眼睛是个摆设。”
小鸢尾花
“你说,这里学习的课程和我们一起学习的课程有哪些不一样吗?”
欧式风格装修的学院里,来来往往的学生穿着或高贵或简朴的衣服在其中穿梭,两名一身简单而不失优雅的黑发男生在并肩而行。
周围那些穿着华丽的少年少女是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视线有意无意的往他们身上扫去,而那些衣着简朴,甚至说得上是简陋的人们佝偻着腰背,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不知道,但我希望不一样。”围着棕色羊绒围巾的男生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低声说道。
“但是不管一不一样,他们都是一样的不是吗?”围着白色围巾的男子手里还抱着一些典籍,不时把手往上提一下,语调活泼而雀跃。
“这里的氛围真的让人很不舒服。”穿着褐色高领毛衣,外披一件风衣的女生拿着一本书走了过来,从他们摇了摇手上的典籍,抱怨的说道。
“那再次庆祝我们不用迎来补课吧。”围着棕色围巾的男生缓慢的眨着那双透明的琥珀色眼睛,笑着说道。
上半年的简朴课程,在废弃的灾后废墟里,他们简直吃尽了苦头,更别说那些怪物还在四处搜寻幸存的人们,他们除了要保护自己,还要去挡住那些去送死的人们,以及指挥幸存的人类联合起来对其进行反击,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哪怕出来了,一段时间内也有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