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吃怎么样?”
郦月:“叫人送餐吗?我不会做饭的。”
“嗯,知道你不会做饭。”成倚山笑着说,当时在雾岛就知道了,同行的几个女孩没一个会做饭的。
“我来做。”
郦月抬起上身,从他怀中退出来,犹疑地问道:“你会做饭?”
成倚山颔首,“以前留学的时候吃不惯当地的饭菜,又没叫家里找人跟着,只好自己学做饭了。”
郦月:“那之前在雾岛你怎么没说你会做饭?”
成倚山闻言好笑地看她,漫不经心反问道:“说了我会做饭,然后做给他们吃?”
言下之意,他们不值得。
郦月扑哧笑出声,“那好吧,那今天的晚饭就拜托你啦?”
两人从沙发上起身,成倚山走到冰箱前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库存,站在冰箱前面思考了一下,随后拿出几样食材,动作熟稔地开始处理。
郦月在一旁看着,点评道:“嗯......有模有样,成总真是多才多艺。”
成倚山半掀眼皮看她,使唤道:“过来帮我洗菜。”
他当主力完成烹饪和大部分食材准备,而她就做些力所能及的比如洗洗菜什么的活计。
郦月想了想,觉得很合理,于是跑到他身边的洗碗池前,笑盈盈的,“好呀。”
水流冲过掌心,流入指缝间滴答滑落,身边男人切菜的刀工很好,每一刀下去都是均匀的薄片。
“你之前留学的时候,专门去报班学习了吗?怎么切菜的技巧这么好?”
成倚山回答得很随意,“很简单,随便学学就会了。”
啊......属实有点凡尔赛了。
郦月沉默了,安静地当个洗菜的工具人。
但手中菜就这么一点,很快就洗完了,成倚山也不让她动刀,于是郦月只好无所事事地站在边上看他手中动作不停。
片刻后郦月开口问道:“你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有些好奇,曾经的他,年少时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成倚山手中动作未停,淡声开口,“以前留学的时候,是和安清之几个人一起的,我们几个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读书的时候基本上也都在一起。”
“所以呢?”
“所以之前平笙和你说的,基本上都是从安清之那里了解的事实。以前读书的时候,确实很爱玩,把自己想挑战的事情都去做了个遍。”
郦月想起之前海钓的时候平笙说的:倚山哥早些年的时候很爱玩,各种极限运动他都会玩,而且玩得很好。
更加好奇了,郦月贴近他几分,“比如说呢?都有些什么?”
成倚山思索片刻,沉吟道:“挺多的,像攀岩潜水赛车爬冰川之类的都玩过了,比较耗费时间一些的像环欧洲自驾游,为了研究极光在雾岛待了快一年......现在想想确实是比较爱玩。”
他话中带笑,缓缓传入郦月的耳朵,在她的想象中勾勒出一个自由肆意的年少时代,像是踩着风追云,无所顾忌地快乐。
那个曾经,一定是耀眼的,松弛的,向往的......
成倚山说完发现郦月又在愣神,于是问她:“你有什么想玩的吗?我带你去。”
郦月回神,“没有,就是好奇问问你。”
成倚山挑眉,又问道:“之前平笙还说什么了?”
郦月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平笙还说了什么来着?嗯......还说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想到这突然笑出来,开玩笑似的和他说:“她说她哥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不是都听见了吗?”
成倚山颔首,了然道:“不只是说她哥哥吧?我猜,她是不是也说了我们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郦月狐疑地看向他,要不是那天平笙是轻声在她耳边说的,她都怀疑成倚山是不是当场听见了,怎么说出的话跟现场听到后复述出来一样。
成倚山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恰巧手中的食材处理完,将手伸到水龙头下缓缓冲干净,随后关掉水龙头,拿起一旁纸巾将手擦干。
他转过身,伸出双手将郦月围在中间,两手撑着郦月身后的厨房台面,就这样松松拢着她,随后懒散问道。
“那你猜,她说得对不对?”
郦月被迫向后靠去,腰肢抵着身后坚硬冰凉的大理石台板边沿,仰着头看进他的眼中。
头顶吊灯闪耀着细碎的光,落在他眼里就像水波荡漾,令人迷醉。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见有一阵风在他眼中狂乱地吹起,又缓缓降落到她心里。
灯光璀璨,郦月伸手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奉上自己的吻。
红唇轻轻在他唇瓣一贴而过,随后一触即分,温热呼吸还停留在他唇瓣前,近在咫尺。
清浅的呼吸交缠中,成倚山听见她轻柔带笑的声音,仿佛雨丝将他缠绕。
“不管对不对,反正我喜欢。”
......
成倚山定定地看着她,眸中晦涩深沉,就这样看着她久久未曾动弹。
有危险的气息弥漫,就在郦月以为他要吻上来之时,他却从她身前退开。
成倚山向后退了一步,撑在台面上的手收回,轻轻拍了拍郦月纤细的腰肢,声色有些低哑。
“先出去,一会儿吃饭。”
“......?”
郦月不明所以,但隐约察觉到方才那股悄然蔓延的危险气息已经散去,听他这么说,还饶有兴致地在他唇瓣上又厮磨了一下,而后才缓缓退开。
成倚山没拦着她退出去的动作,只在她即将踏出厨房门的时候,缓缓说了一句。