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停了一瞬,又说道:“都是女孩出去也不太安全,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
“嗯......你这么说的话也有一丝道理。”郦月一脸恍然的样子,下一刻在宋致挑眉含笑的目光中冷酷开口。
“但我拒绝。”
宋致:“......”
成倚山在一旁看热闹,缓声说道:“我说了她不会答应的。”
顾晖颔首赞同,“确实,做得好。”
全场只有宋致受伤,不一会儿宋致就坐到郦月身侧,孜孜不倦地和郦月说着有他陪同出去的各种好处,期间一度讲得激动了还不自觉靠近几分,被成倚山伸手抵住肩膀推回去。
“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
宋致没理他,继续和郦月说着,但郦月不为所动,面带微笑听着,甚至还能时不时附和几句,但就是不松口。
郦月看他脸颊和眼尾微红,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平日里他虽然挺爱聊天,但绝不会这般缠着要她同意。
她想了想,和假借醉意的话痨多半是没什么是可谈的,干脆拿出手机对宋致说道:“这样吧,我们问一下当事人,我给周桃打个电话,问问她同不同意。”
说着郦月作势解锁手机,就要找到周桃的电话拨通,但她的手指还没点进通讯录就被宋致一把拦住。
“......算了,你们女孩出去玩,叫什么男人。”宋致郁闷道。
郦月达到目的,满意地收回手机,目送宋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成倚山在一旁看完全程,低声在笑。
郦月轻瞥他一眼,“笑什么?”
“我刚刚还和顾晖在猜,你要多久才能把宋致打发走。”
“哦......在拿我打赌呢?”郦月拖长了声音道。
成倚山轻笑,将她拢进自己怀里,垂首在她颈侧,低声说着:“没有,我和顾晖说再过两分钟要是宋致还不走,我就自己把他扔出去。”
郦月靠在他怀里笑,眼波流转笑意荡漾。
包厢内另一侧沙发处,有一位长卷发女人从外走进来坐下,身边人转头看她一眼,“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这里不太熟悉,绕了一会儿。”
身边人可有可无地点头,本身也不是很在意原因,只轻抬下巴指了指郦月那边的沙发,语带嘲讽,“看那边,攀上了成倚山,都能和那几位一起谈笑风生,真是厉害。”
长卷发女子顿了顿,轻扯嘴角,“谁说不是呢,真是厉害。”
“听说那女的也没什么背景,怎么就靠上成倚山了?”身边人又说:“刚刚他们在聊天,听说最近成倚山难得出席宴会都是带她去的。”
长卷发女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轻声说道:“长得漂亮吧。”
身边人无言。
确实,在座诸位可以腹诽郦月的家世,可以不在意她的所谓能力,但没有人可以否认她的美丽。
至此两人不再交谈,只默默喝着酒,听其他人侃侃而谈,直至酒局终结。
酒局结束时已经凌晨,会所在的位置不是繁华地段,门外街道上只有汽车穿梭以及三两行人在深夜漫步。
场上人散场后各自回家,成倚山带着郦月正要上车,身后宋致靠在自己车边上,朝郦月挥了挥手,说道:“慢走,下次逛街可以叫我哦。”
他实在喝多了,酒局下半场哪怕没人敬他酒,他自己灌自己也挺起劲的。此刻酒意上头旧事重提,还是不死心。
郦月被他逗笑,敷衍应他:“好好好,下次一定叫你。”
成倚山冷冷看他一眼,牵过郦月的手上车,懒得和酒鬼讲话。
车子很快驶走,身后会所逐渐远去。
郦月整场下来只喝了浅浅几杯鸡尾酒,对于她的酒量来说几乎无事发生,只有淡淡酒气氤氲在车厢内。
反倒是成倚山,被宋致一杯接一杯的碰杯喝了挺多,此刻眼尾都有些发红,静静靠在车里缓神。
片刻后,成倚山突然出声。
“送你回家?”
郦月有些懵,不然呢?
她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突然对上男人半睁开的眼眸,那双深邃的眼眸被酒意熏得微红,眸底深沉晦暗,一动不动地盯着郦月。
昏暗车厢内,郦月看见他眼底隐晦的欲色。
“......”
郦月倏然转过头,一阵热意上涌至耳后,烫得人不自在。
“当然是送我回家!”她说得掷地有声,一字一句恨不得都加上重音。
成倚山轻笑,漫不经心地附和她,“嗯,送你回家。”
本来也是逗她的,看她掩饰慌张的样子实在可爱。
郦月听他应得干脆,有些狐疑地瞥向他,打量的目光实在过于明显。
成倚山:“怎么?那去我家?”
郦月连连摇头,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成倚山没再逗她,只握着她的手阖眼养神,直至车子停到郦月楼下,才睁开眼看着郦月甩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开车门上楼。
车窗外,那道纤细身影镇定地走上楼,步伐平稳冷静,只是速度稍微快了点,不曾回过头。
郦月到楼上后耳根处热意尚且不曾褪去,她靠在门板上,家中空寂,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混乱跳动的声音。
而后倏然想起前段时间在身后门板前的迫近亲昵,靠在门板上的后背如同被烫到一样,整个人快速弹开,看也不玄关处的门板,一把扔开手中的包就去洗漱。
浴室内热气氤氲,有雾气升腾打湿发端,水流不断冲泻而下,顺着白皙脖颈滑落至瘦削肩膀,顺着婀娜的曲线滑落至脚踝。
在浴室里待了半小时,整个人被升腾雾气蒸得肌肤粉红,踏出浴室门,换上睡衣慢悠悠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