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知道的。
猫猫今年两岁,猫栖梧今年七岁,七岁的孩子这个时候应该出现在学校,而不是还待在家里,被家里人像看着几岁大的孩子一样哄着,满足一切无理取闹的要求。
猫猫依旧会出现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闯一些无关大小的祸,独自玩一些游戏,只是以前会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玩的堂哥堂姐如今也不在身边。
“如果说这里是一所监狱,那猫猫就是这座监狱里面唯一的囚犯,囚犯知道墙上面有电网,墙的外面有警察在严阵以待,于是他就在墙内建立自己的一个小桃园,自欺欺人,又或者说,他是唯一的狱警。”
“嘭——”一个花瓶被砸在了白衣男子的脚边,于是他适时停下了自己口中的话,笑意盈盈的看着老爷子气的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站在老爷子前面的猫猫向他投来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你要知道,智慧是一个人天生的武器,没有人愿意在熟手的武器化作获取自己命的镰刀的时候感到快乐。”
“没有你这样做客的客人的。”猫猫不赞同的看着他,有些沙哑的声音长久以来第一次开口,从音让她的话语里带上了另一种可爱。
“但是明明知道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并不好受吧?仅仅是为了这些人不再受到伤害。”白衣青年笑着,在看一出滑稽的戏剧,台上的演员在长久的扮演下,早已是一个破烂不堪的木偶,好像只需轻轻一击就能轻易倒下,却依旧有一根坚韧的丝线牵住了它的动作,让它不眠不休的继续表演。
“……虽然知道你们都是这些恶劣的性子,未免还是有些过于缺乏教养。”猫猫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个长久不见,在校徽不同的情况下,连教育都缺乏理由的学弟。
“有什么问题吗?”似乎是终于同梦的主人产生了交流,他脸上的笑容终于变得真实且嘲讽:“自愿沉浸在虚假的梦里,不愿面对丑陋的现实,这副丑恶的嘴脸究竟还要演给多少个人看?”
“我的生活可以任由所有人来评价,但这不包括你。”猫猫平静而好脾气的说道:“作为客人却没有面对主人家应有的尊敬,作为主人没有对待客人应该有的客气,实不实,虚不虚,如同一直在夜间游荡的孤狼。”
收养
当虫族对一颗星球发起全力冲锋的时候,曾经欢愉的家园变为人间地狱。等到首都星接到苍星传出来的求救信号,援军来到所看到的就是一派凄凉之境,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三天时间。
虫族已经占领了大部分的区域,包括大部分重要的领域,在宇宙盘旋的军舰多次发送信号无果之后选择了强行下落,在原本就是星际港的地方,有条不紊的以星舰为据点,向外杀出一条血路。
“你们说,”
躲在坍塌的大楼废墟后面,三名战士尽力收敛自己身上精神力的波动,目睹着那庞然大物顶着暗色光芒的盔甲步伐缓慢的向远处移去,那不是他们目前可以对抗的东西。
今年出入队伍的新兵哑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张了张嘴却只吐出沙哑的几个字,旁边几名老兵立刻紧张的向虫族离开的方向看去,许久不见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几个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却没有离开自己的枪。他们从大部队中分散出来,你五个组成一支小队,旧带新的向外探索等待救援的居民。
“这里真的还有能够活下来的人吗?”新兵靠在背后的废墟上,心里才有了一点踏实的感觉,眼神有些空洞的回想着一路上碰到的残肢断臂。
虫族是吃人的,它们不知道从何处来,只是在降临的第一时间就把人类当做了一种补品,等到断成的历史重回正轨的时候,虫族具体从哪儿来?人类具体从哪儿来已经彻底不清不楚了,唯一知道的只有双方都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宿敌了。
宿岸曾经在学校的时候就对历史很好奇,就因为先天体质优越,被层层选拔推荐一路进了军校,在三年的艰苦训练之后,跟着来到了边境战场,直到今天真正见识到了虫族的可怖。
“有的。”在他身边的三个人都是三年训练以上的老兵了,面对此情此景早已麻木到习惯,在之前宿岸弄出了一点动静,引来了虫族的注意,姜乔是最后一个跑出那栋摇摇欲坠的大楼的,在烟尘和恐怖的叫声之中失去了踪迹,但是没有人认为他还有活着的可能。
“这里是边境星,几乎每家每户每个地方都有为了防御虫族突袭建造的地下室。”带队的老兵舔了舔干燥破裂流血的嘴唇,给他解释现下的情况“能够被判定为躲避虫族的地下室建造材料必须要一级以上,即使是虫族全力冲刺也要突破一天一夜。”
大多数虫族都没有这个耐心,在吸引人的气息被隔离开之后,多数虫族都会各自离开,只有少数特殊的虫族还会坚持下去,又或者指挥其他虫族一起冲击。
如果真的遇上了这种情况,那些人也只能自认倒霉,那些虫族在人类这边有统一的特殊编码,在科学家常年研究下,被确认为虫族的变异种,在未公布的基因密码里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样的情况?就只有那些研究的科学家知道了。
在离他们遥远的主战场,大部队赶到的援军正在联合艰苦镇守的驻扎军,结合围剿虫族这一批入侵的大部队。
战士们在上面的指挥下咬着牙操纵机甲,步一步在恐怖的,属于钢铁的利刃下,收紧围剿圈,在虫族一声声悲愤,愤怒,不甘心的叫声中,一只只庞大的虫族的身躯倒下,失去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